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万气归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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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万气归宗

“怎么办？怎么办？”

左小孽一想到本源之气，便内心滋生出急功近利的情绪来，根本无法稳定心态去认真感悟。范淹站在一旁袖手旁观，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若左小孽无法有所突破，那么就意味着白虎仙殿的仙路也将后继无人。

“小孽，修炼之道，在于心平气和，宁静致远。你这般毛手毛脚，能做成什么事？”突然，何士隐的教诲在左小孽的脑海深处响起。

“师父……”一股清凉活水丝丝缕缕地进入左小孽的心头。

那还是他七岁的时候。敬阳山刚刚过完重阳节，秋风阵阵，何士隐带着紫月和左小孽等弟子，在敬阳山的一座山峰上欣赏风景，秋日的阳光洒在众人身上，一片暖融融。

“小孽，你不要到处乱跑，小心从山顶上掉下去！”大师兄牛荣满脸疲惫地呵斥着正在嬉闹的师弟，师妹。

“你们都进来！”这时，何士隐出现在一座古老的山洞口，对众人喊道。

“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敬阳山的弟子了。为师要这就要教你们如何凝神炼气。”何士隐收起往日的宽和，一脸严肃道。

“师父，炼气有什么好的？教打拳不是更好吗？”年幼的左小孽站起来噘着嘴喊道。

“哈哈。”众弟子见他这样说，都笑起来，喊道：“打拳，打拳，左小孽就知道打拳。”

“肃静！小孽，你坐下！好生听我讲法。”何士隐不得不拿出掌门的样子来吓唬吓唬，威严道：“我们修仙之人，打拳只是磨炼筋骨，抵御外敌。凝神炼气才是悟道的根本。凝神的意思就是将精神集中起来，炼气便是用自己的意念操纵体内的真气运行。”

“师父，集中精神是不是就是一动不动？那跟木头有什么区别？”左小孽举起手来，嘻嘻一笑道。

“胡说，怎么能跟木头一样呢？”何士隐对左小孽打断他讲法有点烦恼，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凝神的意义是与天地合一。你们看虚空湛清，大地稳宁，正因此它们才得以长生。凝神便是要达到它们的这种境界，巍然不动。”

“那我要做什么呢？”年幼的左小孽总感觉一动不动很煎熬。

“什么都别做！”何士隐解释道：“远古时期的那些大德，只要盘膝一坐，精神便能与天地万物合二为一，一坐便是上千年。当睁开眼，外界早已是沧海桑田，但这些大德却依旧年轻貌美。”

“师父，那我不敢盘坐了，万一我睁开眼，你老人家不见了怎么办？”左小孽高声问道。

“哈哈。左小孽又胡说了！”众孩童笑起来。

“就你话多，还想不想认真听了？不想听就出去罚站！”何士隐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喝道：“你以为你是远古大德吗？还一睁眼我就没了，你没了，我都还在。”

左小孽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不敢再乱说。

“这还差不多。”何士隐怒气稍平，朗声道：“跟我一起念口诀，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人得一以长生……寂兮寥兮，周行不殆……”

左小孽思维紧随着何士隐的教诲逐渐清明起来，当真可以做到一念不生，一念不起，万物混成。

“咦？”见左小孽的面孔放松下来，范淹有些惊喜，暗道：“这小子还有点慧根，就看他能否与本源相印。”

一团看不见的火，在左小孽丹田中被点燃。就好像千年暗室，一朝明亮。这团火越烧越旺，似云似光，不断向周遭扩散起来。

“这是什么……”左小孽恢复一丝意识，小心翼翼地观照着这股能量。

扑，小火苗仿佛受到惊吓，一转眼又消失在黑暗中。

左小孽不敢再轻易试探，重新将心沉寂下来。火苗再度燃烧起来，越烧越旺。一道光柱直冲上去，火焰像藤蔓般围绕着盘旋而起。轰！仿佛什么东西被捅破。无数事物从天而降，在灿烂的仙光中被显示出来。左小孽小心窥视，有些是过去早已忘却的记忆，有些是压根陌生的景物。纷纷扬扬如雪片般落下来，沉淀在他的心间。

“哈哈，小子，恭喜你。你终于得到了本源之气。”头顶上传来范淹的洪亮的声音。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左小孽感应到这奇异的现象，在心底大喊起来。他只关注自己的内在，却无法看到此时他的身体已经与仙光融为一体，他心中的仙光已经与外部的仙光交融在一起。

“恭喜你已经修炼通过本源之气的第一关，接下来你还要按照心法口诀勤奋修炼。有朝一日终会掌控本源之气。此事不能向任何人说起。切记，切记。”传来范淹疲倦而又温馨的声音，道：“老夫心愿已了，就要去了。”

“前辈，你还没说心法口诀在哪里？”左小孽赶忙叫道。

“呵呵，你出去自会知道，老夫送你造化一场，你可要好好向我磕几个响头。”范淹的声音逐渐微弱，直至消失不见：“小子，再见，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