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锋芒（2/2）

下，随即发出一声长啸。这一声长啸又似虎吼又似龙吟，震得一山的野兽不敢轻举妄动。但这却是激怒了这虎穴里的猛虎。这兽王何曾受过这种挑衅？于是它报以一声虎吼，迈着大步走出山洞。但正当这老虎走出山洞的这一刻，老者的目光瞬间锁定的它。这老虎的身子便是一滞。在旁边观望的莫忘瞬间觉得老者不再是一个将要入棺的老人，而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老者强大的气势，瞬间把整座山都笼罩了进来。就连风好像都不敢再肆意行进。老者捡起一块石头，好像是轻轻掷向那只猛虎。但是当这块石头击中老虎的眉心的时候，莫忘才看到了它的威力。那只老虎的头颅已经碎得不像样子了。

“看懂了没？”

莫忘点点头，又随即摇摇头。老者也不多言，只是带着他回到山洞。示意他在一块兽皮上坐下。莫忘照做了。

“小子，我问你。你觉得人活着最重要的是是什么？”

“最重要的事？我最重要的事是变强，给爹娘报仇。”

“你个笨小子，那或许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是你忘了，你每天必须做的事是什么？”

“吃饭？睡觉？”

“这就对了嘛。还得再加一样，呼吸。”

“人每天都要吃饭，都要睡觉，更是每时每刻都在呼吸。所以你的体质跟这三件事的关系是最大的。世间的武者都注重锻炼自己的肌肉骨骼，训练气力。但是却忽视了这种更长远的改变体质的方法。所以我要教你的，便是这些。准备好开始学了么。”

莫忘急忙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热切。

“那就磕个头吧，总得走个过场。”

莫忘急忙跪下，对着老人连磕好几个响头。抬起头来，眼神里的渴望抑制不住。

老者看着这个心理充满渴望的孩子，心里想到了太多。他也只不过是一时看这个孩子可怜，自己膝下无儿无女。他觉得这个孩子资质尚可，又勤恳好学，一时起了怜爱之心。随即长叹一声，扶起莫忘。从此细细教导。

四年的时间，山林里的生活把莫忘磨练成一个挺拔俊朗的少年。这四年老者的悉心教导让莫忘小有成就。最大的收获还是掌握了那种吐纳冥想的方法。老者知道自己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他对这个自己一手培养的孩子极为不舍。虽然他知道莫忘有着自己背负的东西，但是还是迟迟不肯放他离开。莫忘也是知道老者的心意的，他感激老者的救命之恩，所以心甘情愿地在山林中陪伴。他一边用孤独磨砺着意志，一边静静陪伴老者度过一生最后的日子。

老者早年也是一个好勇斗狠的武者，一生杀人无数。最后为仇家所逼，不得不发誓一辈子隐退江湖。他原本是打算在山林中隐居修炼，等到时机成熟重返江湖的。但山林生活磨平了他的心性，反而不再向往江湖上血雨腥风的生活了。他生命中最后一段时光有着一个懂事的少年陪伴着他，他觉得很欣慰。

一个明媚的早上，老人没有从睡梦中醒来。他没有什么交代的，只是平静地离开了人世。安静祥和，与世无争。莫忘平静地埋葬了老人的尸体，向着那山洞磕了三个响头。便离开了。

从此莫忘便独自在江湖上行走，不断地历练自己。为的到底是心中抹不去的一块痕迹。一块血色的深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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