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四哥出事了！（1/2）

第188章：四哥出事了！

霞光万丈的傍晚，大朵大朵像棉花糖一样的云团，堆积在空中，风清清凉，道旁停着两辆自行车将影子拖得长长的交缠依偎着。

他们并排坐在树下的高丘上，听陆燕西缓缓道来，他一年前的遭遇。

八九月正是大漠草原兵强马壮的时候，北地之人嫌少种粮，都过着四处迁徙的游牧生活，粮食的来源主要以掠夺邻邦城池为主。

加上大秦的开疆阔土，已将北地匈奴的活动范围压缩到退无可退的蛮荒之地，有的人早早的招了降，有的人却垂死挣扎拉家带口向西而行。

如今他们已经攻打到哈扎尔海，哪里的要塞是北地之人最后的一座城池，而且城防做的极差，可以说是一场势在必得的攻城战。

可大家并未轻敌，攻城的火箭、投石器、直梯，样样不少。

而此次出战都是战场经验十足的精锐部队，想将北地之人残留的火种一举歼灭。

然后这一战，父亲和大哥遭伏击，身重四十几箭被扎成蜂窝煤，战场之惨烈竟无一人生还。

整整3千铁甲精锐部队，竟被1千人的游击队伏击，而且打了毫无还手之力。

莫不说有他爹那样打了二十几年仗的老元帅不会输，哪怕就是一个骁勇善战谋略超然的大哥，来他1万人也照样打的片甲不留。

他当时正好回京复命，并不在此战之列，可一入京就以通敌卖国之罪遭到了逮捕。

等战报回来的时候，还有心腹送来的侦查书，兵行马走的痕迹显示这仗出兵不下5万人。

可据他们最新的线报，北地之人加百姓也不足3万。

他才意识到可能是窝里反了。

“你是因为这才杀了皇帝？”

陆燕西的表情有些苦涩：“我原本不想，你可知那昏君同我怎样说？”

“他说‘也别死的不明不白，要怪就怪你们功高盖主。’我们上场杀敌是为了国富民安应他君王一声诏。整日风吹日晒忍受着边疆苦楚，难道我们不想乐着逍遥睡在咸阳城里的安乐窝？

可到头来，竟换来一句功高盖主。可那一战只死了我的父兄吗？整整三千人，又有多少人的父兄在此战不明不白的死去，我心中太恨了。”

“他以为我没留后手，接应我的人一将我带出天牢，我便入宫杀了那昏君。”

“其实杀人不过是一时冲动，事后我也不知如何是好。我坐在血泊想了很久，我杀了我一直忠心的君王。”

失去了亲人，失去了知交，失去了信念。

“后来始皇他老人家出面了，暗卫所出手太重，我只得一路南逃，于骆古道上再次交战，十死五伤。”

“那时我身负重伤，也心如死灰。父兄的离去我开始没什么感觉，可时间越久我越能明了，对我而言打击太大了，努力追逐的高峰就这么没了，而且一直遵循的忠义之道也坍塌了。

想着又杀了皇帝又重创暗卫所，想来母亲等人也难逃一死，其实好几次我都想死了算了……可我又不甘心的想，素有大谋略的始皇他老人家又会怎么定我陆家什么罪名呢？”

小仙心疼的抱了抱他的肩膀，第一次听他说这些：“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我遇到了你。”

小仙安慰的轻拍这他的背，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是未到伤心处。

想来战死沙场，可能是他们武将的宿命，但若是被君王背叛那才是对他们人格上的侮辱。

有时候信念上的崩溃，往往更加致命。

可这一年来也没见他做什么，难道说家人已经被咔嚓了……

“那你的娘亲？”

“她没事，听说被软禁了起来，其实不过是派人保护起来，外出也不会限制生活还是照旧。我也打算揭竿而起，可我不是能为王的人，我更愿意做个将军，战马厮杀。只是不曾想过，我们武人的忠心是抵不过他们文人的一句猜忌的。”

“都过去了，你要相信大家不是瞎子，公道自在人心。想来历史滚滚几千年，无数称王拜相之辈粉墨登场，可后人的眼睛是雪亮的，谁是忠臣谁是奸臣，都看得清清楚楚。”

……

良久的沉默，陆燕西的情绪平和了下来。

“我没关系的，你想在京城开铺子就开吧。如果被抓到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也想为我三千陆家军要一个公道。”

小仙好看的秀眉皱起：“真的没事吗？我不想冒这个风险。”

陆燕西重重的点了点头，因为他的行踪已经不在是秘密了，他只是在等一个结果。

“没事，听说始皇他老人家已经召回了另外两位皇帝。正在查办此事，也不知道结果如何，总之我无愧于心。我也想相信一回始皇陛下，都说他文韬武略是盖世之雄主，又比别人多活了八百年，我想他的结果应该会不一样。”

小仙点了点头：“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