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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中流道:“那和尚道士为我而来,便没她从中作梗,原本也不可善了。只她是什么人,嘿嘿,说出去也没人相信,不说也罢。”
周子峻叹一口气,道:“况先生,你总是这么受了冤枉不肯分辨的么?”
况中流听他说得沉重倒不觉一怔,收回手冷冷地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伯牙只求子期一人知音,难道还能求得世人知心吗?”
周子峻低声道:“但伯牙尚有子期,况先生的高山却又是在何处?”
况中流不防他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来,一时间竟对他难以直视,不觉别过脸,淡淡地道:“琴已碎,音已绝,山长水阔,早已是空了。”
十八、
当夜二人便在这户人家借宿。夜已深,周子峻却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一时想着那女子指控况中流的罪状,心想我自是相信况先生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但若问况先生,他又是断不会理睬我的,却要向谁打听才好?那宋平川曾说当日之事恐有误会,不知指的可是这事;一时又想到况中流杀了少林武当门人,只怕正道断不肯善罢甘休,自己却要如何替他了结这桩公案?突又一省,心道唉哟,我满脑子都是况先生,却把张先生忘得一干二净啦!唉!我是和况先生在一起久了移情别恋吗?突又不觉好笑,心道不知况先生真面目时我可没对他动过心思,却不知这算不算见色起意?不对,我对张先生那才叫见色起意。但若况先生真是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难道我还能对他动心吗?我又不是……旋又想到自己迷恋男色,似也说不上便比恋老正常多少。
一时听得身边况中流细细的呼吸声,不觉想到二人那夜脱光了衣服裸呈相对大笑的情景,不由一阵叹息又是一阵心跳。况中流不能动弹那几日吃喝拉撒都是他服侍,彼时毫无机心磊落坦荡,今日存了恋慕之情,再回想当日情景,竟不由得脸上作烧,一时难耐,不免悄悄地爬起来出了门,走到院中见井边桶里倒还有半桶残水,当下脱了衣服淋了个痛快,夜风一吹,不觉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却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一边发抖一边穿好衣服,正待回房,抬头却见斗星转向,月光清寒,夜风中尽是冬意,不觉心中一动,心道我自九月离开镖局,如今已过了近两月,不知师父师娘他们可好,古人常说对月思乡,诚不欺我。
他心中伤感,一时倒不好回去,不觉出了院子。外头却有一亩荷塘,如今荷叶早枯,月色之下好不凄凉,旋又想到一月多前与张守墨在客栈院中望月赏菊,如今物是人非,不觉想起几句诗来,低声吟道:“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堪堪吟完,只听一人道:“你倒是真有闲情雅志!”声带讥诮,可不正是况中流的声音。
也不知是否因他听惯了况中流的冷言冷语,这会儿听到他的声音,虽是讥讽,却不怒反喜,回身叫道:“况先生。”语气中大是欢喜。
况中流见他这般高兴不觉诧异,心道这孩子难道是傻了?却也只在心中嘀咕,口中道:“如今双双不在,可是没人陪你葬花拜月。”
周子峻笑道:“况先生别取笑我啦。我知道这不是男子该做的事。”
况中流道:“什么男子女子,该做不该做?这天下之事,该做的便该做,不该做的便不该做,分什么男子女子?譬如读书作诗,男子做得,女子便不能做吗?譬如针指织机,女子做得,男子便不能做吗?再如为善作恶,难道还分男女?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女子无才便是德,都是些吃人的教条,欺负老实人的。你年纪轻轻,别学那些个虚文矫饰,爱哭就哭,爱笑便笑,是不是大丈夫真男儿,难道是看会不会高谈阔论说几句漂亮话的吗?”
周子峻答了声“是”,只是微笑。况中流觉了,问道:“怎么?你觉得我说得不对?”周子峻摇摇头,道:“只是难得听况先生一口气讲这么多话。”
况中流一怔,自己一想也不觉好笑,道:“是了。歧公年事已高,我不便向他说教,这却也是足有十三年没对人说教过了。”
周子峻心道亦即是十三年前你是有人说教的了?那人却又是谁?但他不欲破坏此刻气氛,将这疑惑硬生生咽了下去,只道:“可惜这荷花都枯了,便是明年再开,却已不是今年这一朵了。”
况中流淡淡地道:“万物生死循环,本就是这世间的定数,只是许多人看不开而已。”
周子峻道:“况先生,其实你也看不开。否则你便不会学医,强要与阎王爷争抢生死轮回了。”
况中流听他开起自己玩笑,欲笑不笑,只道:“胡说。”
周子峻微微一笑,突然问道:“况先生,你为什么会学医?”
况中流一怔,本不愿说,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道:“我本是个孤儿,被师父收养,我黄泉谷世代学医,自然便学了。”
周子峻笑道:“你师父是学医的你便也学医,我师父当镖师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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