第二十五章 冲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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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和江南俱乐部的负责人在一起看电脑屏幕，里面是刚才吃饭的监控视频。

“查！”三哥指着周清。

“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一定要给我查出来！”

负责人点点头。

·公寓，周清在房间里思考着接下来对方的动作。他的房间白色调为主，看起来略有些冷清。

其实……去吃饭的时候就知道身份藏不住了，他也没想能藏多久，以后吃饭的次数还会有很多，他总不能一直戴口罩吧。

大不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秦春秋进来，罕见的有点慌乱。

“怎么了？”

秦春秋慌这可太罕见了，周清记得他上次慌还是自己开玩笑要把一个男人送给他，把他当场吓得话都说不明白了。

“周总过来了。”

“什么？！”周清也慌了。

周清问他：“他在那里？”

秦春秋：“已经快到门口了。”

他现在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要说周家的事情，周莫江完全不知情，但是作为周家的一员，周褚年的儿子，周清真的没办法用平常心跟他相处。

他匆忙就要往阳台上翻：“你先挡着——”

“我……”秦春秋很想说少爷，他挡不住。

周清打断了他的话，“挡不住也要给我挡。”

“三脚猫的功夫就别丢人现眼了。”周莫江一进来就看到周清整个人挂在窗台上，“还不下来！”

周清硬着头皮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再不来，我怕我下次听说你的消息，是你死在华亭某个大街上！”周莫江没好气道，他对着董事会的逼宫都能不动声色，好像每次在周清面前都会破功。

“哪有那么夸张。”周清低着头。

“夸张？我可以一点没有说错，希望下次看到你的时候不是在新闻上，写着某某‘黑帮’成员，死亡姿势，横躺……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周莫江越说越气。

——嗤周清给他那句死亡姿势说笑了。

转眼看到周清竟然还笑了，简直出离的愤怒：“你——”

“怎么会，警匪电视剧看多了吧。”周清看他气得脸色都变了，叹了口气有一丝安慰的说：“我会注意的，没想的的那么……可怕。”

“你注意个屁？！”周莫江那么沉稳的人愣是蹦出了脏话，“你到底知不知道混黑有多危险？你明不明白其他的我还能帮着你，入了这行想回头可就难了，你要是出了事我都鞭长莫及你到底想清楚了没有……”

要是其他人这样说他一定掉头就走，可是现在站在这里是他曾经的大哥，在周家，你给我做这份企划书，我替你在父亲面前背黑锅的人啊。

周清一开始咬着牙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打断了他：“我想的很清楚。”

“你——”周莫江刚把发火的欲望抑制下去，现在又冒出火苗了，“这么多行为什么偏偏走这条路，歪门邪道，现在国家管得越来越严，都在忙着洗白还来不及，结果你要自己踏进去！”

“那你要我怎么办？”周清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出来。

“什么？”周莫江没听清，看到周清突然怔了怔。

他记得周清分明一向表现出来的都是温和从容，而现在，面前的这个人面色阴冷，笑意含悲带煞。

就像一个人突然摘下了戴了十几年的面具，场面太出乎意料，周莫江一时间没说话。

“你要我怎么办？！”周清笑着又问了一遍，眉眼弯弯，“你以为我想去混黑吗？我想去过那种刀子上舔血的日子吗？不知道前路，也不知道未来怎么走。”

“为什么不联系你，因为我不想看到你懂不懂？你，周褚年，你们整个周家是我过去活生生的证明，我他妈一看到你们就想起我从没见过的爸妈，我爸妈是为你们死的你知不知道？”

质问的对象换了人。

周莫江的嘴唇抖了抖，想伸出手握住他，空气中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弦越拉越紧，他觉得现在不抓住的话好像就回不去了。

周清扔他握着，咬紧了牙关：“我在周家像傻子一样被人糊弄了几年，我爸妈出身是不高贵，但是他们就活该替你们周家的人去死吗？！”

那根断“啪”的一声断了，几乎有些尖利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狭小的房间。

周清现在的愤怒与其说是周莫江，不如说是整个周家，或者那位周家家主。

——周褚年。

周莫江沉默。

“你希望我怎么叫你？”

周清笑了：“哥，哥哥，满意了吗？”

周莫江捂住了周清的眼睛，他不想看到周清现在看他的眼神，有些痛苦道：“你不想说就别叫了。”

周清狠狠挥掉周莫江的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