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玛塔.哈里在巴黎（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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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希利斯没有立刻带着索普回到美国，因为已经有人控诉到安德鲁.梅隆这里来了，应该没人忘记在共和党人与民主党人是如何在就“尖白帽”上达成一致的，梅隆家族，正确地说，阿萨神族支持的西奥多.罗斯福正在积极地寻求再任，在这个时候，显然公开支持印第安人的希利斯和索普最好不要回到美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对此正中希利斯的下怀，毕竟他也正要履行他对芙蕾雅的承诺，另外就是他不得不放弃扩大吉姆.索普此次胜利的影响，免得引来更多的敌人，他是神明的代理人，索普可不是，很难说会不会有一些偏激分子会主动攻击索普，虽然有点遗憾，但这桩事业终究不是一两年就能完成的事儿。

在希利斯沉睡的那几年里，吉姆.索普在梅隆家族的支持下，游历了整个欧洲，并且在英国读了大学，他当然来过巴黎，但与继承了“希利斯”所有财产与姓氏的希利斯共同出行，与一个有着红褐色皮肤的普通学生出行是完全不同的，想当初，他住在一座旅馆里的时候，还有人以为他是个印度仆人呢。

现在还是会有人误会索普是个印度人，不过不是仆人，而是印度王子，他和希利斯住在巴黎最好的酒店里，享受着私人管家与众多仆人的服务，所有他们想要的东西间隔几分钟，几小时不等，就能送到他们手上，甚至还没等他们提出，玛塔.哈里的演出邀请劵就已经摆在了银托盘里，和一支漂亮的粉色玫瑰相依相偎。

希利斯已经在欧德姆大厦里看过了玛塔.哈里的表演，他只能说，他遇到的每个女神的代理人，都有着凡人无法抵御的魅力，这么一想，他就把吉姆.索普一起带去看了玛塔的表演——吉姆.索普至少还有几十年的凡人生涯，他今后还会面对无数的诱惑，女色是人们最常使用的手段之一，为此让他先领会一下神明代理人的力量也不是什么坏事。

年轻的索普果然不出意料的面红耳赤却又无法移开视线，从表面上看，希利斯也是如此，这让他安心了一点，他不知道的是，希利斯是在锐利且犀利审视玛塔的一举一动，玛塔是芙蕾雅的信徒，才能以这样的年龄，这样平凡的出身与在普通人中算得上姣好，但在美人云集的欧德姆大厦里显露锋芒的，所以在表演中，她必须就如所有的祭司那样，对自己的神明展示自己的虔诚，宣扬她的能力与名字，为她招揽更多的信徒。

当然，如果阿萨神族有着这样的能力，他们就不必被驱出欧罗巴，不过芙蕾雅也没有苛求玛塔呼喊她的真名，芙蕾雅的神职是美、战争与魔法，也是掌管丰饶、生育以及爱情之神，所以玛塔只要在表演中促使人们倾倒在爱情与美之中就行了，但同样的，奥林匹斯的维纳斯神也有着相近的神职，所以玛塔如果成了一个泛信者，一时间确实很难发现。

而且玛塔除了她在欧德姆大厦中的黄金之舞（就是慢慢地脱下身上的珠宝内衣）之外，又增加了两个表演内容，一个是羽毛之舞，一个是盔甲装扮的战斗之舞——羽毛之舞中运用的是白鹭的羽毛，而芙蕾雅的传说中就时常披着鹭鸟的羽毛在天空中飞翔，来为奥丁接引勇士的灵魂。

至于盔甲之舞，说起来也够讽刺的，当然，提起女性骑士，人们想也不想地就会指出法兰西的圣女贞德，但这位圣女大概不会想到，在数百年后，被她拯救的法国人在看到一个脱衣舞娘身着盔甲的时候，也只有激动而没有质疑的，他们甚至说，这是另一种强有力的武器，比起刀剑更值得法国人追崇——这种说法让索普听了都蹙眉。

“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希利斯说，当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连自己的英雄都可以拿来调侃与轻蔑的时候，祂就已经折断了自己的脊骨，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只是这些和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关系，除了吉姆.索普更加警醒，他意识到自己当初的想法实在是过于天真了，英国人在几百年前就可以将自己的敌人从一个英雄污化成一个女巫，美国人难道就会允许他凭靠着手中的一支笔来改变人们对印第安人的印象？看看他们是怎么描述疯马与红云的吧，他们明明是两个兼具智慧与勇气的首领，但在白人的报纸上，他们从来就是两只狡猾无耻的野兽。

“我绝对不会允许我的族人变成这些人的样子。”索普低声说，他已经从玛塔的诱惑中摆脱出来了。

“只要你能记得，闪光之路。”希利斯说，一边推开了玛塔的休息室门。作为一个被巴黎的红磨坊剧院经理亲自邀请到这里表演的脱衣舞娘，玛塔的身价不菲，理所当然地拥有单独的一个休息室——这座休息室简直就像是玛塔的另一座香闺，脚下是雪白绵软的地毯，空气馥郁，昂贵的珠宝随意地摆放在化妆桌上，地上和柜子上都放满了倾慕者送来的花篮与花束，玛塔身着真丝长袍，头发高高盘起，妆容艳丽，但一等到引领希利斯的仆人走出去，她就立刻提起裙子，跪在了希利斯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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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普回到旅馆的时候，脸还有点红，因为玛塔毫不在意地问他要不要留下，她之所以没问希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