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水潭遗剑林氏夫妇（1/3）

11—10.水潭遗剑林氏夫妇

栖谷之中，滕文渊见月汐闷闷不乐，便建议道：“汐儿，凫水也学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今日潜到水下去看看。水底的景象可美了！你肯定会喜欢的。”

望着眼前之人，月汐深深地吸了口气，顿时觉得豪气再次溢满了胸膛：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正因为快乐短暂，方更应珍惜……

想及此处，她灿然一笑，应道：“好！”

深吸一口气，滕文渊领着月汐没入了水中。水下，他给月汐做着示范，月汐学着比划了几下，果真便能慢慢地在水底遨游了。

水中的景象真美。丛丛细长的水草，在水里飘荡着，像随风飘扬的杨柳枝。这里成了鱼儿最快乐的嬉戏地，一群群小鱼儿灵活地在水草间钻来钻去，时而聚拢在一起，时而又一哄而散，还有些安静的家伙藏在角落里，一动不动，莫非是在小憩？阳光透到水里，照亮了潭底，鳞次栉比的水底岩石，仿若微缩的河川大山。顺着光线望上去，几颗胖乎乎的小蝌蚪浮在水面上，摆动着尾巴，让你见了忍不住想将它们捧在手里。而那水面上的微波粼粼，映照着天空，亦变得灵动起来……

这水底的美景让月汐入迷，直到一口气用尽，她方对着滕文渊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要浮上水面。可她刚向上划动，便发现右脚被水草缠住了。她用力蹬了两下，却没挣脱，心中一急，嘴里的空气便都化作“咕嘟嘟”的气泡飘上了水面。滕文渊见状，连忙游过来帮她扯掉了水草，托着她浮出水面。

月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滕文渊见状，忙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她缓过劲来，笑着摇了摇头。滕文渊方舒了口气。

月汐上了岸，却见滕文渊还留在水中，不由奇怪地问道：“呆子，你还不上来吗？”

滕文渊笑了笑：“汐儿，你先歇会儿。方才扯动水草的时候，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晃了晃。我再下去看看。”说罢，又一头扎了进去。

月汐坐在岸边，缓缓地梳理着长发，望着他下水的位置，漾起的水波又慢慢地恢复了平静。没过多久，便又见到他冒了出来，手里举着一把剑，向月汐扬了扬。

“剑？”月汐奇怪地蹙了蹙眉。

“汐儿，接一下。没见到剑鞘，我再去找找。”

月汐接过剑，好奇地翻看起来。剑身因为长期泡在水里，色泽有些晦暗，却没有一丝锈迹，可见剑的质地很纯，是一把宝剑。剑身在靠近剑柄的地方，似乎刻着一个图案。月汐用衣角使劲地擦了擦。擦过的地方，露出了金属的光泽，而那图案亦隐约地显现出来……

“哗啦——”，水声响起，滕文渊翻身上了岸。

“找到剑鞘了吗？”月汐问道。

“没有。附近都找了，没发现。”

“哦。你过来看看，剑上刻了个图案，这个——是不是鹿？”

滕文渊望向月汐所指的地方，只一眼，神色便变得凝重起来。他将剑接了过来，激动地说道：“这不是鹿，是林麝！”

“林麝？”月汐对这动物没有太多的认识。

“嗯。林麝是太白山上最常见的动物，可以说是与我们比邻而居。我们门派的剑上便刻着林麝，这是——南阳派的剑。”

“嗯？”月汐闻言，也颇感惊讶。

“辈分不同的弟子，剑上所刻林麝的模样稍有区别，这个图案，是掌门的嫡传弟子所有。”滕文渊边解释，边将剑翻转，用衣角在剑的根部擦拭，片刻，他的动作顿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方抬头望着月汐……

尽管他没有说话，可眼神已经让月汐的心不由紧了紧。她有些犹豫地问道：“怎么了？”

“……许多年前，师祖张掌门有缘结识了一个技艺超凡的铸剑师，铸造了五把宝剑，分别赠送给自己的五个弟子——也就是‘太白山五杰’。”

月汐隐约猜到了他要说的话，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剑的正面是师祖亲手刻上的林麝图案，而背面则是我师傅与师叔们的名讳……”滕文渊说到这里，将剑双手递给月汐，他方才用衣角擦亮的地方，隐约是一个苍劲有力的“峰”字。

太白山五杰——风华、林岳峰、言昭奇、靳天雄、萧雨轩。这个“峰”字所指不言而喻……

月汐的眼泪不期然地落在剑身上，溅起点点水花。

“爹爹——”她仔细地拭擦着剑身，林麝剑在她手中一点一点重新绽放光华……

忽然，她顿住了手中的动作，点点滴在剑上的泪也止住了，片刻的怔愣之后，她猛地站了起来，疯一般地向茅舍跑去。

“汐儿——”滕文渊连忙追了上去。

“砰”，月汐一把推开了老妪的房门。

“婆婆，我爹爹是不是曾经也到过这谷中？求你——告诉我。”月汐说着，捧着剑“扑通”一声跪在老妪面前，泣不成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老妪煞是诧异。这几日，两个年轻人在谷中玩得欢快，除了准点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