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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
许成虎放慢脚步,警告已经啰嗦了十几分钟的小妹:“小丽,你别绕了行不行?”
“那好吧,二哥,我说了哦。”许成丽深吸了一口气一长串的秃噜出来:“吴芳菲刚生了对双胞胎儿子妈说算算日子应该是你们离婚前就有的哥是不是你的啊?”
正好上到17楼转弯的地方,许成虎被她这不带喘气的女高音吓了一跳,右膝正撞在尖角上,痛的他整个人都晃了下,扶住墙壁吸了口气。
许成丽那边听见吸气声,细声细气地问:“二哥,你没事吧?”
许成虎眉头皱得死紧边揉膝盖边说:“没事!不是我的,告诉咱妈,她跟咱家没关系了,别老打听这些事了啊。我挂了。”
膝盖被撞得太痛了,许成虎只得往旁边挪了两步,顺着墙壁滑坐下去,一手揉捏着旧伤口,脑子里慢慢地合计,这么说大概是去年9、10月就有了的。自己撞见王畅,俩人离婚是几月?12月吧?他依旧清楚的记得那天的情形,吴芳菲哭了整整两个多小时,全是在数落他的不是,他还以为她是想要他改呢,耐着性子一点点记,琢磨着那些是能改的那些是改不了的,结果她擦了擦红肿的眼睛说:“咱俩离了吧。”他摸摸口袋,忘记带烟了。上面忽然传来开门声,他习惯性地把自己藏进阴影中。
许成虎因为睡眠障碍,来到S市之后试过好多办法,最后决定了每天临睡前爬楼梯做运动,一则是因为这个小区的楼梯是两面通行,一面用于投放垃圾,这一面基本没人行走,很安静;二来是因为这样的运动量比较大些。谁想到今天居然撞上有人。
那人也没开灯,低低地在讲电话,嗓音略微有点暗哑,在半封闭的楼梯间带着点回声,低沉悦耳。忽然声音拔高起来:“老张来送车钥匙,我才知道你走了,吴芬,你这样到底当我是什么?啊?”最后一句带着点压不住的颤音。
许成虎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下意识地摇摇头,当你是什么呢?就是不当你是什么而已。上面安静了片刻,传来大力地吸气声,仿佛濒死野兽对生的渴望,短促、无力、悲凉……这是哭了?刚才运动出的汗已经慢慢静下来了,他开始觉得背后的大理石有点凉,窗外半轮月亮照例的冷清,他模模糊糊地想:还能流泪,真不错,生俩儿子,也不错……
这么听着听着,脑子里那些纷乱的东西渐渐飘远了,他几乎快打起瞌睡来。忽然听见一声闷响,探头一看,正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正从墙上把头挪开,摇晃着把自己塞进门里。少顷传来模糊的开门声,看来是邻居啊!
……
许成虎站起身,一脚踏空,掉进一片黑暗。他徒劳地竖起耳朵,当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看来今天晚上的梦将要纠缠很久了,这还不如挨一刀痛快,疼痛是他所熟悉和习惯了的,而黑暗总是勾起他不好的记忆,尤其是这种黑到什么也看不见的。他摸索着前行,远远看见一个角落有隐隐的光亮。他慢慢摸过去,一道斜柱状的光亮下有片阴影,一个人影抱膝坐在那里。这是以前没有过的,或者有过自己不记得了?
许成虎徒劳地再确定了一次身上没有任何趁手的兵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谁说做梦是由自己做主的,老子一次也没捞着过武器。脚下站到合适的袭击位置,冲着那个抱膝的人喊道:“喂!”
那人抬起头看着他,这是谁啊?好面熟!我怎么记不起来了呢,这是在哪儿呢?那人冲着他笑笑:“你看!月亮出来了!今天快过去了。”
这种熟悉的神棍似的调子实在是久违了,他不由得放松警惕:“你怎么来了?”一转眼间,成了他自己坐在地上看着上面照下来的亮光。外面隐约传来歌声:“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许成虎第一次觉得项雷间歇性发作的抽风也是值得表彰的,譬如他又把他的手机从震动改成了莫名其妙的歌。他闭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重新掌控住自己的感觉,从床头摸过手机。
是他老母亲,家常的啰嗦“虎子,起床没?最近咋样?你咋又寄钱回来呢!你那边是大城市,东西贵,自个儿留着点花。家里不还开着超市呢么,挣的钱够我们用了,妈给你存上,回头给你娶媳妇用。”
“妈,给你们的你们就用好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有数。”他总觉的自己没有尽到孝心,退伍回家不到三年的时间,前头为着吴芳菲不喜欢,一直没有怎么配两个老人,后头又连累老的跟着生气。好像唯一能付出的只有那么几个钱。
“虎子”他老妈的声音里带着点小心翼翼“你姐他们单位新调来个大学生,挺漂亮的,虽然离过婚,性格可好了,也没生过孩子,你过年回家来看看不?”
许成虎翻身坐起来,揉了揉鼻梁,非常的无奈。自从跟吴芳菲离婚以后,县城里传遍了关于他的各色流言,最流行的说法是他不但性无能而且变态。老妈被气得小中风也没敢来问他。从他大哥到他小妹,都是一种对待晚期癌症患者的态度。尤其是他父母,一直懊悔当年为了生计任由他去参了军,让他受了那么多伤。
他倒无所谓的,只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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