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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陈列用来展览的物品一样，每排每列都标记着编号。唐涛找到自己孩子的位置，从空间钮里翻出一个照明装置，开启后自动悬浮在头顶，散发着蓝色的冷光。

它静静沉睡着，小小一只，似乎不足他巴掌大。面容和身体结构已经有些清晰了，可以看见他双拳紧握着，像是在保护什么东西似的。

唐涛突然来了兴致，换了个方向，矮下身体，想要看看小孩儿怀里有什么东西。

它护得紧紧的，似乎是为了躲开唐涛的窥视，竟然动了动腿，蜷起来，不露缝隙。

唐涛忍不住笑起来，如果有外人在的话会告诉他这个笑显得很傻气。

他玩上瘾似的，继续转换方向。里面巴掌大的他的孩子轻轻蹬了蹬脚，顺着里面液体的浮力转了个方向，只剩下后脑勺对着唐涛。唐涛看着小孩儿的后脑勺也想笑，也丝毫不觉得它的小脑袋丑陋。突然他嘴角的弧度顿了顿，自己凑近了培养皿。

小孩儿的后脑勺里培养皿很近。

敞开的囟门处的皮肤似乎有一个小点，像是被针扎过，但又只停留在皮下的表层，只等着小孩儿自己生长，把伤口长进脑袋里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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