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2.武林毒祸内忧外患（2/4）

情痛苦扭曲，“砰”的一声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啊——”在场的人又是一阵惊叫，惶恐地散开了一个圈。

月汐连忙上前探视，迅速点了他几道大穴，止住毒气的蔓延。

她捡起掉落地上的水袋，瞬间便闻到了刺激的腥气，向内探视，见剩下不多的水上飘着一点花花绿绿的浮尘。藏雀花！月汐心中一惊。可仔细一辨，又觉得不对，样子看着像，可气味、毒性、中毒表现都不对。是假的藏雀花！

此时，琼州帮另外两人冲上前，又与方才那个年轻人扭打了起来……

“住手！”月汐一声大喝，“要打过一会儿再打，现在先帮我救下他的性命！”

琼州帮二人闻言，愣了愣，果然是停止了打斗，上前问道：“他还有救吗？姑娘，我们要如何做？”

“帮我扶他起来。”

二人依言扶起同门，月汐扯开他的衣服，露出胸膛，伸出二指，按于他的胃部，缓缓向上移动。片刻，二指已移至喉间，突然，她手指向上一划，只见神智混沌的男子喉间一动，猛然吐出一口污物。正于他身前的月汐迅速用手挡住了脸面，衣袖上却被溅上了污渍。顾不得这些，月汐伸手号了号脉，沉声吩咐：“拿笔墨来。”

其中一人慌忙取来了笔墨。少顷，月汐便写好了方子交给他。

“我师兄他如何了？”

“所幸毒药只是刚服下，方才亦吐出了大部分，你现在按我方子配药喂他服下，七日可解余毒。”

“多谢姑娘！”

龙翼飞凝视着月汐，陷入了沉思：前些日子，神农教派人传来了消息，说武林中毒祸横行，太多人上山求药，叫神农教应接不暇，乱得无法运作，请求擎天门予以协助。龙翼飞收到消息的时候，只道是神农教教主药神庸吝啬小气，怕是不情愿援助同道而夸大其词，并未着意。可今日亲见，方知事态严重。然而更叫他惊讶的是，眼前的这个女子似乎很精于此道……

“林姑娘，你可知他二人中的是何毒？从何而来？”龙翼飞问道。

此刻的月汐亦是疑虑重重：追魂丹、藏雀花都是录于《百毒全解》的上乘毒药，应该是极为隐秘的。虽说这追魂丹不纯，藏雀花是假的，也得造假者非常了解这毒药啊。究竟——这些毒药从何而来？是五毒教内乱造成毒物外流？还是另有蹊跷？

中毒的琼州帮与海砂派弟子，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谁会用如此“上乘”的毒物对付他们？也是那琼州帮弟子警惕性太低，假藏雀花腥气浓郁明显，他竟然都没有发觉。

月汐蹙着眉头，深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听见龙翼飞的问话，下意识地问道：“海砂派与琼州帮是否与五毒教有过节？”

“你是说，这些毒物与五毒教有关？”

“嗯。”

月汐轻轻应了。忽而，她又醒起右遥中毒一事。之前她忽略了一点：右遥所中的追魂丹乃是上乘的绝品，及其难得。蓝浣杫从何得来？难道她与五毒教暗中有来往？可是，她这样冒险值得吗？她已身居百花派掌门之位，若被人发现，岂非得不偿失……

“林姑娘，你如何得知这些毒药来自五毒教？”

“嗯……嗯？”月汐回过神来，便见到龙翼飞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满目的探寻，心中暗呼不妙。一时疏忽，不仅做多了，还说露了。

月汐心思一转，搪塞道：“行走江湖，医理药理多少学一点傍身。这毒药看上去有点像五毒教的独门毒药，其实我也不是很肯定。”

“是吗？”龙翼飞唇角轻轻一扯，淡淡道，“林姑娘，在下行走江湖的时日也不短，也未能看出这毒药的端倪呢……你不愿说实话也没关系，只是如今毒祸横行，我想问你，可否为武林出一份力，帮助擎天门彻查此事，找出幕后黑手，还武林一个太平？”

“呵——”月汐轻笑，“门主，只怕小女子是有心无力。莫不说我对此毒物的来历并无十分把握，就算有，我亦并非正道中人啊。”

“嗯，身份……林姑娘想要一个什么身份，才肯助擎天门一臂之力？”

月汐淡淡一笑：“原来，身份是可以挣的……”

“论功行赏、将功赎罪，这些皆在情理之中。若你可尽心辅助擎天门，免去死罪也不是没有可能。”

月汐沉吟片刻，施施然抬头凝视着龙翼飞，轻启贝齿：“邀月教一日被视为邪教，与五毒教便为朋辈，我与他们有何敌对之理？而若邀月教能除去污名，身为擎天门同道中人，此事自是责无旁贷。”

显然月汐的话出乎龙翼飞的意料，他顿了顿，忽而哈哈大笑起来：“林姑娘，你可知道为何你永远也摆脱不了妖邪的身份？那是因为心术端正之人遇事只论是非黑白；而你，只知利益与索取，不知公义为何物，而且——人心不足！”

“是吗？”月汐的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照龙大侠的意思，一个人的身份远及不上是非黑白重要。那么，我想问，我林月汐除了投错了胎，究竟还曾做下何等恶事，非得沦于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