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琼楼玉宇浮华人间（2/4）

签了单子，让他到滕记银庄去支取银子。那老板连连称谢，笑盈盈地将二人送了出门。

滕文斌遣人将玉如意与字帖送回滕府，却将金钗玉镯收在怀中。滕文渊不解地问道：“大哥，这两件首饰不是要送给嫂子的吗？为何不让下人一起带回府中。”

“呵呵，这些东西你的嫂子们可看不上，这个自有用途，你便跟我走吧……”

华灯初上，二人慢慢踱过两条街，来到一条巷子前。巷子里只有独门独户的一栋大宅。然而这唯一的宅子，却一点儿也不见冷清。巷头至巷尾都高挂着红灯笼，将巷子照得如同白昼般明亮。宽阔的巷子里候着许多华丽的轿子，巷子外面也有许多人力车夫在等着生意。

宅子外的清水砖高墙颇具气派，照壁上雕刻着双飞的彩风。门前两个清秀的小厮衣戴整齐，见到二人，恭敬地行过礼，软声细语道：“二位公子请。”

那尖细的声音让滕文渊愣了一下，这分明是女子的声音，再一细看，两个小厮，眉清目秀，身材纤细，虽着男装，依然能见其玲珑身段，分明是女子假扮的。滕文渊心下兀自怀疑，抬头一看，门庭之上，精雕细刻的装饰之下，俨然是“琼楼玉宇”四字招牌。

滕文渊一愣，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大哥，咱还是回去吧。”

“都到门口了，就进去见识一下呗，走！”不由分说，滕文斌硬是将滕文渊拉了进去。

琼楼玉宇不似一般的窑子，进去之后，是一个诺大的花园，空气中飘着阵阵花香，令人心旷神怡。沿着曲曲折折的小径走去，假山、亭榭、水池、游鱼，移步换景，是典型的江南水乡的园林景致。

走在小园之中，滕文渊的抵触情绪也稍稍平复了。

“二弟，不要觉得所有的青楼都是污秽庸俗的。其实在青楼当中也不泛声色艺具绝的脱俗女子，有的甚至堪将名门闺秀比得黯然失色。你可知道，你回来短短数日，已经成为府内丫鬟朝思暮想的对象了？丫鬟们私底下都在议论，想攀上你这高枝。”

滕文渊闻言无奈地笑笑。

“身为男人，女人不可缺，却也不能受制于女人。说实话，到你这般年纪还对婚事一再推托，还不是因为不知女人的好处？待你尝到了甜头，怕是大哥要拦都拦不住了。”

“哥！”

“今个儿，一来是让你品品女人的滋味，二来，多些相处的经验，日后也好拿捏那些喜欢争风吃醋的妻妾。”

“哥！”滕文渊快被说急了，但还不待他辩说，忽而眼前一亮，一座豪华的“宫殿”现于眼前。

说是宫殿一点也不为过，大厅之内金碧辉煌，灯火通明。只听得内里琴瑟和鸣，几个舞女舞姿曼妙，翩翩起舞。两旁均是雅座，座内都有盛装女子在为公子哥儿添酒陪笑。

门廊之外，两排宫装打扮的女子，见到二人，齐齐的栖身行过万福礼，齐声道：“欢迎公子光临琼楼玉宇。”

便连门庭之外迎宾的女子姿色都属上乘，可知堂内的姑娘、花魁更非一般。

就在此时，一个浓妆的妈妈快步迎出，福了福：“滕公子，这许久未见，可是安好？”

“余妈妈可好？”滕文斌客气道。

“唉，不好，不好。”

“却是为何不好？”

“滕公子明知自己是姑娘们朝思暮想的爱人，却忍心这许久不来看望，可知姑娘们都思忆成病，没了神采，你说我这能安好吗？”

“哈哈，妈妈真会说话。好好好，今日在下便好好地安抚姑娘们，可好？”

“甚好，甚好。不知这位公子——”其实余妈妈早便留意到了滕文渊，能随滕大公子来这里，衣着又是华丽非常，又岂会是一般人物？要是余妈妈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便也不配在这琼楼玉宇做老鸨了。

“哦，我来介绍，这位是我二弟。二弟，这位是琼楼玉宇的余妈妈。”

“哦，原来是滕二公子，难怪如此气度不凡呢。今个儿，我得给二位滕公子好好选上几位姑娘，让她们好生伺候二位滕爷。”余妈妈边说，边领着两位到了楼上的雅间。

琼楼玉宇之内，装饰奢华却也不失雅致，虽为风月，却也布置得颇具心思。雅间里，墙上挂了几副文人雅士的墨宝，桌上的茶具也甚是精致清雅，房中一座屏风，屏风上是一副绣工精美的牡丹富贵图。唯屏风后那张精致的红木大床才向客人暗示了此处是青楼的雅间。

“滕大公子，可是还让雅竹来伺候？”

“好，然后再领几位佳人来让我二弟相一相。”

“诶，好嘞。”

不多会儿，一位翠绿纱裙的美人领着几位佳人款款而来。一进屋，那翠绿纱裙的女子便向二人盈盈下拜：“二位滕公子，雅竹此厢有礼了。”

“雅竹，别拘礼了，快过来坐吧。”

那女子盈盈一笑，摆动杨柳腰，来到滕文斌身旁坐下。却看这女子皮肤白皙，瓜子脸，一双杏目，眉梢轻挑，淡扫蛾眉，满目含情，樱桃小嘴微微上翘，笑意含蓄。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