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6.瀑布帘洞滕氏基地（1/3）

18—06.瀑布帘洞滕氏基地

月汐扶着船栏远眺伴云居，见火光染红了半边天际，双手不由紧紧地握起……

“汐儿，你莫心焦。”身旁的滕文渊柔声安慰道，“河湾之中还停泊了两艘船，可见居主早有安排，他们定会安然无恙的。”

“嗯。”月汐点了点头，滕文渊说的也正是她所希冀的。

“万大哥，汐儿她受伤未愈，可有地方让她歇息？”

“啊，是我疏忽了，二少爷，少夫人，请随我来。”

老万带二人进了船舱，里面有张软榻。滕文渊安置好月汐，又细细检查了一遍伤口，见并无大碍，方轻轻哄她入睡。月汐勉力行了那么远，也确是体力不支，不多会儿，便睡了过去。

见月汐睡沉了，滕文渊方出了船舱，走到老万身旁，疑惑地问道：“万大哥，你为何会出现在伴云居？”

“是乜居主派人通知我来接应你们的。”

“乜居主？”

“嗯。你们渡河之后不久，镇上便出现了异动，大批的陌生人分批潜入火山，暗中安排渡河。我担心你们，便悄悄向乜居主传递了消息。他们夜应该是早有察觉，那些渡河的船只无一例外在激流中沉没了。当时我也松了口气，可后来——”

“后来如何？”

“前日夜里，黄河上突然驶来两艘大船，看着像普通货船，可船上却装有火炮。我一见便觉不妙。后半夜，一个自称云海的人来找我，问我愿不愿意接应少爷，能不能准备船只。我即刻应了。然后他便让我今日在此等候。”

“原来是这样。”

“嗯。若非云海的指点，我根本不知乜氏地界还有这样一处河湾。”

“我也没想到乜居主会让万大哥来接应我们。我从未向她提起过我们的关系。”

“呵呵，”老万笑了，“虽然乜居主极少离开伴云居，可不代表她不清楚火山上的事。我的来历或许她早已心中有数，只是没必要说破。更何况经历滕氏被查封一事，我与滕氏的关系，恐怕不算什么秘密了。”

滕文渊点了点头。确实，乜氏一族能在火山屹立上百年，不是虚有其表的。上次来求旱莲，她也将自己与月汐的身世摸得清清楚楚，她自然是有她的门道。

凝思片刻，滕文渊回过神来，突然“疑”了一声。

此刻，河上水流正急，船的两侧传来了整齐的吆喝声，随着这吆喝声的节奏，船工动作划一、奋尽全力地划动船桨。

“万大哥，咱们的船正在逆流行驶？这方向——好像不是去火山镇。”

“嗯。现在镇上并不安全，怕是冲着二少爷与伴云居来的，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暂避一下。”

滕文渊点了点头。顿了顿，又道：“万大哥可有合适之处？我们已然拖累了乜居主，若是……”

老万摆手打断了他：“我们如今要去的地方，确是隐秘。若换做旁人，的确不合适，但您是滕氏的二公子，却是无妨。”

“这与我的身份还有关系？”

“呵呵，不急，到了你便知道了。”

听他如此说，滕文渊也只能耐下性子，静观其变。

船只逆流而行，甚是困难。可船工们的行动有条不紊，船行得稳稳当当，看起来他们早有经验。

一个时辰之后，船拐入了一条狭窄的河湾，像是主流的一道旁支。此处的水流平稳了许多，可河道中间却是鳞次栉比的焦岩。即便滕文渊不谙河工，也知道这样情况复杂的河道根本不适合船只通行。

他心中满是疑惑，可看见老万依旧云淡风轻，便按下了心中的疑问。

船速越发地缓慢下来，两侧的船工各有三名，提起桨，停止了划动。直到此时，滕文渊才见到他们的船桨都是铁制的，可见臂力非凡。

这些船工听着船长的吆喝，一时跑到船舷，一时跑到船头、船尾，用桨抵撑岩石，预防船身与岩石碰撞。瞧着他们动作娴熟，配合默契，便知这样的行船经历已是家常便饭。

“这河道可是一道最坚固的屏障。”滕文渊不由感叹。

“是。”老万颇为自豪地应道，“此处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探查，又花了两年的时间评估改造。除了滕氏的这支船队，其他人想要通过，呵呵，怕是比登天还难。”

闻言，滕文渊对即将通往的地方愈发好奇起来。

随着船只的行进，前方传来的声响亦越来越大。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船只终于穿过了“岩石林”。

突然，面前豁然开朗。竟到了一个偌大的内湖。支流出口处浑浊的水流也渐渐变得清澈起来。越往内湖深处，越能清楚地见到游鱼成团结伴地畅游。内湖四面环山，而支流的正前方是一个飞泻而下，蔚然壮观的瀑布。

那瀑布从断层峭壁上蓦然跌下，如无数的白马奔腾，落入幽绿的深潭，动与静激烈地碰撞，激起白蒙蒙的水花、雾气。为这内湖平添几许朦胧美态。

面对此番奇景，滕文渊的心情犹如那隆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