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1：审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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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1：审讯

审讯室里，马平彦又被提出来，林至都隔窗看到他的那一刹那瞳孔都放大了几倍，他是医生，知道一个人会在长时间营养得不到补充的情况下而变得脱形瘦弱，又或是因为突发的外来疾病折磨至此。

林至都找人拿了那天在周家门口的监控，这个首当其冲的小青年在录像里还是一副壮士的模样，这才没几天，居然就整个人瘦成了这样。

马平彦看着空无一人的审讯室，眼神像是失去了聚焦一样，空洞地有些吓人，他很快自己摸着坐在冰冷的铁椅上，垂下了头，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太干净，尤其是在头顶两个旋的地方，油泞着头发都结成了一撮。

林至都转头问林彪：“用刑了？”

林彪摇摇头：“怎么可能，我们的心理咨询师说这是一个人惊吓过度的一种表现，还有，拘留的这几天，这小子每回问到关键时候就什么都不说了，关起来的时候也是努力往角落里蹭的一身灰，送去的饭只吃那么两口，大白天的要是睡着了也会瞎做噩梦，这要不是见鬼了，我还真想不到怎么会吓成这样，明明身上也没什么受伤和被虐待的痕迹。”

林至都坐在一旁，由林彪去跟马平彦发话，他就静静地观察着。

“怎么，还是说不出来吗？”林彪进去后例行公事一般掏出个小本子在上面画了个圈，又回头对着林至都一点头，示意他认真听。

林彪这是第三次对马平彦进行审问，在之前已经有了一定基础建设的情况下，他一进去就惊动了马平彦立马抬头，他眼神中有点惊慌，见到是这位刑侦大队长的时候，似乎又平静了一些。

马平彦耸着肩膀，像是很怒力才说出来：“我真的，没有杀人。”

林彪拿笔一点桌子：“屁话，你们要是造成谁死了，你觉得你还能好好坐在这里我们天天供着你？”

马平彦被他这一吼立马缩成一团，噤若寒蝉地瑟瑟发抖。

林彪有的是耐心，从马平彦被抓进来的那一刻起，局内干警就每天轮流审问，但这小子就是唯唯诺诺什么都不敢大声说，也不知道是真说不出来还是装的。

林彪想不通，就这屁大的胆子，是怎么敢跟在孙二兴身后抢人甚至还要杀人的。

一根烟的功夫，对于林彪的问题，马平彦要么就说不是、不知道，要么就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林至都隔窗看着，他晃了眼墙上的时间，心里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监控的录像里这个马平彦明明就是在那群人当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发言权，也是他指示那一胖一瘦的人最先攻上去结果被江南砸飞的。

而那群被抓来又被保走的混混们，也都在分开审讯的情况下表示，这个马平彦就是在孙二兴下面对他们发号施令的二把手。

莫名其妙一群人打了过来，打到一半把周纪和江南都伤成那样了，却又一个个自己退走，还有孙二兴被岑川灵打晕。

林至都不知不觉拽起根手指咬了起来，十分纠结地看着这一切。

这个马平彦问题很大，也很关键。

他盯着马平彦，从他的轻微表情中可以察觉出，那唯唯诺诺的害怕和抖瑟是真的。

忽然林至都跳了根弦，马平彦进入审讯室最开始说的那句话，‘我真的，没有杀人。’

不是没有想杀人，而是没有杀人，假设他明知周纪一行人无生死问题的情况下，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那这个所谓的杀人，杀的是谁？

像马平彦这样的混混，常年跟着孙二兴为富贵们做那些龌蹉的事，见多了利益买通的场面，他们对警察，并不是十分的信任，但再假设他经历了一个目前大家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场景，被威胁被恐吓都算的话，心里肯定是希望能够有一个靠谱的人给他办一个靠谱的结果。

所以马平彦选了林彪，林彪在那些混的人里面算是有一定的知名度，软硬不吃太难搞，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一切按法则来办，哪怕是市委书记曾经想走个后门都被他用不得罪人的油滑方式偷偷呛了个满脸憋屈的灰，林家爷爷也是从那以后，才对林至都不当警察的事情不再那么耿耿于怀，大孙二孙都是他孙，不管怎么样，能继承他的饭碗不被人看轻了就是好事。

只是林彪此刻，不管是从谈话力度还是动作表现来看，都让马平彦有所迟疑。

林彪看了眼手机，收回了不断敲在桌子上的笔，他叫来一个女干警速度去买了什么。

马平彦越发不安了，只见林彪一只手放在桌上撑着脸，一语不发就像把自己当成空气，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出三分钟，女干警小跑了回来，她敲了敲门，等林彪走出来连忙两只手提开袋子：“老大，你看要哪种？”

林彪：“……”

袋子里装着可乐雪碧汽水甚至青岛啤酒等若干饮料，林彪原话是让她买碳酸饮料上来，结果这女干警也是刚调来不久，再刚刚被那几个同事不妙的神情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