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2.绝路之机生路之失（2/3）

里还挺高兴？”

滕文渊直觉慕容沅对自己存有偏见，也不知什么地方得罪她了。在深谷中的日子不长，这样刻薄的话却没少听。他也没太放在心上，便没有言语。

慕容沅见滕文渊没反应，反而更生气了。她忿忿地说道：“哼！你可知道，那丫头早知道栖谷有出路了。”

“嗯？”滕文渊愣了愣。

“她早从纺线中看出了端倪，可你身为丝绸、纺织之乡的杭州人，却对此视若无睹！你可知道，她为何明知有出路却没有说出来？”

滕文渊愕然问道：“为何？”

“哼，蠢！”慕容沅嗤笑一声，转身便要上崖。

滕文渊一把拉住了她：“求前辈指点！”

见滕文渊方知紧张，慕容沅冷笑了起来。

滕文渊压下心中的不快，再次恳求道：“求慕容前辈指点。”

“哼！你以为出了谷便是生路？留在谷中便是死路？”

滕文渊不解。

“你与那丫头初到谷中的时候，我与你说的那番话，在二十多年前，同样曾经对丫头的爹娘说过……”

“哪番话？”滕文渊不断地在记忆中搜索着……

“当年，丫头的爹娘可没有你运气好，他二人都受了重伤，更因为在瘴林中躲避敌人的追杀，弄得遍体鳞伤。若都如你这般愚蠢地在瘴林中寻找解药，怕早已死了。他二人闻言之后，不到一刻钟便看穿了栖谷的端倪……是你的运气好，没死在瘴林中，可那丫头却因为你的愚蠢，受了不少苦！”

“原来慕容前辈指的是‘我没有解药，不过，常言道世间万物皆相生相克，毒物生长之处，或许有相克之物……’这番话。”滕文渊忆起当时的情形，惭愧得不能自已。

“你又可知道，”慕容沅继续说道，“当年，丫头的爹听说栖谷中没有出路，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滕文渊知道慕容沅话中有话。

“呵呵呵——”慕容沅瞥了滕文渊一眼，嘲弄地笑了起来，“他当场大笑起来。大笑之后，对丫头她娘说道：‘月儿，你看，这一切皆是上天注定。此处别无出路，谷中除了前辈也只你我二人……做我的妻子吧，你——已经别无选择！’……有无出路真的那么重要？寻找麒麟剑为了谁，为了什么？你连这点都看不穿，不是蠢是什么！”

“啊——”滕文渊微张了唇，却不能言语，心中痛呼着，“是啊，我真笨，真是笨啊！”

“你以为高大哥会随意将比自己的命看得更重要的麒麟剑交予他人？那丫头的爹娘是经历了无数的考验方得到高大哥的信任的。若换做是你——哼！那丫头虽然嘴上没说，却已经默许了你的感情，是你不懂珍惜，你怨得了谁！哼——那丫头看似聪明伶俐，实际上也是个笨蛋，竟然会看上你！”

慕容沅冷哼一声，纵身一跃，攀了上崖。

滕文渊呆立原地，心潮起伏，难以平静：“我究竟错过了什么！又——辜负了什么……”

“喂，你还不上来吗？”月汐在崖上等了半天，见滕文渊竟还在崖下发呆，忍不住冲他喊道。

滕文渊抬头望着崖上那个微愠的人儿，咽下心中的泪，暗自许下诺言：“汐儿，我虽然不及二师叔那般成熟干练，可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坚强，更有力量，我会用尽我的全部去爱护你、保护你！汐儿，我绝不，绝不会再有负于你……”

仙霞岭上，百花派的掌门就任仪式如期举行，武林各大门派都收到了邀请。

擎天门的龙翼飞亦受盟主之命，带着丰厚的贺礼，前来参加仪式。可当他来到仙霞岭之后，立刻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如此重要的庆典，百花派众弟子却未见喜色，反而显得愁云惨淡、心不在焉，可见其心不齐。尤其是得知白素情缺席后，龙翼飞心中更是肯定百花派内部起了纷争。只是猜不透为何中秋之夜在玉皇顶上并未见端倪，只这短短的日子却又生出变故？而这些还不足以令他惊讶，真正叫他吃惊的是，与百花派素来交好的南阳派与渔舟帮不但无人列席，便连个前来道贺的代表都没有……

不仅是龙翼飞，连清心修道，不问武林是非的玉衡教云御真人也觉出了不妥，神情略显疑虑。

龙翼飞悄悄探问之下，方惊闻白素情怀疑宗掌门之死与蓝浣杫有关，已经领着一帮弟子叛出百花派。他细细思量之下，觉得白素情既然已在玉皇顶上当着众多武林同道的面承认了蓝浣杫的代掌门之位，断不会在短短的时日里出尔反尔，定是掌握了一些事实依据。若真是如此，怕是蓝浣杫也坐不长这掌门之位。自己若是代表擎天门承认了这个掌门，日后怕是不好交待。想及此处，他私下求见蓝浣杫，客套了几句，谎称派中有急事，未待参加典礼便匆匆离去。

当今武林，以擎天门及四大门派为首，而身为四大门派之一的百花派掌门的就任仪式，擎天门、南阳派及渔舟帮都缺席，只有玉衡教的云御真人列席。可他在席上也是如坐针毡，这情形怎不叫其他来参加庆典的门派窃窃私语？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