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执法司（2/2）

天眼即道眼。左小孽在迷茫中，如灵猫捕鼠，洞察一切，捕捉天地间的道机。

一，二，三……丝丝缕缕，难以捉摸，以混沌中被左小孽观照接纳，融入本心。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在逐渐变得强大。这种强大，不因实力增长而增长，也不以修为下降而消失。一切关乎于心，合乎于道。

自然而然，内外寂然。

喝！

突然，如天地初开，一声轰鸣在灵魂深处炸响。接下来，一道强光照破虚妄，直达宇宙。左小孽察觉到自己的道力已满，睁开双眸，只见毫光闪烁。眼前却是荧光一片，虚空中一片巨大法阵在缓缓生成，正是崔半仙所画的天眼通咒符阵法。

咒符闪烁发出璀璨的光芒，正在缓慢的演绎。一笔一划，极其的沉重有力。尽管如此，但左小孽却没有丝毫心急。他明白，这是脑海中的符咒在内心生根的迹象。只有如此，天眼通才能修成。

不知过去多少时间。咒符终于完整地呈现在他面前，发出夺目的光辉。

收！左小孽心中爆喝一声。全身的道韵凝重，迅速收入体内，流入本心。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大的意识宛如从天上来，强行且迅速地灌入他的头脑。

呃……左小孽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小孽！”院中又下了一场大雪。打瞌睡的崔半仙听到声音，赶忙将手扒在门缝上查看。

只见身穿单薄的左小孽正盘坐在一尺多厚的雪地中痛苦的呻吟。全身布满符文，如寄生虫一般仅仅粘在他身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他这是在吸收道纹？”崔半仙瞪大了双眼，满是不可思议。

符文和道纹有很大区别，符文只是道纹的表象，只有道纹才是真正的天地法阵。此刻，左小孽正在用这么多天来积累的天地道力来凝练道纹。这些道纹正是天眼通的全部信息。一旦这些信息进入本心，那天眼通便可练成。

“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

崔半仙有点后悔留左小孽独自一人参悟，这种吸收道纹的方式，虽然一劳永逸，但却是凶险异常。只有古之圣人才能使用。

因此道纹蕴含的力量太过巨大，以左小孽目前的修为，身体是极难承受的。一旦失败，后果便是出现道伤。道伤可比普通的内伤厉害多了，几乎无药可治。

“妈妈的，只走了一会儿神，这小子就折腾出这么大动静来。”

由于昨晚下了雪，天气骤冷。崔半仙因此便裹着毛毯，靠在门上小憩了一会儿。所以并未关注左小孽的变化。

啊……，左小孽全身剧烈颤抖，痛苦声如杀猪一般。情况开始有点不对劲儿。

他的识海正被强力冲开，仿佛头顶上被人撬开一个洞，有源源不断的信息从天而降，灌入身心意识。与此同时，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感觉剧痛，好像有上百把烙铁，正在四处熨烫。

“小子，你在搞什么！”崔半仙终于按耐不住，一把将门推开，冲到朝左小孽身边，大喊大叫起来。

“前辈，我啥也没干啊，痛死我了。”左小孽听到崔半仙的声音，如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忙向他传音道。

“什么都没干，怎么会能这样子？”崔半仙忍不住责备，叫道：“你现在唯有放松精神，耐心的忍受痛苦。若是忍过去，你就能练成天眼通，若是忍不过去，便只有精神崩溃！”

“前辈救我，我快控制不住意识了。”左小孽意念在逐渐衰弱，他无意中接通了天地意识体。天地间的信息流，正在无情地冲击他脆弱的本心。

“你他妈的活该！”崔半仙一面咒骂，一面取出一把铁锹，拼命地将左小孽周身的雪清开。提醒道：“放松，再放松，放松就能救你。”

也不知他是否听到了崔半仙的话，只见左小孽浑身颤抖，冷汗如溪水般从毛孔中渗出来，脸色惨白的吓人。

“前辈，这是怎么了！”这时，正好在附近巡逻的侯小山，听到声音赶了过来。

崔半仙如遇救星，惊喜道：“小猴子，赶紧过来帮忙，将这地上的雪都清开，否则你师兄就没得救了。”

“啊？”侯小山吓了一跳，但也来不及细问。赶紧抓起门后的扫把，冲了上来，大把大把往墙角推雪，嘴里念念叨叨：“这是怎么了……，这是……”

两人费了半天劲儿，总算将血清理的差不多了。只见崔半仙一抹纳戒取出玉瓶，开始快速地在地上撒仙晶粉末。不一会儿，就铺满了一地，郑重道：“能不能救下来，就看这片冲灵大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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