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守护（1/2）

第21章守护

虽然已经是深夜，女皇寝宫中仍是灯火通明。

女皇斜躺在卧榻上，上官蝶则正在给她读着一部史书。读着读着，上官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立刻意识到不妥，赶忙掩住嘴。

“困了？”女皇微微一笑，“今天就到这儿吧，下去歇着吧！”

上官蝶赶忙告罪，然后说道：“陛下也早点歇息吧！”

女皇点点头，但似乎又想起什么来，于是问道：“还没有柳晏的消息吗？”

上官蝶摇头，“回陛下，还没有。”

“去吧！”女皇的脸上现出失望的神色。

最近这段时间，女皇几乎每天都要询问柳晏的消息。上官蝶忍不住问道：“陛下，天下人才千千万，为何一定要用他呢？”

“怎么，你还生他的气呢？”女皇笑问。

上官蝶忙道：“臣这么说不是因为私人恩怨，而是替陛下不值。这种人虽然有些能力，却是十足的不忠不信之辈，不值得陛下如此垂青。”

女皇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你还是在生他的气。”

上官蝶有些着急，她这么说确实包含了私心，但其中的道理却没什么错。

女皇坐了起来，笑道：“你觉得满朝文武，哪个是忠臣，哪个又是奸佞？”

这个话题太敏感，上官蝶不敢乱说。

“他们都是忠于朕的，同时也无不替自己着想。”女皇平静地说道：“所以，在朕的眼中，从来就没有忠奸之分，只有可用和不可用的区别。当然了，这其中也夹杂着朕的个人喜好，朕也从来不否认这一点。你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上官蝶更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了，只得说道：“臣铭记陛下恩德。”

“至于柳晏……”女皇顿了一下，“说实话，朕以前没怎么注意到他，也谈不上喜欢。但经过最近这些事，朕越发对他产生了兴趣。他让我想起一个人来，一个真正的忠臣和能臣。”

“陛下说的可是已经仙逝的英国公？”上官蝶忙道。

女皇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除了他，还能是谁？可惜啊，他没能撑到朕登基。不然的话，朕就没必要用张义昌之辈了。”

上官蝶恍然大悟。她一直认为用鼓励告密的手段打击反叛者是下策，没想到就连女皇自己也这么认为。她之所以出此下策，竟是因为作为上策的英国公不在了。她知道英国公是女皇最信任的人，却没有料到其分量如此重。

与此同时，她还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张义昌等人要倒霉了。皇帝用来对付他们的人则是柳晏——传说中继承了英国公衣钵的人。

女皇证实了她的猜想，“张义昌等人虽然立过功，但也造成了很多冤案。朝野的怨气都很大，必须尽快结束这种局面。柳晏是朕能想到的最合适的人选之一。”

“之一？”上官蝶问道：“还有谁？”

“你！”女皇盯着她，“等柳晏回来之后，你要帮助他完成这个使命。”

上官蝶有些抵触，忙道：“陛下若是信任臣，何不让臣单独行事？”

女皇笑道：“朕就是信任你，才派你到柳晏身边。你要替朕看着他，免得他胡闹。”

上官蝶虽然你极不情愿，但也只能从命。

旭日东升，露华灿烂。

柳晏醒来时，发现阿措并不在身边。

他赶忙爬了起来，向窗外看去，不由得一惊。石榴树一夜之间突然变了样，其枝条相互缠绕成了个卵形，外面花开艳艳，仿佛人工雕琢的巨大绣球。

“阿措，这是怎么回事？”柳晏赶忙跑出去问道。

但是，阿措并不回答。

柳晏凑近看了看，枝叶浓密，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他想起阿措说过的“蜕变”，再看着这个巨大的花球，突然意识到这就像个虫茧。一些昆虫在蜕变之前，便要吐丝结茧。可是，怎么会这么突然呢？他想问个清楚，却得不到答复，便只能相信自己的推测。

阿措说过，这个期间危险重重，可能会引来妖魔鬼怪。于是，他拿了把剑守在树前。守了半日，他又觉得不保险，便在院子里设置了重重机关。

太阳西垂，转眼一天又过去了。但柳晏更加警惕起来，妖魔鬼怪往往是在晚上出现的。

突然，有人敲门，是那种有节奏的暗号。

柳晏打开门，见竹儿提着个篮子，篮子里飘出酒菜的香味。

“谢谢你！”他这才感觉到饿了，赶忙接过篮子。

竹儿还像往常一样比划了几下，转身跑开了。

即便是吃饭，柳晏也不敢擅离，于是就坐在石榴树前简单填饱了肚子。

入夜后，他看着天空银盆一般的月亮，似乎猜到阿措为什么突然有了变化。月圆之夜，向来是奇异之事多发的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冷风袭来。他立即警惕起来，附近布满了避风幡，寻常的风是不可能吹进来的。这时，院中一阵光芒闪过，随即传来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