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6.毒医斗法五毒教父（2/4）

他下毒，我发誓，从今往后，凡是你所下之毒，我绝不插手，不解不治。若你还想找人比试，便另请高明吧！”

“不，就你了！就按你说的办。”绝无解一锤定音。

日子飞逝，十日过去了。年轻人刘无久身子渐渐好转。而绝无解也在居无冕的居所对面盖了一间小茅屋，以暂作栖身之所。

十日刚过，绝无解便让刘无久送来了第一份毒药。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些花花绿绿的粉末。

“居大哥，绝大哥说鸩鸟剧毒，此乃生长于鸩鸟巢穴中的毒花晒成的粉末。”

“呵，绝兄可真是毫不忌讳。”居无冕笑着接过，捻起一点，放在鼻下闻了闻，又想了想，喃喃道：“文血【注1】，雀。巢穴之花，藏雀花。嗯，就叫这个名字。”说着，展开一张宣纸，提笔写道：“第九毒：藏雀花。文血，紫羽绿腹，以毒蛇为食，体有剧毒，羽粪亦然。有花长于文血巢穴，毒粪为肥，毒羽为衣，生而含剧毒……”

刘无久恭候一旁，替居无冕研磨，看着他的记录，不由问道：“为何这一开始便是第九种毒药？”

“在此之前，我与绝兄已经比试过八种了，包括他用在你身上的那两种毒。”

听到居无冕提起中毒一事，刘无久不禁打了个寒颤，没再做声。

居无冕苦苦思索了两日两夜，终于推开了绝无解的房门。

二人在屋内辩了半个时辰，绝无解终于承认居无冕的解法可行。

时间飞逝，第十毒，第十一毒……，第九十九毒。居无冕记录着绝无解设计的每一种毒药，思索着它的解药配方。他不得不佩服，绝无解确是个用毒的天才，其毒药配搭之妙叫人叹为观止。他设计的许多毒药均是令人顷刻毙命，若真是临阵比试，居无冕自问不敌。也就是这种文斗的方式，方有时间让他深思熟虑。

绝无解的毒药一种又一种被破解，他也越来越沉浸在毒药的钻研中。转眼间，再有一次较量，便满了百种。两人都心照不宣，决战也便在这最后一毒。

黄山上安静了有半月余，绝无解没有再送来新的毒药，居无冕也从这近百种毒药比试中吸取了许多经验与启发，着手制作新的解毒丹。这解毒丹较之前药效发挥更快，适用的范围也更广。

见绝无解没有动静，居无冕闲来无事，便又重新进山，继续采集草药，编纂药典。

这日，他从山上回来。便觉得有些奇怪，刘无久没有出来迎接。

“那小子跑了？”他脑中闪过念头，可是转念又觉得不太可能。自己是没有限制他的自由，可他对绝无解却是极其敬畏惧怕的，到如今见了他还忍不住会微微发抖。只要绝无解在，他怕是不敢擅自离开。

闲聊之时，居无冕也打听过刘无久的身世。他家境贫寒，兄弟姐妹众多，出生的时候，身体孱弱，爹娘觉得养不活，便随便起了个名字叫“无久”。可没想到，他也慢慢地熬成了人，只是家里实在是太穷了，三餐不继。兄弟姐妹为了一口饭天天打架。他觉得日子太没意思，便离开了家开始了流浪生活。

这是刘无久的说法，可实情却是，那日他抢了弟妹的口粮，正好遇上爹爹心情不好，将他海揍了一顿，骂他不知礼让。他心中不服，大家都饿着肚子，谁不是抢到了就吃。再说了，一家人挨饿，是爹娘没本事，又不是自己的错，为何到头来自己不仅挨饿还要忍受责打。他负气跑了出来，到处流浪，却不料遇上了绝无解，差点丢了性命……

居无冕进了屋，将草药放下。却猛然发现，柜子上存放解毒丹的瓷瓶全都不见了。他心下一惊，难道真的是刘无久偷了解毒丹跑了？

正在揣测之际，屋外传来了刘无久的惊呼声。居无冕立刻冲了出去，正好见到他从绝无解的屋里跑了出来。

“发生何事？”居无冕焦急地问道。

“居大哥，你快去看看！绝大哥快不行了！”

居无冕大惊，冲进屋去。茅屋简陋，一进门便见到倒在桌边的绝无解。

“绝兄，绝兄——”居无冕扶起他大声喊道。

奄奄一息的绝无解抬头见到居无冕竟然笑了。

“无冕，你来了。”

“你怎会如此？”

“这便是，我出的，第一百道比试题目。”

“什么！”

居无冕如何也想不到绝无解会在自己身上试毒。他连忙替他把脉，一时间竟摸不到脉动。心下不免大骇，再仔细地诊了诊，方触到了异常缓慢微弱的脉搏。常人跳动五至六次，他方跳动一次。

居无冕从未见过如此症状，担忧地问道：“你吃了什么毒药？”

“你猜。”绝无解虚弱的声音中透着得意。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居无冕也了解他的脾性。他将这当做一场比试，想要他主动交待怕是不易。

居无冕陷入了沉思：“会是什么？绝兄本便是个毒人，全身都是毒，根本就百毒不侵。还有什么样的毒物可以伤到他？”

居无冕的眉头不禁拧成了个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