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再施援手惆怅若失（1/2）

3—08.再施援手惆怅若失

大街当中，滕文渊半蹲着身子，手里拿着小罐，聚精会神地盯着孩子，等着他的童子尿……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滕文渊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猛地一回头……

这一转身只叫他呆立当场，恍若外间万籁俱静，身周所有的人与物都静止不动，眼里只剩下面前这个被霞光笼罩之人——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啊，是你！”止不住，滕文渊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没错，这便是他遍寻不着的林夕。

正在滕文渊失神之际，孩子尿出来了，滋在他的手上，溅在身上。滕文渊又是一惊，手一松，罐子哐当一声摔得粉碎。那妇人见了，连忙辩道：“这可不怪我们。孩子已经给你尿了，是你自己把罐子打碎的，与我们无关。你的银票，我可不会还给你！”说完，忙拉着孩子离去。

此时，滕文渊已回过神来。可是，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又是在林夕面前，他窘迫地站在街当中，失措不已。

林夕眼里满是好奇，又满是笑意，问道：“喂，笨蛋，你在干嘛呢？”

“我——”

见他欲言又止，林夕又望了望地上的碎片，问道：“这是什么？”

“……童子尿……”

“童子尿？你要它干嘛？”

“师妹遭人暗算，中了毒，需要用童子尿解毒。”

“哦？中了什么毒？”

“唔——合欢散。”

“唔，呵呵呵——”林夕忍不住掩唇笑了起来，“上次见你就这么笨，这次也没学聪明啊！谁告诉你童子尿可以解合欢散的？”

“嗯？”滕文渊语结。

见到他尴尬的模样，林夕止住了笑容，从怀中掏出手绢，递给他，“给你，擦擦吧。”

“唔，多谢。”

“合欢散与其它毒药不同，只要行房事便可解，于身体并无大碍。在药理上并不算毒药，只可算是一种催情药。你不必如此紧张啊。”

滕文渊见林夕说起合欢散，竟落落大方，脸不红心不跳，颇感意外。

“师妹并无婚配，合欢散——会有损她的名节。”

“这样啊……”林夕沉吟了一下，问道，“你可有婚配？”

“我？我没有啊！”

“那不就得了。一个师兄，一个师妹，总是日久生情的。如今又是情非得已的时候，你先娶她，再给她解毒，回去再禀明师傅不就行了吗？想来，你们的师傅也会体谅你们的。”

“不是的，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只是师兄妹，并无其他。况且，她也并非同门，只是兄弟帮派的师妹而已！”滕文渊脸涨得通红，急急地分辩着。

“呵”瞧见滕文渊着急的模样，林夕觉得有些好笑，这笨蛋跟自己说这么多干嘛？

见林夕笑话自己，滕文渊更窘了。

林夕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那，我随你去看看吧，或许能帮上忙。”

滕文渊闻言，双目一亮。对啊！她曾经为自己疗伤，医术高明，怎么没想到向她求助呢？

“多谢姑娘！姑娘请随我来，师妹中毒有些时候了。”说罢，滕文渊急步向醉红楼方向走去。

滕文渊担心甘蓝，走得飞快，可又怕林夕跟不上，频频回头。林夕见了，微微一笑，提气赶上，与他并肩而行……

滕文渊悄悄望向林夕的侧脸，晚霞渐落，余晖洒在她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瞧着她，滕文渊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即便是在为甘蓝中毒而焦急万分的这一刻，他也很迷恋与林夕并肩而行的感觉。他觉得与她是靠得那么近，那么有默契；他甚至在想，若是能够一直这样走下去该有多好……兴许，连滕文渊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唇角已经在不经意间挂上了一丝满足的微笑……

没过多久，两人便来到了醉红楼前。此时，天色已暗，醉红楼内已掌灯火，里面斛光交错，声色犬马，弥漫着一阵腐靡之气。滕文渊匆匆地在前引路，可林夕却不由得顿住了脚步，迟疑地问道：“这可是烟花之地？你师妹却是这里的姑娘吗？”

滕文渊将甘蓝安置于醉红楼中虽不妥当，但情急之下，并未着意。此时见林夕流露出又疑又恼的神情，心中懊恼不已，暗怪自己处事不周。

“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他想解释虽然这是烟花之地，却不是她想的那样，但情急之下，竟语无伦次，越说越乱。

林夕虽有不快，却还是随着滕文渊上了楼。楼上第三间便是甘蓝的房间，房内浓重的脂粉气味让林夕皱起了眉头。她也不与滕文渊多言，快步来到床前，俯身查看了甘蓝的情况。

号过脉，林夕原本微蹙的眉头拧了起来，她回头对滕文渊说道：“合欢散不算毒药，但是这种奇情合欢散却是与软筋蚀功散、失心迷志散并称天下三大奇毒。之所以称之为奇毒，不仅因为它无色无味，而且还是一种强力的催情药，更是一种迷幻药。它可以令中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