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峰回路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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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峰回路转

龙骧军的实力虽不及玄甲铁骑，但仍是大周帝国内极为有名的一支劲旅，负责镇守秦州北部边境，抵御柔勒帝国和蛮荒之地的匈人。

当年柔勒帝国倾尽全国之力，纠集近百万大军寇边，满以为能一举夺下大周的肥沃土地。

哪知初战就碰了一鼻子灰，龙骧军所镇守的龙城要塞，就如钉子般死死钉在咽喉要冲，大大延缓了柔勒军队的进攻势头，给予后方足够的时间调兵遣将。

之后的情况不用多说，几场大战役打下来，数十万柔勒战士永远留在秦州的土地上。时至今日，柔勒帝国上下都不敢轻言刀兵之事。

而那时龙骧军的统帅，正是这位方锐方师范。

“你是……浩然的儿子，你叫李轻歌？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是老夫对不起你们父子。”方锐喟然长叹，即便是在炎华学宫任教多年，他也时常关注着自己一手带出来的部队。

两年前的冬天，匈人南下掠夺粮食，规模比往年都要庞大，朝廷遂出动大军围剿，龙骧军当仁不让的作为先锋参战。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次在简单不过的任务，那些匈人虽然体质远强于普通人，但却是心智未开不服教化，至今仍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

最初的战况十分顺利，捷报不断传进乾京，大周君臣皆被这胜利的表现迷惑，勒令军队深入蛮荒腹地，希望藉此机会杀得匈人元气大伤，彻底稳固北部边境。

谁都没有想到，这回匈人们背后有精通兵法的高人指点，不惜以数万人的性命为代价，将大周军队步步诱入陷阱。

待到发现的时候，一切已经太迟。

即便让匈人付出惨重的代价，但整整五千人的龙骧军，连同两万边军尽皆埋骨蛮荒之地，李轻歌的父亲便在其中。

战报传回乾京，如同一记沉重的巴掌，将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权贵们打醒，一时间举国悲痛，皇帝甚至下达罪己诏，每夜在宫中为那些死去的将士念诵往生经。

亲者痛仇者快，据说柔勒皇帝得到消息后，在大殿中放声高歌，痛饮美酒三斛，并下令全国狂欢三日。

明知此事十有八九是柔勒帝国在背后搞的鬼，但苦于没有任何证据，大周上下只能吃下这哑巴亏，将怒火宣泄到匈人身上，展开了报复行动。

时至今日，秦州与蛮荒之地的交界处，依旧能看到无数高高堆积的京观，那是大周军人在以自己的方式，祭奠着那些枉死的同袍。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失去亲人的痛苦还是得由家属们承受，似李轻歌这般沦为孤儿的，绝对不在少数。

李浩然曾特意派人询问过方锐，但彼时所有人都以为胜券在握，方锐还觉得李浩然太过谨慎，亲自写信让他放宽心。

可以说将龙骧军送入死地，方锐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才会觉得对不起李浩然父子。

对于李轻歌这个名字，他一点都不陌生，只是从未见过其样貌，才没有能认出。之前又急着把李轻歌找回来，一直没有向梁思彤等人询问。此时终于知道了李轻歌的身世，浓浓的羞愧之意涌上心头。

“方前辈，我想父亲即便是战斗到最后一刻，也从未怪过您……”李轻歌的声音有些哽咽，想到当日离家时意气风发的父亲，几个月后就只有一份冰冷的阵亡文书，他就悲从心中来。

“既然是浩然的儿子，前辈前辈的叫未免太过生分，如果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爷爷可好？”方锐自觉亏欠李轻歌良多，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乞求和希冀。

“方……爷爷。”李轻歌不忍再让老人伤心，嚅嗫着说道。

“好孩子，好孩子！是我管理不当，让你受委屈了。”方锐喃喃道，转头看向与自己斗了一辈子的何耀，突然深深的一鞠躬，“何老头，你知道我这辈子就没求过人。但这孩子，还是交给我照顾吧。”

“没想到你们有这种渊源，也罢，看来此子确实与我云阳学宫无缘。”明明看到老对头服软，何耀应该欣喜若狂才对，但他的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反而拍了拍方锐的肩膀。

他何尝不知道方锐这两年来内心的煎熬，收下李轻歌不再是意气之争，而是为了赎罪，自己要是还不依不挠未免有些过分，不如成人之美。

“李小友，若是这老小子对你不好，云阳学宫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留下一句话，何耀的身影逐渐淡去，消失在大家视野中。

“这老小子，一手幻术倒是越用越熟练了。”方锐感叹着，一把拉住李轻歌的手，“轻歌，去老夫院里坐坐。”

说完，李轻歌就觉得眼前一花，回过神来已经处在高空，下方的人和事物就如蚂蚁般渺小，刀子似的冷风不断通过衣袖灌进身体，就如同赤身裸体走在风雪中，让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哎哟，你看我这老糊涂，竟然忘了你还只是淬体境，还无法使用真气护体。”方锐一拍脑袋，强大的罡气立刻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