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四章 葬礼（2/3）

知情的情况下，双方隔着一面玻璃对视着。

杜衡心想可能是某些记者当惯了狗仔，狗改不了吃屎，连拍摄新闻都习惯了坐在车里拍，他也就不在意了，继续和古斯塔夫商量葬礼结束之后，怎么安排那些家属。

看到杜衡那毫不在意的态度，施万象莫名地感到了愤怒，他莫名地想起了蒂斯。

“贱人。”施万象阴狠地说道。

接着施万象头一转：“爷爷，我知道我们必须离开，可距离繁星小区的交火才过去三天而已，坦尼亚州的支援还没有到，以基隆星目前的力量来说，他们在短时间内是找不到我的。”

黑铠深深皱眉：“你想留下来？”

“不，我只是想晚一天再走，我还有点事没干，而且我认为不能走威廉提供的路线。”施万象脑海里浮现了蒂斯的身影，他下意识地抿起了嘴唇，此时的他才和外面那些牺牲警员的儿子或者弟弟终于有了几分相似之处。

“为什么？我们和威廉约好了是今天的，那个系统漏洞只能伪造一次，之后会被空间站的中央电脑自动修复，我们就没办法利用那个漏洞逃走了。”

“可是您别忘了，如果他敢赌一把呢？他很清楚我的价值，他也许会赌把我的行踪泄露给天军高层，能换取天军高层对他的不追究，那样我们手里掌握的他的罪证就没用了，也没办法威胁到他。”

黑铠沉默几秒：“可是现在基隆星的所有航线都被封锁了，每艘飞船都需要经过扫描，如果我们不通过威廉提供的路线逃走，我们之后就走不了了。”

“那太冒险了，这不是游戏，我没有重来的机会。而且我不相信威廉的那个漏洞只能用一次，不然他平时是怎么放走私船进来的？”

“那么你的打算呢？别告诉我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还有三天，从得梅因星和坦尼亚州派过来的增援就会到达基隆星，到时候我们将无处可逃。”

“这要看您舍不舍得您的钱了。”

“暴力冲卡？”

“您果然是我的爷爷，最了解我了。十艘开往各个方向的飞船让他们只能赌一赌，国土情报局的一艘，驻军的一艘，另外缉私局可能会插一手，总共就三艘，而我们被抓住的几率是30%，逃走的几率是70%。”

黑铠闻言皱眉，就在这时，车外传来了老式火药枪的齐响。

嘭！

仪仗队齐放的枪声让两人都意识到葬礼开始了。

黑铠对这样自己毫无认同感和参与感的葬礼只感觉浑身都不舒服，特别是当他看到那些警察脸上的表情的时候，他更加想要早点离开这里。

对于这些警察，他有种天然的畏惧，特别是杜衡，他曾经被市局抓过很多次，最终却因为证据不足或者证人改口、发生意外而被放了。

他总觉得杜衡想通过暗杀的非法手段来杀死他，觉得在审讯室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杜衡的那双紫瞳能洞彻他心里所有的想法。

不过黑铠从来没有告诉过谁，因为他是老大，他如果软弱，只会被手下不再惧怕，从而被取代。

一直在偷偷打量他表情的施万象见状在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觉得我们该走了，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租飞船。”黑铠扭头对施万象说道。

施万象摇了摇头：“我们做的是采访车，现在离开会很显眼的，等一会吧，正好我想看下这群条子，不，是那位局长大人会说些什么。”

台上，随着葬礼曲逐渐平息，杜衡走上台上。

台下是一群警察和牺牲警员的家属们。

杜衡想了想，积蓄一下语言，这里不是演讲台或辩论台，他必须让自己的话显得简短有力，不要变得长篇大论，相信没有一个人愿意听这些。

而且杜衡要说些汉兰德没有说过的，其中有三户家庭的两兄弟都已经牺牲了，他们的家属不会再愿意听到千篇一律的演讲，杜衡不想让他们觉得市局没有诚意，对牺牲者的家属不恭敬。

杜衡斟酌再三，开口说道：

“每一个警察在从警之初，几乎所有的亲人、朋友都会告诉他警察的死亡率，告诉他警察是一个高危职业，还是换个职业吧。

我当初报考警校的时候，许多人都不理解，他们觉得我应该会成为一个西装革履，在高楼大厦的明亮办公室里喝着咖啡的精算师，而不是一个出生入死，随时都可能会死去的警察。

我从不屑于去告诉他们什么是正义，什么是理想，为了它们，我愿无惧生死。

记得我和其他人进入警校的第一天，警校的邦德校长就告诉我们，从你们穿上警服的那天起，你们就要做好随时面对枪击、毒杀、锁喉和被收买的准备。

直到现在，除了少部分人因为种种原因选择了放弃，大部人仍为了正义，为了心中的理想而留了下来。

为了维护国家的稳定，为了维护社会的治安，他们的付出无人知晓。

那些键盘侠和公知，他们每天在网上散播的是屁股歪的不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