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3.林中栖地瘴刺之毒（1/2）

11—03.林中栖地瘴刺之毒

滕文渊与林月汐在悬崖下飞速地坠落，林月汐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将滕文渊向上一托，而自己却重重地跌落，压倒了大片的荆棘，整个后背被刺得体无完肤，血肉模糊，昏了过去。滕文渊既着急又痛心，背起她急速飞奔，只望能尽快离开这片漫无边际的“毒瘴之森”……

一直往北走了约有五里，荆棘林似乎有变稀的迹象，滕文渊不禁精神一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又走了约一刻钟，竟真的——到了荆棘林的尽头！滕文渊重重地舒了口气，仔细地审视着横在自己面前的一道天然石壁。仔细地聆听，似乎还听见有流水的声音……

滕文渊心念微动，仔细查看，发现石壁的左侧有一条能容人通过的狭缝，石壁的另一边透着些许亮光，而那流水的声音便是从此处传出的。他将月汐往背上托了托，小心翼翼地钻进了狭缝。缓慢地行进了约二十米，便到了尽头。他拨开狭缝口茂密的植物，背着月汐钻了出去。忽然间，面前豁然开朗，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吹散了浑浊的瘴气，令他精神一振。

“吸——”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欣喜地望着这处“洞天”。面前不远，一个大水潭微波涟漪，山上的清泉顺着山壁缓缓地注入潭中。水潭边有一条蜿蜒的小径，瞧不见尽头……

脱离了晦暗阴森的瘴林，这儿即便是简单的一草一木也叫他激动莫名。

滕文渊快步踏上了小径，可刚走了几步又禁不住慢慢缓了下来，似乎忽略了些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他拧了拧眉。

“啊！是路！”片刻的停顿，他幡然醒悟，“因为有人走，方会有路！这里有人！”

似乎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想，在小径上刚拐了个弯，便见到水潭边，山石后停着一架竹筏！

心下一喜，滕文渊加快了脚步，就在小径的尽头，他看见了一个小院，两间茅舍。

带着探究，他轻轻地推开了小院的木门，一只脚刚踏进去，便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出：“什么人？”

说话间，茅舍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立在门口，目不转睛地望着滕文渊。

“你们是什么人？”

“前辈，晚辈二人不慎落崖，师妹负伤，还望前辈能够行个方便，让我们在此借宿疗伤。”

那老妪上下打量了一阵滕文渊，又侧过头去望了望他背上的林月汐，方用拐杖指了指旁边的房舍，说道：“你们住那里吧。”

“谢前辈！”

老妪只作没听见，又慢慢地转身回屋。

滕文渊推开了茅舍的门，屋内十分简朴，目光所及，一床、一几、一凳，再无其他。家具上蒙了些许灰尘，却还算干净。他连忙掸净了床上的灰尘，将月汐伏卧在上。此时，她背上伤口渗出的血迹已染湿了外衫，叫滕文渊又焦急又心痛。可手头上并无疗伤的用品……

“前辈，可有干净的水与棉布，还有伤药？”滕文渊一脸祈盼地望着老妪。

老妪此时正坐在窗前，借着夕阳西下的余晖，缓缓整理着手中的线。闻言，她头也没抬，漫不经心地回道：“此处乃与世隔绝的深谷，何来多余的棉帛？只有木桶与柴火，在院子里。至于伤药，你得自己找。”

滕文渊闻言，眉头锁得更紧了，他沉默了片刻，又道：“疗伤的用品晚辈来想办法，但有一事还请前辈帮忙。”

“说吧。”

“可否请前辈替师妹清理伤口？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毁她清白。”

老妪微微抬头望向滕文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那姑娘为瘴木刺所伤，刺上有毒，若是留在皮肉中，不出三日便会溃烂。我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眼睛也不好使，怕是帮不上忙。”

滕文渊禁不住闭目平静了下心绪，片刻，终是咬了咬牙，迅速地转身出屋……

洗净的里衣在滕文渊的手中变成了条条两寸宽的布条。他刚将一切准备好，忽然发现月汐动了动。

“汐儿，汐儿——”他急切地呼唤着。

“嗯？”月汐眼睛微张，望了滕文渊一眼，又合上了。

“汐儿，我——要帮你清理一下身上的伤口，你忍耐一下。”

“嗯……”月汐含糊地应了一声，又昏了过去。

“汐儿——”

滕文渊心知不能再耽搁了，忙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在她身上的外衫，里面她原来穿的衣服已被荆棘撕划得褴褛不堪，浸满了血，紧紧地黏在皮肉上，望上去血肉模糊一片。瞧见这伤势，滕文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强忍着眼泪没有落下。如今，心痛、愧疚、悔恨有什么用，等她康复了，欠她的自会一一偿还！

他不再迟疑，小心地撕下黏在皮肉上的布缕，用净水轻轻拭净伤口，只片刻，一盆清水便被染成了血红。污血尽去，便露出了背上星布的瘴木刺，有的半露在外，而更多的嵌入皮肉，只在皮肤上留下了一个小黑点。

他想起了月汐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