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施计脱困忆叙旧情（4/5）

她的心……

“我离开富顺县已经五年了，之后与爷爷住在一起，他教了我一点儿功夫……”

“爷爷？夕儿的爷爷是谁？”

“呵，爷爷就是爷爷啊，还会是谁？对了，张大哥，你回去过富顺县吗？”

“……没有。”

“哦。那你可知道大家为张老爷移了新坟？”

“……不知道。”

“你与忠伯离开一年后，大家便给张老爷移了新坟，立了新碑……张老爷去世后，新官上任，富顺县的日子便不好过了。大家都知道错怪了张老爷，心中甚是愧疚。张大哥，有空便回去转转吧，大家见到你一定会很欣慰的！”

“……以后再说吧。”张思禹眼里划过一丝怨恨。沉默了一阵，他又问道，“夕儿，你是如何看出他们在菜里下毒的？”

“哦，当时小二端着菜经过他们的桌前，那个高个子假意点菜，抬手的时候将袖子里藏的毒下在菜里。”林夕学着那高个子的模样，伸了伸手，抖了抖袖子，然后冲着张思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笑道，“他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你看那炒蛋上面一点点花花绿绿的，还有异香散出，这点伎俩能蒙人？”

林夕说得随意，却让张思禹惊得瞪大了眼睛：“夕儿你——，你说‘异香’？莫非你能闻到藏雀花的气味？”

“哦。”

“其他的毒药呢？”

“应该——也可以吧。”

“谁是你的师傅？”张思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抓住林夕的手紧张地问道。

林夕被他的急迫弄得不甚自在，不禁蹙了蹙眉：“张大哥，你怎么了？不过是爷爷教了我一点医术，因而敏感一些罢了。”

“哦——对不起，吓着你了吧。”张思禹稳了稳情绪，松开了林夕的手。

“没事。”林夕微微一笑。

“你方才说，他们并没有中毒，那为何银针会发黑？”

“呵呵。”想起方才那两人的模样，林夕禁不住笑了起来，“其实啊，他们是中了他们自己下的毒了。”

“嗯？”

“善毒之人，毒是武器，也是防御。他们在自己的衣服上淬了毒，刺入肩井穴必须透过衣衫，银针自然会发黑，而脑空穴则不然，因而才会如此啊。呵呵，本来或许他们不会那般容易上当的，可能是被我说的胡话给唬住了吧。估计现在也意识到了，正在骂我呢。嘻嘻——”

张思禹闻言，表情复杂地望着林夕。

“对了，张大哥，方才那两个是什么人？为什么追杀你啊？”

“说来话长，是我得罪了五毒教的人，他们要置我于死地。”

“哦？那五天前，在集市追你的那三个人也是五毒教的吗？”

张思禹又是一惊：“夕儿，你从何时起跟着我的？我竟不知！”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少爷……张大哥，别生气好吗？”

张思禹轻叹了一声：“我没生气，你又没有恶意。”顿了顿，又道，“没错，集市的那三个也是五毒教的人，而今日遇到的便是五毒教的寒氏兄弟，不仅用毒狠辣，还善于乔装。若不是你，恐怕我也难逃厄运了。”

“五毒教？名字听着就不像名门正派！”

“夕儿，难道你连五毒教都不知道吗？五毒教是中原最‘毒’的邪教之一，擅以毒暗算人。武林中人皆闻毒而色变，更对之恨之入骨。”

“用毒伤人确实不够光明磊落……对了，张大哥，你到底拿了他们什么东西，以致他们要追杀你？”

“不是我不愿告诉你，只是这事太过凶险，我不想让你牵涉其中。”

“那——，张大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看他们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你不用太担心。只要我把那样东西交到信州的一位前辈手中，这件事便可告一段落，我也不会再有危险了。”沉默了一阵，他坚定地说道，“无论如何，这件东西，我一定要送到！”

林夕被张思禹那坚毅而棱角分明的脸晃了神，半晌，她笑了：“张大哥，我陪你去。”

“路途凶险，我不想你涉险。”

“双拳难敌四手，多个人多个照应。我可以保护自己的。”

“可是……”

“五毒教不是善毒吗，而我善药。张大哥，你相信我，我不仅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帮你对付他们。”

“夕儿，我并非不信任你，只是不希望你无端受连累。你还是回富顺县吧，回到爹娘身边。”

“我已经——回不去了。”

“呃，发生了何事？”

忽而，张思禹便见到林夕的眼圈红了……

他轻轻地在她额上弹了一指，温柔地说道：“既是如此，咱们一起走吧。”说罢，笑着向她伸出右手……

林夕凝望着张思禹，缓缓地将小手放在他温暖的掌中……

张思禹恶作剧似的重重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