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有趣的政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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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莫大拉的安排，若是依照以往的惯例，她会连同伏都的教徒一同被芬里尔吞噬，但他们找到莫大拉的时候，他们身边都还有不知情的凡人，虽然芬里尔也能躲避开好奇的视线，但莫大拉并不合巨狼的胃口，也许是因为祂的形成就是扭曲和畸形的，伏都的神明们身上的都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莫大拉更不是一个代理人，只是女祭司，那位厄丝莉女神的力量原本就十分混乱，到了她身上更是微薄——或者说，她没被允许留下太多的力量在身上，她就是一个可怜的过手，信仰从她这里流到女神身上让女神获得力量，女神的神力从她这里流到信徒身上让他们愿望得偿，但她获得的……很少，很少，尤其是与希利斯相比。

希利斯在发觉剧院里的人都已经变成了莫大拉的还魂尸后，他就毫不犹豫地掀翻了手中的煤油灯，点燃了剧场里的帷幔，骤然升起的火焰逼迫着人们向外跑去，而他孤身一人深入剧院的地下室——从这些还魂尸的数量与质量就可以看出莫大拉已经饥不择食，也许她那些精心挑选过的还魂尸都被派出了博览会场，只是在博览会场，希利斯的身边有属于梅隆家族也就是霜巨人家族的仆从，这里没有，但这里的还魂尸在生前就异常老迈——他们是被经理雇佣来打扫和看管剧场的，当然不会太年轻，他们的薪水也低，只能满足基本的生活所需。

还有一两个孩子，也许是躲藏在这里的偷儿，还魂尸的速度与力量与他们生前的状态直接相关，譬如希利斯在博览会场遇到的那些舞娘的还魂尸，她们虽然是女人，但生前都算健康，强壮，有力，不然没法在好十来分钟里连续不断地将腿踢过耳根，在成为还魂尸后，她们的动作也很敏捷，力气大的犹如一头公牛，但这里的还魂尸就不行了，他们根本跟不上希利斯的速度，一照面不是被折断了脖子，就是被拧折了脊椎，这是一种很可笑的场面，在黑暗的甬道里，隐隐约约的就只有一点来自于酒窖的灯光，而那些早已丧失了对痛苦与死亡的恐惧的还魂尸，就在希利斯的身后不断地撞击坚硬的地面或是墙壁——尤其是一具须发皆白的尸体，因为他的脑袋被希利斯转向后背，所以他一个劲儿地往希利斯的方向走，但他的双腿和胳膊却正与他的脸背道而驰，所以他越是努力，就越是离希利斯远一点。

希利斯最后看了他一眼，就看到从上方蔓延到地下的火焰，正照亮了他蓬乱的头发，也许就在几秒钟后，他就会直接走到火里，这样也好，希利斯可以省掉许多口舌。

甬道并不长，毕竟它连通的只是一座酒窖，希利斯掠过一排排竖立起来的酒架，来到一张崴脚的木桌前，莫大拉正坐在桌子前面，不，正确点来说，她俯卧在桌面上，一只手枕着头，另外一只手垂着，她的身上弥漫着浓重的朗姆酒气味，但更多的是血的气味，还有那种死者特有的阴冷气息，希利斯低头观察，发现一柄匕首刺入了她的胸膛，看来她是发现自己无路可逃，所以决定自杀。

事情突然变得简单起来了，希利斯甚至有点迷惑，他将莫大拉从桌子边移开，一股无法描述的古怪从他的心头涌上，一直不愿意出来——因为烟气太刺激鼻子——的芬里尔突然站了起来，“不对！”它咕哝道：“不对，我嗅到她了……她不是这个。”

若是别人，一定会如坠五里雾中，但希利斯一下子就听出了芬里尔的意思，或者说，他几乎不会去怀疑芬里尔。

他一将身体交给芬里尔，就“看见”自己如同雷电一般地窜了出去，一只肥大的灰鼠从积满灰尘的酒架下奔逃了出来，从外表上看，它与任何一只老鼠都没什么区别，除了格外的大，如果连上尾巴，它几乎就有希利斯的胳膊那么长，它在摇动的光线下一跃就跃上了凳子，又从凳子跳上了莫大拉的肩膀，再从死者的肩膀沿着滑溜溜的绸缎裙子一路滚落地面，又从地面攀上酒桶，而后从酒桶的边沿起飞，直接跳到靠在墙面上的梯子上——很难说这里的某人是否也从事着走私和藏赃物的买卖，因为这把梯子正靠在一扇镶嵌着铁条的小窗下。

可以想象，只要那只大老鼠一跑出窗外，想要再抓住它就不太可能了。

但正如人们腹诽的，有时候狗也是相当擅长捉耗子的，芬里尔在急转中双足猛然用力，甚至一纵身就越过了大半个酒窖，一边撞翻了好几个酒架，一边随手提起一瓶酒，向着窗口就是一掷，酒瓶早于老鼠撞上窗口的铁条，碎片四溅，那只老鼠下意识地停了一停，就这么一停，芬里尔就追了上来，一巴掌就把它给拍在地上，然后扑上去按住。

“哦，”芬里尔感觉着手下激烈的挣扎，说：“还是你来吧，”它说：“我都快要下意识地咬上去了。”

于是希利斯就换了过来，那只诡异的老鼠还想要乘着这个机会逃走，但希利斯捏住了它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则抓住了它的尾巴根，几乎就在希利斯发力的同时，老鼠尖叫起来，那种声音没听过的人绝对无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