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0.问诊求药戏言之误（2/5）

还是热症？应该是——寒症吧……”

“你这姑娘是不是听不明白人话！我是不会凭你这门外汉几句胡言妄断，便乱下处方的！我帮不了你，你另请高明吧！”老大夫不耐地一甩手，下了逐客令。

两人的争执早已引起了伙计与客人们的注意，如今老大夫逐客令一下，两个伙计便上前驱赶小菊。

小菊心中着急，拉住大夫的衣袖，“噗通”一声跪下，恳求道：“大夫，求你帮帮我。兄长若是再得不到医治，便，便——”说着，她无助地哽咽起来。

她何尝不知道该请个大夫给滕文斌看病，可那城门口、大街上，还有那往日门庭若市，如今冷冷清清，行人避之不及的滕氏门铺前，哪里不是贴满了他的通缉皇榜。小菊又怎敢冒险！

见她纠缠不休，老大夫心生厌烦：“你不必对我行此大礼，我也受不起，你去找那些愿意给你开方的大夫去吧！”说罢，拂袖离去。

见状，小菊无助地哭了起来。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和我一起将人送出去！”其中一个伙计见同伴发呆，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你别动！”那发呆的伙计蹙着眉头，伸手指着小菊，迟疑地说道，“我看着她很眼熟……啊，对了！她是不是滕府的丫鬟？曾经来我们的铺子买过宁神茶！你快看是不是？是不是！”

小菊一听，心中大骇，匆匆抹了眼泪，起身转身便跑！

身后隐隐传来另一个伙计的喊声：“对，对！就是她！滕府的丫鬟！”

药铺里的动静很快便引来了路人，向着小菊的背影指指点点。

小菊脚下不停地跑了两条街，见身周似乎没人注意自己了，方小心地张望了一下，悄悄拐进了一条巷子。

巷子里有家小医馆，应该能买到药。只是那些庸医开出的方子能有多少效果，她心里也打鼓。没法子，只能试试看了。

待她提着药包从医馆里出来，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突然，眼前冒出了几个蒙面人，当先一个壮汉右手一挥，低呼一声：“抓住她！”

几个蒙面人便向小菊逼近过来。她脸色大变，转身便往横巷里跑去，可没跑多远，便发现前面是个死胡同。在她愣神的功夫，两个蒙面人一左一右挟持了她。小菊拼命地挣扎，手中的药包散落一地，可她又如何挣脱得了！旋即，一块破布塞入了她口中，一个黑色的布袋套住了她的头，身体也被严严实实地捆了起来。随后，被人抗了上肩。

她的心瞬间跌入了冰窟，想到即将面临的酷刑，又想到滕文斌所面临的危险，不禁心乱如麻。

忽而，一个念头划过她的脑海：要是实在熬不住，便是咬舌自尽，也绝不能说出大少爷的下落！她暗自下定决心，竟也镇静了不少。

“呯！”

“呯——”

突然，横巷中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小菊感觉到有人中拳倒下了。正在惊诧间，便感觉到身下的蒙面人被踢飞了，而自己也被抛向了半空。

“啊——”小菊心中一声惊呼，可便在下坠的瞬间，横来一条结实的臂膀，将她一拉一托，接着，便感觉到在半空旋了半圈，被轻轻地放到了地上。

紧接着，耳边又传来了混乱的打斗声和惨叫声，小菊不知发生何事，只能紧张地侧耳聆听。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打斗声渐渐平息，忽而便彻底没了声响。小菊正在狐疑之际，突然，头上的布袋便被扯开了，嘴里的破布也被抽出。她便见到了一个国字方脸、剑眉虎目的男子半蹲在自己身前，替自己解开身上的绳索。

“小菊？”

“嗯。”小菊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我是你姐姐林月汐的朋友，是她让我来的。”

“姐姐？”小菊心中一喜，忽而眼角瞥见了不远处横躺着的尸体，冷不丁“啊”地惊叫了一声。

“你，你杀了人！”

男子拉起小菊，瞥了尸体一眼，淡淡回道：“不是我杀的，是他们自相残杀。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话音落下，男子一手揽住小菊的腰带，回身向胡同的尽头跑去。眼见到了尽头，他猛然纵身一跃，便带着她跃过了墙头，落在了另一边，接着在小巷里快速地穿行……

胡同的另一头，倒在血泊中的蒙面人，面巾落在了身旁，而他的脸被划得血肉模糊，无法辨认……

男子带着小菊快速地奔跑。小菊轻蹙眉头，偷偷地打量他。他看上去确是不像坏人，若真是姐姐寻来的，定然不会害自己，害大少爷。可是，他的话能相信吗？蒙面人不是他杀的，却是自相残杀？而且死状如此恐怖……

两人出了城，到了一片小竹林，男子见四下无人，方将小菊放了下来。

“你是何人？”小菊皱眉问道。

男子对她的冷静赞赏地一笑：“我是林月汐的朋友。受她之托保护你们，我已经寻了你们很久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小菊，“这是月汐给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