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初涉江湖巧遇故人（3/3）

长者拿出一把宝剑，一个针囊交给林夕，“这把蜂翼剑实际上是一把子母剑，母剑中还藏有短刃，危急时能助你脱困。另外这针囊内有二十枚银针。这银针内灌有玄铁，比普通的银针要重也要硬很多，因此也比普通的银针好掌控。它们可以用作刺穴针灸，也可用作防身的暗器。你学医已有所成，认穴准确，针法也很到位，所以也不需要再教你什么。”

林夕拔出蜂翼剑，剑身轻而薄，落发即断，锋利无比。她轻轻地舞了几下，运剑轻灵而能随意而行，令她爱不释手。

“多谢爷爷！”林夕兴奋道。

“夕儿，以后便要一个人生活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爷爷放心，您说的我都记在心里了。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林夕收好宝剑和针囊，又问道，“爷爷，我们何时方能再见？”

长者慈爱地拍了拍林夕的肩，道：“会回来的，隔段时间我便会回来编撰药典的新篇章。若是想见我，便还是回来这里吧，或是给我留下讯息。”

“好。”

末了，长者微微一笑：“来，我再给你最后弹奏一曲，你好像还没有发现‘秘诀’啊。”

说罢，长者拿出古琴，双手按在弦上，顷刻间，琴音如行云流水般传出。林夕双手拖着腮帮，静静地凝听，渐渐闭上眼睛，陶醉在美妙的乐曲中。一曲渐止，余音袅袅，绕梁不绝。

“爷爷，音色实在是太美了。可我听了十日，反复思量，快慢、轻缓、旋律的衔接、用情，我都做得不错，可为何总是觉得比您弹的欠那么一点点呢？为何对琴弦的控制没有您自如？”林夕轻锁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长者不仅莞尔：“傻丫头，琴声有时也是耳听为虚，眼见方为实的。”

“啊？”林夕诧异地望向长者，一瞬间，恍然大悟，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哦，义甲！您没戴义甲！不会伤到手指吗？”

“傻丫头，练了那么久的心法，还不能护手指的周全？”

“哦！明白了，我明白了！义甲始终是外物，少了它，自然更能随心随性！哈哈哈，我还是真笨啊，这也没想到！”

第二日，长者便带着简单的行囊下山了。临行前一再叮嘱林夕，江湖事纷杂难辨，她初涉其间，万事谨慎。林夕点头应了。

她又在山上呆了月余，日日勤记《百毒全解》，勤练无踪步法与剑招。

该学的、该练的都已经差不多了，林夕也琢磨着下山游历。家中简朴，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唯有那千余本的藏书最为珍贵。她将书一摞摞地用油纸包裹好，在书架上摆放整齐。忽然，一个熟悉的封面落入了她的视线中，她顺手将那本《小擒拿手》抽了出来。她不由想起刚上山时，自己偷练这本秘籍，爷爷冲着她一声大吼，把她吓得撞跌了椅子……

想起旧事，林夕忍不住笑了。其实两年前的一天，爷爷回屋的时候，自己正在整理书房，手里拿的也恰是这一本书。但那一天，爷爷瞧了一眼，只笑着说了句“丫头，这么勤快啊”……或许是爷爷没留意到是同一本书，又或许是……

如今回想起来，除了刚上山的那一次，爷爷好像再没有管过自己在书房里看什么书。难道爷爷不担心自己阳奉阴违，或是——爷爷信任自己？想到此处，林夕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收拾完屋子，又到山下与大家惜惜告别，林夕终于背上了古琴与简单的行装，离开了这个住了五年的家。立在门前，她留恋地凝望着这个改变了她一生轨迹的地方，良久，方转身离去。

小镇上，正是集市日。哇，好热闹！林夕上山之后便再没有逛过集市了，看着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有趣，禁不住兴奋得又蹦又跳。她买了一串糖葫芦，塞到嘴里，脸上露出了夸张、满足的笑意……

忽然，街上传来一阵骚乱。一人从街尾匆匆跑来，在林夕身前撞倒了摆卖泥人的小摊，那人也因为撞击的力度而不由自主地转了一圈。一瞬间，那人脖子上甩出了一根红绳，绳上挂了个小桃核，在林夕的眼前一闪而过。转眼，便跑远了，而后面追上来三个某门派打扮的人。

林夕含着糖葫芦愣在原地，她总觉得那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一下子又反应不过来。呆了一阵，忽然脑里灵光一闪，啊，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