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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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待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沈làng眨着发亮的双眸，抬眼见初一与鱼掌柜还呆站着，急切道：

“还站着gān什么，坐啊。开饭！”

说着亲自给两人各斟了一杯，沈làng自己则另外要一个小碗，直接倒碗里喝。

沈làng爱酒，也很能喝酒。她的酒量是天生的，千杯不醉什么的，不在话下。

前世及笄前，沈làng便常在后院中偷偷酿酒喝酒，只是婚后不久便患上胃疾，在严苛的医嘱之下，不得不忍痛割爱戒了酒。

醒来这几日，各种杂事与意外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沈làng忙得目不暇接，竟忘了此番重生，她身康体健，可以想喝就喝，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这壶素酒恰恰给沈làng提了个醒，可把沈làng给乐坏了。

几碗素酒下肚，沈làng双眸染上浅浅水色，脑袋微醺，心情更好，极其愉快地品尝了蘑菇汤与蕨子饼，沈làng对这几道新品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鱼掌柜，做得好！在这场菜式角逐中，‘严家私厨’必定被我们比得无力招架、连连败退。”

沈làng放下酒碗间隙，初一手疾眼快地给添了一勺蘑菇汤进去。

沈làng愣愣看她。

初一柔声道：“小姐，空腹喝酒易醉，回府被老爷发现就不好了。”

沈làng喝了酒，心情愉快，想了想便从善如流的喝了蘑菇汤，咂咂嘴，重新看向鱼掌柜，道：

“不过这素菜新品虽迎合当下众多礼佛信徒的饮食，却尚是美中不足。”

沈làng想起小厅中的《养生食谱》，慡然一笑：“若能与养生之道结合，推出药膳系列，应会更受欢迎。”

闻言，鱼掌柜仿佛醍醐灌顶，兴奋得一搁筷子直拍手，连连点头称是：

“小的这就吩咐下去研究一番。”

沈làng便转头对初一道：

“初一，你待会便把府中多余那份食谱取来，给鱼掌柜研究。”

初一下意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什么，颇含笑意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

沈làng一眨左眼，主仆两人顿时心照不宣——

对花管事自作主张未雨绸缪献的殷勤，沈làng确实无福消受也缺乏兴趣，又不好打击下属的积极性，着实为难了一阵。

这下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把花似锦送的食谱转手了，沈làng乐得，又痛饮了一碗。

……

一时饭毕，初一回府取食谱，鱼掌柜领着伙计收拾一番正要退出。

沈làng走至书案，坐下，准备埋头看账；忽想起斜对街装修的事情，便随口问了一句。

鱼掌柜转身，肃容道：

“这与严御史家也有些关系。”

沈làng惊奇：“严鑫开一家亏本的私厨还不够，还要再开一家做pào灰吗？”

鱼掌柜摇摇头，一脸忧色道：

“不是严三爷。是二皇子。据说二皇子这次下海，乃是请了高手助阵；小的暗地里派人去看过店内装修风格，确是颇为新奇、不同一般。”

大雍朝当今天子宠弟无极限，却甚是淡泊美色，即位以来，后宫中数得上名号的只有皇后与严贵妃二人。太子顾元熙乃皇后所出，二皇子顾纯熙则为严贵妃所出。

严贵妃乃严家第二女，长兄为当朝严御史严松，幼弟则为下海经商多年的严鑫。这位贵妃，虽然多年前便因难产而撒手西去，但她诞下的这位二皇子，却向来与母家修好，可说是被两位舅舅一路宠着长大。

鱼掌柜一说这新店面幕后主人是顾纯熙，沈làng便不说话了。

这又是一桩前世未曾发生的事情。

这位传闻中含着金汤匙、泡着蜜罐子长大的二皇子，前世只闻其放làng不羁、整日忙着眠花宿柳挥金如土，怎么这一世突然就下海与她抢生意了呢？

苦思无果，沈làng索性不想了；抬目，见鱼掌柜紧皱眉头，低头陷入沉思，沈làng不由得敲敲桌面，几许乐观地抚慰道：

“鱼掌柜不必过于忧心。兴许这位二皇子与其小舅一样颇具‘从商天分’，只是图个新鲜出来玩玩，那也就不足为惧了。”

鱼掌柜是混迹商场的老江湖了，闻言摇摇头：

“公子有所不知。‘严家私厨’之所以不堪一击，乃因严三爷从未将它当成营运重心，它的作用，不过是在雍都里立一块招牌罢了。严三爷真正的商业版图，乃在水城。”

沈làng不语。

这些，沈làng其实心知肚明。前世她试图开分店拓展规模时，便在水城处处碰壁，吃尽了苦头，甚至沈学士也因此波及受祸，致令沈làng悔恨终生。

鱼掌柜低着头，一时没察觉沈làng脸色变化，自顾自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