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南下（1/2）

第49章南下

休息了几日，柳晏进宫跟女皇禀报之后，便启程南下。

以他一贯的作风，最好是轻车简从，如此，无论是赶路还是办事都最有效率。

但是，上官蝶作为副手和监军，一定是要跟着的。而她又是郡主，随行的仪仗、护卫、侍女等等人员必不可少，一下子就增添了上百人。经历过仙园的事后，女皇担忧他们两个的安全，又特意调拨了两队神卫军作为护卫。最后，队伍出行的时候，已经增加到了五百余人。

柳晏向女皇提出反对意见，但遭到拒绝。

“这是陛下的一贯作风！”离开皇宫后，上官蝶劝他：“对于自己宠信的人，她一向不吝惜赏赐。如果你拒绝，她不会觉得你谦逊，反而会怀疑你另有所图。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坦然接受，然后逢人便歌颂她老人家的仁德就行了。”

柳晏苦笑了一下，若论对女皇的了解，他远远不及上官蝶。

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神都。柳晏却发现很多人在城门口等着给他们送行，一些权贵甚至在官道旁搭建了帐篷。这些人，有的是专门为柳晏而来，有的是为了上官蝶而来。

这种情况，在崔玄微致仕的时候曾经发生过。崔玄微的应对办法简单粗暴：不予理会。柳晏也想这么做，但他终究不是三朝元老崔玄微。于是，在上官蝶的劝说下，下车应付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好心人”。

梁王武思德并没有亲至，代表他来的是他的儿子武赢。说起来，柳晏和武赢也算是旧相识，只因武思德和崔玄微不对付，他们之间来往便越来越少。这一次，武思德有意派武赢来，很明显有结交拉拢的意味。因为神都权贵都知道，柳晏已经和崔玄微解除了师生关系。

武赢让人送上一杯酒，优雅地说道：“劝君更尽一杯酒，长路漫漫更思君！”

柳晏笑了笑，没有拒绝他，但也没有多说话。

武赢并不在意，因为两人之间通过眼神交流便已能够了解彼此的想法。

柳晏拱了拱手，又来到下一家，英国公家的帐篷。

让柳晏意外的是，杨莺居然也在。四目相对，竟都沉默不语。

“柳兄！”杨莺的兄弟杨莽叫了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柳晏回过神来，正要说话，却听杨莺说道：“你此去是去寻访那位花仙子吧？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柳晏不自然地笑了笑，再度拱了拱手，去往下一处。

这一处乃是几个人合伙搭建的送行帐篷，他们都是崔玄微的门生，算是柳晏的师兄。为首之人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留着两撇修剪得很精细的小胡子。此人正是崔玄微最为得意的弟子之一，赖无极。

“赖兄，好久不见！”柳晏跟他接触的机会不多，只是常听崔玄微提起。

赖无极道：“老师本不愿让我们来的，但我们终究师出同门，情义可不能说断就断了。”

柳晏不无惊讶，这个传说中最不讲情面的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在下辜负了老师的期望，实在惭愧的很。”柳晏对众人说道。

赖无极道：“别这么说，在老师心中，你比我们都强。”

柳晏忙道：“不说这些了。老师年纪大了，两位公子又不在身边，诸位多留意些！”

赖无极道：“放心吧，我们心里有数。”

柳晏抬头看了看日头，苦笑道：“旅途漫漫，小弟就先行一步了。诸位保重。”

“保重！”赖无极等人说道。

待他应付完这些送行的人，重新上路之后，太阳已经忍受不住疲倦，慢慢躲到西山之后。

“又耽搁这么长时间！”柳晏有些懊恼，随即下令：“全速赶往十里铺。”

有送行的，自然就有迎接的。沿途的州县早已听过各种途径得到消息，于是争前恐后地安排迎接。柳晏为官多年，也知道官场上的迎来送往是惯例，只得停下来应付。如此，他的行程便一再被耽搁。

“这样下去可不行！”晚上休息的时候，柳晏将上官蝶请到自己的住处，跟她商量道：“你带着大部队慢慢走，我先行赶往芳州，你看可好？”

上官蝶忙道：“不妥！之所以带这么多人，就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你若出了事，我们如何跟陛下交待？”

柳晏笑道：“既如此，我们兵分两路。我带李珩骑马先行。”

上官蝶迟疑了一下，说道：“我跟你同行。”

柳晏连连摇头，道：“我们这一路必然是急行军，你恐怕受不了。”

上官蝶道：“我也会骑马！”

柳晏道笑道：“你恐怕不知道急行军是什么意思。我想，即便是李珩那些在神都呆久了的将军，连续骑行一天也未必受得了。”

“你说得太夸张了吧！”上官蝶并不相信。

恰逢李珩和蓝烟检查完防卫后回来，听见他们的谈话，不禁笑了笑。

蓝烟凑到上官蝶耳边说了几句，上官蝶下意识地合拢了双腿。柳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