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5.毒手无解鬼医无冕（4/6）

居无冕知道绝无解是为了比试而来，更是策马加鞭地远离玉皇顶，远离各大门派的属地，往偏远之地而去。只要绝无解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远离武林，一切都好办……

绝无解一直未露面，然而居无冕几次识穿了他在食物中下的毒，有一次更是识穿了那盆触肤即伤的洗澡水。本以为几次下毒的失败，他会知难而退，未料到他竟更有纠缠不休之势。

一日，居无冕将绝无解引至无人之处。

“出来吧，我知道你就在附近。”

不多会儿，绝无解便一瘸一拐地从草丛中行了出来。

“放弃吧，绝兄。”居无冕说道，“你在我身上下不了毒。”

“为何？”绝无解疑惑地问道。

“因为绝兄身上有毒药的气味，只要绝兄靠近，我便能察觉。与绝兄用毒的水平无关。”居无冕坦诚地说道。

“啊，原来如此！”

“绝兄，我们有言在先，若是你不能成功在我身上下毒，就算你比试输了，从今往后便不能……”

居无冕说着话，可绝无解似乎并未在听，自顾自地琢磨着什么。

居无冕皱了皱眉，大声喊道：“绝兄！”

绝无解回过神来，望着他。

“绝兄，你输了比试，请你遵守诺言，从此不再使用毒物害人，也不要再纠缠于我。”

“哦，哦……”绝无解随意地应着。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欢天喜地地走了。

居无冕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道：“但愿，他会信守诺言……”

绝无解离开后，居无冕还未回到落脚的客栈，便在街上的小食摊碰见有人吃了不洁的食物中毒。他没有多想，立刻上前救治病人并将病人送了回家。

当天夜里，他刚准备就寝，客栈里忽然人声嘈杂，出门一看，正巧碰见南阳派张掌门从隔壁的房间步出，两人打了个招呼，便一同下楼看个究竟。原来是楼下一间客房里的客人得了急病，病症迅猛。客栈老板吓坏了，正张罗着找大夫救急。居无冕见状，自是义不容辞。他忙活了一晚，方稳定了病情。张掌门亦一直在旁协助。

直至黎明，两人方得空坐下喝茶歇息。

“居神医，没想到会在此巧遇。”张掌门笑道。

“掌门师兄，您别这么称呼，小弟受之有愧。我自小习医，也喜欢钻研医术，师傅给我取字‘善医’，掌门师兄您就叫我善医吧。”

“好！”张掌门亦不是忸怩之人，爽快应下，又道，“那你也唤我子如好了。”

居无冕微笑着点了点头。

“子如兄，我心中隐有不安。”

“为何？”

“今日除了客栈里的这位，日间我还遇到过一位急病的病人。”

“有不妥？”

“嗯。您还记得我与绝无解的赌约。”

“记得。”

“今晨我见过他。”

“说了什么？”

“他几次在我身上下毒都未能凑效，我坦然告诉他，因为他身上有毒药的腥臭味，我在他下毒之前便能察觉，他是不可能赢这场赌注的。我告诉他，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不要再纠缠。可——”

“怎么？”

“今日遇到这两个病人其实都不是急病，而是中毒。我怕是我向他挑明的话，让他将目标转向了我身边的人。”

“棋逢敌手，他缠上你了。”

居无冕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他用毒如神，我也很敬佩他，也很想与他切磋一下药理，可他——视人命如儿戏。正是怕他再荼毒无辜，我方设下赌注，将他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可……今晨我不应该与他说那些话的。”

沉默了一阵，居无冕从怀中掏出一本药典，推至张掌门面前：“子如兄，我有一事拜托。”

张掌门抬眸望着居无冕，等着他的下文。

“我一直想整理一本最全的药典，记录各种药物的药性。这是我刚刚梳理完成的大纲，烦您将它送至神农教我师兄手中。”

张掌门略一沉吟便明白了，他微微一笑将药典推了回去：“善医，你想以身犯险，此法不可。”

“若我不与他比试一番，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今日所见这两种毒药的毒性尚不算厉害，但我知道绝无解的毒药绝不止于此，怕这只是他所谓的试探。再如此下去，该有多少无辜牵连甚至丧命，这让我于心何忍？最好的方法，便是让他将毒下在我身上。”

“其他人的性命无辜，难道你的性命便可儿戏？”

“并不是儿戏。我有自信，能破解他的毒药。”

“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正是因为如此，你更不能冒险。纵观天下武林，能有何人有善医你的医术。可绝无解一次用毒不成，他会两次、三次下毒。纵使你都能解，性命无忧，可身体呢？能承受这样的考验多少次？若你有个意外，武林中便再无人能与绝无解对抗，玉皇顶的事情会再次发生。莫说一个玉皇顶，便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