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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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围观群众发出阵阵惊呼。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郑大平避无可避。腥红的血水瞬间漫天飞舞，带着块块鸭血，像朵朵盛开的曼珠沙华，畸形，艳丽, 在半空中开出一片绚烂的妖异。

然后，血与水相继落下。

郑大平自然是最惨的，他首当其冲，正面迎接了大部分血块和血水。暗红色的黏液顺着他头发淌下来，流过脸颊，划过衣衫，滴在地上，好生láng狈。其余几人也相继受到波及，身上脸上纷纷被沾上了或多或少的红色血点。

……

之后大家就很顺利地进了派出所。

这是蔡菜第一次进派出所，有点紧张，特别是看着大家一个二个满脸严肃的样子，还有他们身后那块神圣的徽章，真的，特别慌。

李冉和蔡菜一样紧张。他不停搅动着手指，一会儿摸摸裤子，一会儿捏捏衣角，像是在擦汗。

"没事的，"郑大平安抚他俩道，"是他先动手的，而且还敢在警察叔叔的眼皮子底下动手，简直目无法纪。"

他说这话时声音比较大，坐在另一边的肥牛男自然也听到了。

"放你m的屁!"他开口就是一嘴脏，"敲里吗!老子先动手?老子动你麻辣隔壁……"

"安静点!"旁边一位警察小哥哥厉声制止了他的喧哗，"瞎嚷嚷什么呢?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家!"小哥哥边说边往肥牛男走去，似乎还想再给他施加一些压力，谁知刚走到离他不足三步路处，小哥哥忽然一个转头，又回到原位。

"gān啥呢小林，走秀呢?"另外一位警察小叔叔打趣道。

"沈哥，你晚饭吃的啥?"小哥哥顾左右而言他。

"回锅肉盖浇饭。"小叔叔不疑有诈。

"哦……"小哥哥拖出一个长长的尾音，然后冲肥牛男扬了扬下巴，"你看看他背后那墙上写的什么?"

"什么什么?"小叔叔不解。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小哥哥怂恿道。

小叔叔将信将疑地往那边走去，边走边嘀咕："怎么?出新纪律了?不让吃回锅肉了?"

刚走到一半，小哥哥突然指着肥牛男大吼一声："你!说!是谁先动的手!"

肥牛男正处于半醉半醒之间，猛地一下听到警察问话也是紧张得不行，他打了个哆嗦，忙站起来回答道："报告警官!"

这时，小叔叔刚好走到他面前。

一步之遥。

因为高度差不多，肥牛男这一起身，两人刚好面对面，然后……

"是他先动的手!"

伴随着肥牛男的开口，一股腥臭的气làng扑面而来。

小叔叔被喷了个猝不及防，一时竟呆住了。

半晌。

"卧……"只见小叔叔双拳紧攥，脸色铁青，却碍于身份发作不得，于是一个华丽丽地转身，迅速掩面朝门外奔去。

"呕……"门外传来一阵剧烈的gān呕声。

肥牛男愣在原地，不知所以。

小哥哥笑成了一朵花。

"小林!今晚你值通宵!"小叔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一股浓浓的悲愤。

小哥哥耸耸肩，不以为然。

……

"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算个打架斗殴吧，连寻衅滋事都算不上。"郑大平还在给李冉普及民事纠纷和刑事案件的区别，"放心吧，也就走走过场，不用坐牢的。"

这时，他电话忽然响了。

"喂。"

电话那头一阵响亮的噼里啪啦连环pào。

"没事。"

噼里啪啦。

"不用。"

噼里啪啦。

"……"

噼里啪啦。

"玉林派出所。"

挂掉电话他心虚地瞄了眼蔡菜："我妈来了。"

平地一声惊雷。

蔡菜倒还好，李冉立马跳起八丈高。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开始原地打转，满头大汗。

"没事没事，我有办法。"郑大平忙宽慰他道。

"阿姨怎么知道的?"蔡菜有些奇怪。又不是小孩子了，打架这种事派出所还要通知家长?

"她说回去拿东西，然后看到店里一片láng藉，旁边的人还在议论我们……"

"这么巧?"

"巧不巧都这样了，"郑大平欲言又止，"只是待会儿还得再委屈下你……"

"呵呵。"

"她肯定要问原因……"

"那原因不就是我呗。"蔡菜很有自知之明。

"谢谢。"郑大平倒是不客气。

"你们在说什么啊?"李冉在一旁急得跟无头苍蝇似的，"快别聊天了，阿姨要来了，我这，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