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7.“还魂”术人四派结盟（1/4）

14—07.“还魂”术人四派结盟

这已经是第三日了，月汐粒米未进，饿得浑身乏力，便连坐起来都觉得费劲……

那日回到牢房后，狱卒便送来了文房四宝，让月汐誊写《百毒全集》。月汐轻抚着自己被拶夹夹伤的十指，思绪万千。

龙翼飞面慈心恶，若自己不交出全集，还不知他会如何折磨自己。可若是交出来，不知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会用它来做什么勾当……

思前想后，月汐终是提笔，颤着伤手艰难地写下了“全集”。

毒物均有异味，有些浓重，易于察觉，有些味道较淡，难于分辨。味道浓烈的常用于兵刃，而月汐却将它写成食毒。除非是白痴，闻到这样的气味，谁还肯吃！而那些较为隐蔽的毒药，月汐或是略去了上面毒性最强的成分，又或是添加了与毒药相克的解药成分，令其毒性降低，一般的大夫都可斟酌处理……

如此一来，即便龙翼飞想用这书害人也是害不成的，但药方又确是有毒，不要说龙翼飞这样对医理一窍不通的人，即便是一般的大夫，也很难看出这其中的蹊跷。月汐只想藉此拖延时间……

可《百毒全集》呈上去的当天傍晚，狱卒便给她送来了肉汤拌饭。起初，她还觉得奇怪，一成不变的牢饭怎么也有改善的时候。可当她捧起饭碗，即刻便闻到了异味。这么快，龙翼飞便将全集里的毒药用到了自己身上。怕是那送饭的狱卒也闻到了浓烈的气味，便想用肉汤来掩盖。

龙翼飞这是何意？想取自己的性命？可是不对，在他眼里，自己本便是死路一条，又何必多此一举，引人诟病。那么，他是想——

月汐抬眸一瞥，只见牢窗上迅速闪过人影。她便确认了：这是试探。龙翼飞要辨别《百毒全集》的真伪，要试探供词的可信度……

该怎么办？这饭不能吃，可也不能表明自己已识破了饭中有毒，否则试探与拷问只会进一步加剧。该怎么办？

月汐的目光转向了角落里的小鼠。养了两日，它已经知道听见狱卒的脚步声就有东西吃，此时早已兴奋得上蹿下跳，吱吱地叫着。

月汐心下黯然：“小鼠，我的本意，并非要你为我丧命……”

她舀了一勺汤饭倒在小鼠面前。

小鼠见了，立刻埋头吃了起来……

当它躺在地上抽搐扭动的时候，月汐早已藏不住泪水，发狂般地把饭菜扫落一地……

“疯了你！”窗口传来狱卒的叱骂，“有饭不吃，饿死你！”

月汐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你好吵啊！闭嘴！”老鼠洞里又传出了不耐的叱骂。

“我的小鼠死了，我就是想哭！你管不着！”

“臭丫头！”沉默了一会儿，邻居忽然说道，“你那老鼠——死了不到一个时辰吧？”

“你问这个干嘛？”

“若是还不到一个时辰，或许还有救。”

“嗯？”月汐惊讶得忘了哭泣，吸了吸鼻子，奇怪地问道，“都死了，还怎么救？”

“你这女娃见识浅了吧。凡有生命之物，以气养生，常言气断则命绝。平常人以鼻息试探气息，此法谬矣。体内微弱之气，岂是鼻息可探。俗人认定命绝之人，常在一个时辰之内，仍可探得微弱气息，若可续上，便可‘还魂’。”

“还魂？”月汐轻轻重复。她不信鬼神之说，可这邻居说的话似乎有那么点道理。正如自己所习诊病之法，不是也与一般的大夫不同吗？

“你真的可以帮小鼠续命？”

“呔！你这娃娃，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质疑我！这样的功法乃是武林绝学，岂可轻易示人！若非在这牢狱呆得太过无聊，只想练练手，此等绝学用在一只死老鼠身上，简直是侮辱！”

“那前辈你是谁？”月汐抹干了眼泪，问道。

“……尔等小辈，我的名讳能随便告诉你吗？告诉你，你又知道？”

月汐不禁撇了撇嘴。

“少废话，你试不试？”

月汐望着了无生息的小鼠，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不愿意便罢！白费我唇舌！”

“不不不，前辈你救救小鼠。我该怎么办？”

“那你——将它从洞里送过来吧。”

“嗯。”

月汐依言将小鼠从洞里慢慢地塞了过去。不多会儿，洞的那一头伸来一只脏兮兮、骨节分明的手，将老鼠拿走了。瞧见他手背褶皱的皮肤，便知道他年纪不轻了。或许真的是个脾气古怪的前辈高人？

小鼠送过去之后，那边便传来些奇怪的声响，月汐忍不住问道：“前辈，小鼠能救吗？”

“别吵！”

又过了一阵子，终于没动静了，月汐又试探地问道：“前辈，小鼠可以救吗？”

“嗯——还得养几天看看。”

“前辈，你将它送过来，我看看。”

“你想它死吗？我废了多大的劲才救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