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似曾燕归来（2/2）

间。我想挣脱，那舌尖却愈发地深入，竟感觉有一股浑厚仙力从喉头灌入全身，身上渐渐有了力气，胸口也渐渐温热了起来。

我用尽全力终于将他推开，可还不过一秒，他便又来了一次。若说上一次是在为我渡送仙力的话，这次，却不知他究竟是在作何了。我只觉得我浑身都酥软了下来，等到他终于将我放开时，我已是满脸绯红。

“你疯了吗？！”我怒斥道。

“是。”他答。

我愣了一下，竟一下没明白过来他这话的意思。

他继续说道：“你问我可曾有为何人付出过真心？以前有一个小男孩，他幼时曾见一只纸鸢飘零空中，我便以为那是他的整个天空。可直到有一天，他拾到一只受伤的燕子，他给他做了一个华美无比的笼子，可那只燕子，却好几次几乎死在了里头。小男孩不忍心看燕子死掉，就想着把她放了，可没想到燕子却并没有飞走，反而留在了他的身边。你说，燕子为了小男孩放弃了她的整个天空，那这个小男孩，是不是也该为燕子付出他的全部真心？”

我从未曾想过他会同我说这些话，竟觉得此时如同做梦一般，漫漫星河流光四溢，一切美得那样不真实。

我说：“你平日里最擅扯谎，今日所说，可又是骗我？”

他只笑了笑，将我抱得更紧了些：“你信我也罢，不信也罢。总之这一次，我是绝不会再放你走了。”

一切来得太突然，我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与他紧紧相拥，直道我发现这温度，同这喜悦的泪水都是这样真实，我才终于相信了这一切。

微风吹拂，我终于冷静下来，他亦终于将我放开。

“那鸢儿怎么办？”我突然想到这件事，急忙问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回头望了一眼那幽深之处的一抹黑暗：“是我对她不住。”

“发生了什么？”我继续追问。

他只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我低下头去，道了一声好吧。他双手抚到我的肩上，认真地看向我：“总之，你要相信，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好吗？”

我看着他眼睛里的神色，竟从未见过他如此认真地和一个人说过话。而更未想到过，这个人能够是我。

我点了点头，将轻轻将他搂在了怀中。

“好。”我道。

这天帝末子玄奕神君的大婚，拖了整整九百年，却娶了个有名无实的妻子。若真要说玄奕是何时才与那妻子成婚，却又拖到了今夜了。

我从盒子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块玉佩，交与他的手中，他亲手又将它挂在了我的腰间。

我与他芙蓉帐暖度一夜，我问他：“你说你遇见了燕子便只好舍弃了纸鸢，那你以后若又碰见个蝴蝶，遇见个老鹰，是不是又要舍弃了我这只燕子？”

他将我搂在怀中，轻吻了下我的额头道：“傻瓜，你只消一直在我身边守着我，我又怎会遇见什么蝴蝶老鹰？”

我听了一下便把他推开，骂道：“好啊，你调戏我！”

他只呵呵笑着，将我又扯进了他的怀里，突然认真说道：“不会的。”

“什么？”我问。

“有你便足够了。我的心里，怎还会装得下其他？”

我心满意足地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准备睡去，却只觉得他胸膛起伏似有一声叹息。

不知为何，我只隐隐有种不安。

倘若美梦当真如此圆满，又怎会有微风入夜，阵阵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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