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三章 我梦到你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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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铃子。

聪明如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向言雨询问。

她的缄默如同一座被封锁了的城池，厚重的城墙让言雨也无法开口询问些什么。

绑架案带来的影响似乎微乎其微，至少事情发生的第二天，言雨就已经看到她在班上和同学谈笑。

而关于这件事的话题就变成了他们间共有的秘密，也是他们两人的潘多拉之盒——没有人去将盒子打开、窥探藏在盒底的究竟是些什么。

之后言雨也曾在街上遇到过她，在他们说要再去的那家咖啡厅附近，他看见她混在人流里逐渐走远。

言雨不敢承认自己是特意前来这里的，他和严铃子间的缘分或许还没到用尽时，但他发觉自己又回到了从前，不敢再次靠近她身边。

祁林死后一个月，他们间的所有一切都裹足不前。

言雨最终仍没有勇气去窥探喜欢女孩的梦境，他试着在她熟悉的人梦里徘徊，红色的蝴蝶在四周翩翩飞舞。

最终什么都没能找到。

某天晚上，他再度陷入了梦中。

他梦见自己正在学校里，四周的人们僵硬不动地变成了岩石，他赶忙上前寻找严铃子，却发现她没有在她往常的位置上，而是站在走廊外。

而一旦他走出教室，她的石像就会立刻土崩瓦解。

如果不是徐莫即使到来他可能会一直困在梦中。

曾是貘的少年在嘲笑了两声诸如“明明是魇还会被魇困住，太逊了”后总结道：“感觉像是累积的压力爆发了。”

压力会导致恶梦。

前天晚上才刚刚修改了两个恶梦的言雨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来我得做些什么才行……”他说。

就算在现实中没有梦中的能力，至少也能拥有梦中行动的决心，他想着，趁着周末又去了严铃子平常经过的路。

他们不出意外地遇到了。

“言雨？”严铃子意外地看着言雨，“今天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那个……”言雨握了握拳，为将事先准备好的言语说出口而努力，“不是快期末了吗？我想去咖啡厅复习下。”

“这样啊……”严铃子轻轻点头，“说起来我第一次在这里看到你……”

——那时，你也是在为考试而复习吧？

话语终究没有说出口，她想起那时和现在，物是人非。

言雨挂起一抹苦笑。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两人就这样呆立门口，直到有人为进咖啡厅而要他们让步。

“……一起进去吧。”而后严铃子说。

言雨不解地看她。

“在医院里说好的，不记得了吗？”声音仿佛透明的蓝。

怎么可能不记得？

他一直在想，无论是上次在这里偷偷瞥见她的身影，还是方才走向这里。

言雨努力不让自己喜形于色，他点点头，说道：“嗯，一起吧。”

——一切其实都在缓缓改变。

他们一起去了咖啡厅，此后的每个周六它变成了例行的活动。

迈出了新的一步，言雨的梦也因此变得明快了起来。

“心情很好啊。”看到梦境的徐莫嘟囔了这样一句评价。

“看得出来？”言雨只是理所当然地回道。

无论是日常的回归还是与严铃子间关系的进展，一切的一切，让他无比高兴。

毕竟纷争与战斗已然结束。

他想要的，是更多地妆点自己的生活。

于梦中也是如是，在火魔女一事结束后，他对力量的掌握也变得日渐成熟。

连选择梦时也不再饥不择食，他对梦的偏好正在逐渐成型，他挑选梦，他用不伤及人的方式将梦改造。

……例如眼前的这个。

这是他前几日找到的梦之一，梦主人看起来是个惯犯。

言雨用几天时间一点点地修改了梦境，修改后的模样以古老漫画中的场景作为基础。

『意志化为利刃。』

细刃展开。

言雨让自己的意志陷入梦的深处，探寻着他想要的东西，他已习惯于此，只要再加以修饰就能够他期望的目的。

红色的蝴蝶在梦中缓缓地流过。

梦——依然影响着现实。

他甘愿如此，在梦里迎接着迎面而来的微风。

不过梦外的现实却在这天之后突然又阴沉了下来，周六的时候言雨不得不带上雨伞以防突然的雨。

“等了很久吗？”严铃子到咖啡厅时外头的天已经格外阴沉，言雨有些失望地发现这次严铃子带了伞。

“不，没有。”他很快就又打起精神说道，“只是早几步……想先试着解解看这道题。”

“哪个？我看看……”严铃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