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6.毒物交易暗夜刺客（2/3）

！”地一下将手中的剑搁在案上：“本派以百花为记，掌柜不妨验验剑。”

掌柜望了望剑鞘，上面刻着蔷薇花。他见过这剑，只是上一次见到的时候，在蓝浣杫手中。不错，表面看来这剑是最好的信物，只是想深一层，不得不叫人起疑。侠者随身武器，如自身手足，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岂能随意交与她人。

“这剑是——姑娘您的？”

“是。”

“呵呵，这剑确是信物，在下认得。”掌柜笑着应道，心中却是起了杀机，暗暗抖了抖衣袖，伸手取来茶壶茶杯，斟了茶水，递给月汐。

“姑娘，天气干燥，先喝杯茶水吧。”

月汐接过茶杯，不禁眯了眯眼，暗自心惊：“杯中有毒，他因何对我起疑？”瞟了眼桌上的蔷薇剑，“莫非是因为它？”

“其实这也不算是我的剑，”月汐摸了摸剑鞘，故作不经意地解释，“这原本是师傅的剑，只是师傅荣升掌门，承继了百花剑，方将这剑传于我。”

说罢，拿起茶杯，缓缓送至唇边……

“姑娘，这茶水凉了，我们到内室重新沏壶好茶，慢慢聊吧。”

掌柜按下了月汐的手。

“好。”月汐笑着应道。心中却是松了口气，总算是蒙混过关了，也不枉自己辛苦盗来这剑。

前几日，当月汐听闻百花派招收新弟子的时候，忽然便生了这个念头。也是幸运，她偷入兵器库，本想随意取把无人使用的剑，用来糊弄酒庄掌柜，却意外地发现了蓝浣杫弃置的蔷薇剑。这剑未得掌门的允许，自是不会分派给新弟子使用，月汐便顺手牵羊了，果然是成功蒙混过关。

“姑娘，里面请。”掌柜挑帘让月汐入了内室。月汐四下审视了一圈，这儿看着是储酒的仓库。可酒香之下，掩盖不住的药味比外室又要浓郁了许多。

“不知姑娘这次要些什么？”掩上了外门，掌柜开门见山问道。

“师傅吩咐了，与上次一样的价钱，要一样的东西。”

掌柜沉吟了一下，方缓缓说道：“木鳖子乃是药材，上次蓝女侠是要用于药中，故而给了她这个，简单而难于察觉。可这木鳖子要是放在别的东西里面，可便极易被察觉了……不知是否方便告知用途，我或许有更适合的建议。”

月汐闻言，心内倍感震惊。她本只是猜测蓝浣杫用于右遥身上的追魂丹乃是五毒教之作，只是想借此机会搜集证据证明她心术不正。可万没有想到宗掌门所中之毒竟也是她的杰作！“欺师灭祖、人面兽心、畜生不如……”月汐的脑海中瞬间涌现了一堆叱骂的用词，可依旧觉得不能表达其险恶用心之十一。

月汐未动声色：“还是掌柜的思虑周全，我也觉得掌柜所言有理。只是这药的用途，师傅并未告知，而且这些事咱们做小的也不该多问的……”

掌柜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那便——还是按上次的拿货？”

“掌柜的，你方才说的也不无道理。药材的使用始终是备受局限……要不这样吧，我还是回去请示清楚再过来一趟。”

“啊，也好，还是问清楚更妥当。”

“那我先告辞了，不打扰掌柜的做生意。”

“好说。今儿正巧有刚到的雄黄酒，姑娘带瓶回去给蓝女侠尝尝吧。”

“多谢掌柜。”月汐笑着向掌柜致谢，“哦，对了，师傅外出办事，可能半月内回不来，这件事我一个月内一定给您回复！”

“好，一个月为限。”

月汐行出外间，眼角的余光瞥向了那杯毒茶，拱手作别之际，故意用袖口拂倒了茶杯，瞬间便见茶水洇过的案台微微变色。看着掌柜为了掩饰茶水有问题，慌慌张张地拭擦桌案，月汐淡笑。

“哎呀，掌柜的，你看我这笨手笨脚的，真是抱歉。”月汐边说着，便要上前帮忙打理。

掌柜连忙用身子堵住了她：“不用不用，我来就行。”

“那可真是抱歉了。”

“不碍事不碍事。”

掌柜只顾遮掩，却不见唇角弯弯的月汐，背着他，淡定地投了一颗小药丸到水壶中。

“那掌柜的，在下先告辞了。”

“姑娘慢走。”

出了毋酒坞，转过街角，月汐便站住了。悄悄回头望去，见那掌柜将装过毒茶水的茶杯直接扔掉了，又抹了抹额上的汗水，重新取了茶杯，倒了茶水喝下……月汐见状，微微一笑，转身安然离去。

离开了毋酒坞，月汐细细琢磨此事该如何处理，想了一会儿，她轻声自言自语：“这件事，不该由我来办，应该交由姑姑处理！”

拿定了主意，她直奔龙门镖局，以八百里快骑，将消息分别向玉华山的白素情与暂居太白山的居无冕发出。

待月汐回到客栈，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歇息了片刻，便又换上了夜行服，悄悄地摸到滕府西院，跃上了那棵百年的香樟树上。

此时，滕文渊还未回房，房间里还未燃灯。月汐百无聊赖，不由伸了个懒腰。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