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无足轻重3（2/5）

飞飞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这个话题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养父，那是个跟柳晏不能相提并论的小人物，但是在她心中却不可磨灭。虽然有人告诉她，她的养父是个坏人，但她始终不信。她也问过柳晏，柳晏却让她不要再纠结这些问题，只要记得他的好就行了。

女神也看出了柳飞飞的异样，这才以询问的眼神看向柳晏。

柳晏简单地解释了一遍。

女神听完之后，颇有感概，但没有说出来。她伸手拉过柳飞飞，说：“孩子，按照神州人间的伦理，我才是你祖母。”

“啊？”柳飞飞诧异地看向柳晏。

柳晏苦笑道：“娘娘不必如此，我既然不算他的儿子，更跟您没有任何的关系。您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女神缓缓摇了摇头，道：“很多事情，他不愿多说。其实，他创造的那个女人的时候，借用了我的一根发丝和一丝气息；那个女人长得也跟我一模一样，她只不过相当于我的一个分身罢了。你是她的孩子，自然也算是我的孩子。”

“不！”柳晏仍然固执己见，“那个孩子已经死了，我不过也是个替代品，无足轻重的替代品。”

女神笑道：“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但是他不明白。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人类是多么特殊。我告诉他，人是最接近神的种族，他却不愿相信。他无法理解，在这个过程中，你受到了多大的伤害，还以为你会感到无比的荣耀。”

不得不说，柳晏的心灵被触动了。虽然他是神创造的，但所用的方法跟女神是一样的。而女神不愧是人类之母，竟能理解一个人的人格尊严。也许，这本身就是女神赋予的。

柳飞飞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没有听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她更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祖母又是何许人。她已经有过两个祖母，可都不是亲祖母，这一个听起来，似乎也不是亲的。祖母，只要对自己好，多多益善，她不在乎多一个或少一个，只是觉得自己的父亲有些可怜，事到如今也没有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

“他太要面子了，有时甚至会走极端。其实这一点，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你想知道原因吗？”女神问。

柳晏摇了摇头，道：“这需要原因吗？我见过很多的掌权者，他们都很好面子，决不允许任何人挑战自己的权威。这种事，在自然界中也是如此，天性使然，我不好奇。”

女神无奈地笑了笑，“我要跟你说的，也许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在这个洪荒宇宙之中，我们——我和他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角色。”

“这个……具体怎么说？”柳晏觉得，从道理上可以理解，无边无际的洪荒宇宙，一定还有比神更强大的存在。

女神道：“你们把我们称为神，我们就自称为神族吧！我们只是庞大的神族的普通一员，出生在一个边远区域的普通部族之中，成年之后又被委派到更加偏僻的地方创造世界和文明。但他又是个心高气傲的神，一心想要作出惊人的成绩。于是，他一直勤奋的工作，创造了一个有一个世界，孕育出一个又一个文明，却始终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逐渐疏远……这才引发了后来的那些事情。”

柳晏下意识地冷笑一声，但又觉得不礼貌，忙道：“抱歉，我不明白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女神道：“难道你不觉得好奇吗？先别急着否认，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我自认为还是很了解你的。既然知道天外有天，你一定想去探索一番吧？不然，在你漫长的生命中，岂不是很无聊？”

“也许吧！”柳晏承认，“但这是我自己的事，如果我哪天来了兴趣，或许会去漫游一番。”

听他言语之间有闪躲之意，女神叹了口气，说道：“我就跟你明说了吧！我们马上要回部族，这像是一种回京述职的行为，如果部族长老对我们作出的成绩满意，会委派我们更重要的任务；如果不满意，我们就只能被赶回来甚至发配到更偏僻更艰苦的地方。”

“我想我明白了！”女神说得很形象，他完全听得懂。只是，他还是不理解，这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女神继续说道：“部族考察的内容之中，重要的一项就是每一对夫妻的后代。很可惜，我们没有孩子，而你是最接近的人选。”

“原来如此！”柳晏终于弄明白了他们的目的，笑问：“我这样一个冒牌货也行吗？”

“不，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你绝不比那些血统纯正的神族差。我说过，人类是接近神的种族，更何况以你现在的境界，没有人会怀疑的。”女神解释道。

柳晏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愿意帮忙，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跟你们一样——回家。如果你们不着急的，等几年，等我闲得无聊，一定跟你们去长长见识。”

“不行，我们没有时间了。”神突然出现，依然是那副不容置疑的口吻。女神暗暗着急，这样的对话方式，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果然，柳晏讥讽道：“怪不得你急于跟娘娘和好，原来是怕一个人回去被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