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风氏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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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是深秋时节，山中更是凄冷。柳晏见老夫人有些瑟瑟发抖，便寻了些木柴过来。他正要找东西点火，只见老者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光，将木柴点燃了。

柳晏暗自惊讶，这一手看似随意，却也有威慑的意味。他只能装作毫不在意，扒拉着木柴，让火焰烧得更猛烈一些。然后，他又将手放在火上烤了烤，不无遗憾地说道：“这种时候，要是有口酒喝就更好了。”

说着，他走到亭子边，冲着正在和秦明对峙的秦帅喊道：“你们带酒了吗？”

秦帅不知他何意，扯着嗓子问道：“你要酒？”

秦明也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又是生火又是要酒的，莫非他们相谈甚欢，竟吃喝起来？反正他正跟秦帅闹得不愉快，于是回应道：“稍等，我回去拿！”

秦帅犹豫了片刻，对那两个抬轿子的说道：“你们马上回去，告诉他们，谈判进行的很顺利，让他们不用担心。回来的时候，拿些酒来。”

亭子上，老者轻咳了一声，道：“好了，说正事吧！我知道你们都在担心会遭到仙族的报复，今天我可以给你们交个底，我们绝无此意。过去的恩怨，就让它们过去吧！”

柳晏显然不信，尽管他有点喜欢这个老头子了，问：“也许你们不是为了复仇，但一定有其他目的吧？不然的话，为什么会联合佛门的人先后对冥界、魔界、仙界以及岱宗动手呢？还有今天，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老者道：“我们为的就是告诉你们，我们不是想复仇！”

柳晏糊涂了，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老夫人跟柳晏解释道：“他的意思是说，如果他们一开始就这么说，没有人会相信他们的。所以，他们用行动表达自己的观点。这一点，倒是很符合仙族的做派。”

“还能这么干？”柳晏算是长了见识了。

老夫人道：“他们一向如此，跟我们的思维方式不一样。”

老者道：“行动是最有力的说明，何必多费口舌呢？不久前，和岱宗的那场战争，不也是如此吗？虽然没有沟通过，但双方已经达成了默契。”

柳晏当然不认同这种做法，苦口婆心地说道：“有效的沟通能消除不必要的误会，会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和损失。”

老者笑道：“这么说来，你们这些凡人应该很善于沟通了？”

“当然！”柳晏觉得跟一个老古董交谈太费劲了。

老者笑道：“可是，在我看来，你们越是善于沟通，越是难以分辨真假，最后还是用刀剑说话，不断的改朝换代，不断地杀戮。每次旷日持久的纷争之后，人口就损失大半。”

柳晏一时无言以对，说起来，死在同类手中的人远比死在异族手中的人多得多。

老夫人却道：“这跟沟通无关。人间之所以治乱更迭，是因为权力过于集中了。我们风氏就没有这个麻烦。”

老者笑道：“好了，我们不要跑题了。刚才，我已经明确表达了仙族的态度；现在，我跟你们说说仙族的所求。”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柳晏认真听着。

老者道：“我们商量了一下，打算离开这个世界，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

“什么意思？”柳晏忙问。

老夫人道：“很显然，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传说，他们原本是被流放到这个世界的罪人。”

老者摇头，道：“你听到的只是传说，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夫人冷笑道：“你们不愿说，我们怎么会知道？”

老者道：“我们只是一群失败者，却不是什么罪人。”说着，他看向柳晏，“护花使大人最了解朝廷的权力斗争，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柳晏点点头，“如此说来，你们是在一场权力斗争中失败后，被流放到神州的人！”

老者道：“虽然不准确，但大概是这个意思。起初，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到处是一片荒芜，是我们改造了这个世界，让它变得美好。只是后来，人类出现了，并迅速繁衍，遍布各地。在当时的我们看来，他们是比妖族还要低级肮脏的种族。很多人觉得受到了亵渎，于是决定将他们清楚。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柳晏笑了起来，说道：“你们不是不想复仇，而是看到如今的世界，觉得根本没有能力复仇，对不对？”

老者有些尴尬，“好吧，我承认。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一致认为，这个世界已经不属于我们了，所以我们打算回到自己的故乡。”

老夫人突然说道：“不，你们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