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丰盛的战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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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维多克处理好最后的一个伤员的伤口后，一阵疲惫如同潮水一样涌来，他恨不得就这么躺倒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下，可惜还有打扫战场的工作要做。同伴的尸体要收敛，敌人也要处理，弄死了两百多号鱼人海盗，回收他们尸体上的装备并且割下头颅记功，不过士兵们对此倒是很热衷，人人提着匕首短刀跑在沙滩上，游在浅滩里，回收着敌人的头颅，连梅丽丝这个少女也是如此。

看着由鱼人头颅堆成小山逐渐长高，维多克的胃部又有了反酸的感觉，毕竟这么多鲜血淋淋又面目狰狞的头颅堆在一起，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强了。

“先生，先生，我们发大财啦！”仔细数过头颅堆几遍的梅丽丝迈着雀跃的步伐跑到维多克面前。

“发财什么的晚点再说，战果统计出来了？”

“统计出来了，割下的敌人头颅有两百四十二颗，算上之前的四十多颗头颅，所以我们发大财啦。”

水手长也喜笑颜开地插话进来：“可惜海盗要打个对折，只能算成一百四十几颗，也是一大笔钱了。”

“要是那些魔鲨和一些被魔晶石炸弹杀死的敌人的尸体再完整一些就好了，三十几个敌人全炸烂了，没法回收头颅。”梅丽丝露出十分心痛的表情，好像看见一大块金子随水白白漂走似的。

二十七人对抗两百七十多人外加十条魔鲨，在全歼敌军的情况下打出这样的交换比实属罕见，不过维多克更在意这两人说着发财是怎么回事：“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啊？我一点都听不懂。”

“嘿，忘了你参军入伍的时间不长，不清楚海军的军功赏罚。”笑容灿烂的维克塔显得更加狰狞，“在战斗割一个敌人的脑袋，能换赏金十枚银鱼，嗯，我说的敌人是指其他国家的正规军，只是海盗土匪之类的家伙只能算半个脑袋。敌人的物品装备上缴三分之一，其余的都是我们自己分，要是可以抢到敌人的船只，在战斗结束后能卖给王国海军或者别的商人，得到的钱款也能按比例分给参与战斗的官兵。领航员，你说我们是不是发财了？”

珊瑚王国的货币体系与大陆诸国相似，以金银铜三种贵金属铸造硬币，位于第二层的银币因硬币正面印有一条金枪鱼图案而被称为银鱼，底层是铜虾，同样印有一只龙虾，而货币顶端的是金贝。它们彼此之间的兑换率为一金贝等于二十银鱼等于二百四十铜虾，因此光杀敌斩首的赏金就有六十枚半金贝。

另外那些战利品……维多克曾经在流浪者号上看过的军械采购账，以一根长矛一金贝、一根标枪或投矛十五银鱼、一件胸甲四十金贝等来计算，考虑上折旧损失造成的压价，也将是价值上千枚金贝。

维多克心算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那还真是发财了。”

上千金贝。若是某个黄金极多、金币严重贬值的魔网位面，只能算是一小笔钱，但这里是萨尔拉夫。以珊瑚王国的物价，一枚铜虾能买到一斤面粉或者三斤鲜鱼，维多克作为领航员兼施法者这样的技术型人才，也就五枚金贝的月薪。

哪怕抽出一部分分给阵亡的战友，剩下的分摊到每一个活下来的人手中，也是顶得上好几个月甚至是一两年的薪金。更别说王国海军可能的奖赏，毕竟这么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很能作为宣传与提升士气的实例。

回过头望向仍停在内湾的流浪者号，维多克喃喃道：“我们该想想怎么把船开回到边陲岛了。”

“一个小问题，在这世界上没有人比王国海军在摆弄船只上更在行了。”水手长豪气万丈的说着，引得领航员横眉侧目。

诚然海精灵在这方面远胜于萨尔拉夫内的一切种族，可是要开动流浪者号这种军舰，起码得十个人。如果他们的伤亡再大一些，多死三个人，就只能游泳去边陲岛再找人手回来把船开走了——其实算上因重伤截肢而除名的同伴和中了离魂术昏迷的塔尔勃特船长，他们一共有二十人，但操纵船只得四肢健全才行，因此在他们康复之前就不算是“人”了。

将部署在椰树林两门的舰载弩炮搬回到流浪者号，煮海水提取食盐腌制敌人的头颅，光是这两件事就让众人忙到夜幕降临，海族普遍没有夜视能力，加上白天激战积累的疲劳和伤痛，草草用米饼、生鱼片和麦芽酒填饱肚子，往吊床上一躺，很快就响起如雷鸣一般的鼻鼾声。

剔除值夜站岗的卫兵，只有维多克没睡。与某个魔网位面一样，施法者与神职者必须通过冥想和充足的睡眠才能恢复魔力，因此萨尔拉夫也有着这两类人不守夜的特权，不过他得写下今天详细的战报，陈述种种迫不得已之事，否则挪用部分魔晶石做炸弹这事会让他上军事法庭的——这原本是船长和大副的工作。

随着写满精灵文字的羊皮纸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附上红印盖章后，维多克轻呼一口热气，将墨迹未干的战报放进文件匣内保存。

凝视着眼前跳跃舞动的熊熊篝火，维多克回忆着白天那场相当惊险的埋伏战。明明敌人所有的行动都被预料到，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