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她们不是一个人（1/2）

第387章：她们不是一个人

他跟杨鸣出了正屋的门，便往左边书院的客房走去，那是杨鸣暂住的地方，尽管家里知道老三不会回来了，但是那处院子显然是留给他的，虽然现在成了孩子们的书房，西席在哪里给大家授课。

当大家心里明白，那时爹娘留给杨鸣的，院前还种了一片他最爱的竹林。

杨鸣有些嫉妒的说：“你真是有个贴心的好女儿。”

“你也会有的，女孩子总是贴心黏人一点。”陆燕西提到女儿的时候不自觉的笑了。

杨鸣的脸色更差了似乎是强压着怒火，也似乎是嫉妒让他失去了理智，因为如果没有陆燕西的横插一脚，他想或许他也有那么大的一个乖巧的女儿，眉眼是那么的像小仙。

而现在他只是一个旁观者，看着那么软糯的粉团子抱着他撒娇。

他的一切都被这人偷走了，想对于陆燕西的冷静，杨鸣显得急不可耐了一些，几乎是进屋一跨过门槛便道。

“说吧，你究竟把我那妹子怎么了？”

“我娶的王小仙和你说妹子不是一个人，真的‘王小仙’在她出嫁那天就喝药死了，因为你。”

杨鸣突然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看他，这几年他的气度变了好多，像是从刑部出来的。

“我以为你想说什么，原来是摆脱罪名啊，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找这样蹩脚的借口，如果小仙死了，那这几年活的是什么？是她的鬼魂吗？别告诉我说‘是的’，你知道这骗不过我。”

陆燕西知道这么说，他是不会信，因为他需要花些时间将前因后果都说清楚。

“您说的没错，别说是你不信，就连我第一次听也是不相信的。”

其实他一早就得了信儿，杨鸣会回来，但他这次没逃开没有小仙的担心他似乎一点也在乎自己的安慰，他只想在这里守着，生怕错过她回来的机会。

“你听过有人借尸还魂吗？”

杨鸣咕咕咕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很古怪像是从嗓子眼儿发出来的，阴森森的带着嘲弄的意味，似乎还有一点点压不住的火气。

不过很快那笑意压过了火气，他并没有谩骂出声，而是讥讽的说。

“老兄那只是传说罢了，你以为真的有这种鬼魅的事发生？如果你是要和我说这些无聊的话，那你还不如趁早告诉我小仙的尸骨在哪里，我要她入土为安。”

他的目光凌厉盯着他像看世仇，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将他手撕了才罢休。这些年的官场生涯对杨鸣来说并不是一片坦途，他受尽坎坷在磨砺中性格愈发阴沉了。

想必陆燕西耐心多了：“起初我也不相信世间有这种事发生，但如果没有此事，那这词是怎么传下来的。‘借尸还魂’是谁第一个说的？他究竟是看见了什么才有感而发的。”

“以前我不信，见了小仙我明白了。其实你心中有所怀疑，不是吗？你仔细想想退婚前后的两个小仙是一个人嘛，之后再的小仙对你的态度还像以前一样吗？”

陆燕西像是将压在心中的秘密第一次同疼分享，他深吸了口气，找凳子坐下来。

“其实我们成婚后，她有跟我说了很多，慢慢的有些事就不再是秘密，她承认她不是原来的‘王小仙’只是他世的一个灵魂，她在哪里有家人朋友。”

“她在你认祖归宗后推测过你为何变成这样，为何想要抓我回去，我们想那个原因大概是。曾经那个最爱你，最仰慕你，最信任你给予你力量的‘王小仙’劈头盖脸将你骂了一通，说你是忘恩负义之辈，你被你最相信的人误解你痛不欲生你把一切的错都归咎于我。”

“但爱一个人怎么会轻易的转变，你会因为小仙选择了我责备她吗？你不会，你只会把一切错处归咎于我。相对的那个人也不会，骂你的是另一个王小仙啊，她在乎的是这边疼爱她的家人。”

“而那个‘王小仙’仍旧爱着你，像以前那样仰慕着你，信任着你，不会对你有任何抱怨，但是她不在人世了。她被家里嫁出去时，起初绝食，半路又跳下牛车想要寻死，可非但没逃离，还摔跛了脚，后来她在新婚夜时喝下砒霜，被人灌了黄汤救了回来。”

“为什么她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寻死，是因为与你有过约定吧，你们是不是有过约？因为约定，她不想背叛你们的约定。”

陆燕西略微的听懂了一下，看着杨鸣脸上的表情急转的变化，他似乎开始相信这些话的真实性了。

“小仙告诉你的……她是在怪我？”

陆燕西摇头：“不，没人一心求死能活下来，活过来的那人不是原来的‘王小仙’，不是那个和你心意相投的‘王小仙’。她只是一个借用了‘王小仙’身体的灵魂，难道你没有发现她们的不同吗？”

“或许你发现了，你只是装作没发现。她知道如何将麦粒磨成面粉食用，可是往年家里不吃麦粒吗？哪一个寒冬不是靠着便宜的麦粒熬煮，才熬过一冬的，怎么偏偏那一年她就想到用这种方法，往年没有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