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内力反噬联手救治（2/3）

此？”

“不管是谁，也定必是汐儿熟识之人。”

“能够有此功力的，江湖上数得出的不会超过二十人，会是谁？”

“善医，是谁都不重要了，如今救下汐儿才是当务之急。可有法子化去相冲的内力，而不损她的本元？”

“……子如兄，我仔细想了想，当今世上，或许纳元神功可解此困。可——”

“当真别无他法？”

“四大门派虽然内功心法各不相同，可都是靠自身积年修习而成，唯有纳元神功可吸纳外力为己用。”

“还有一法。”

居无冕望着张掌门等他的下文。

“硬碰硬，以内力耗内力。外加之力不若自身所修，去之可复生，外力若损耗则消亡。按道理，月汐身上之力假以时日亦会逐渐消亡，只是需时太长，她等不到那日便会因内息紊乱冲突而至经脉尽毁。或者我们可以想法子促使她体内的外力消耗。”

“道理上说得通，可莫说汐儿如今正在昏迷，便是清醒，她也无法控制那内力，如何用之比拼？若是能够控制，我们又何来此番苦恼。此法不是甚为矛盾？”

“也不尽然。若是施力者控制得当，可激起她体内的内力对抗。”

闻言，居无冕笑了起来。

“这法子对施力者的修为要求甚高，还极为损耗内力，而且，风险极大，不一定能够成功，谁愿意做这个施力者？”说到此，居无冕望向张掌门，认真道，“子如兄，莫不是你想亲自施为？如此，还不如强压下去来得更易。”

“呵呵，我都要怀疑汐儿到底是不是你的爱徒了，明知强压只能解一时之困，将来的反噬会比今日更糟，你还说这话。”

“我知道你为小辈不会吝惜自身的功力，只是如今这时势，大家可是以你马首是瞻，难道你不为整个武林有所顾虑？”

“呵，善医，我们都老了。”

“是啊，都老了。”

“正是如此。武林的将来是系在他们身上的，保下他们，武林才有希望。”

居无冕笑了笑：“既然子如兄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还有一事，内力游走经络，我怕拿捏不准，反将内力逼入经络，这便前功尽弃了。”

“我可以用银针封住汐儿的经络大穴，但时间不能超过一炷香。而以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只有一次机会，若是不成，便只能废去她的武功以保性命。”

“嗯，待我准备一下，后日我们开始吧。”

“好。”

一夜无话。第二日，张掌门没有出屋，在屋内调息。

第三日一早，张掌门与居无冕便入了月汐的屋子，关闭了房门。而滕文渊、秦岭、萧雨轩三人便聚在客舍之外，心怀忐忑地静待消息。屋内，居无冕将针袋铺开，上面是排得整整齐齐、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他抬头望着张掌门：“子如兄，开始了？”

张掌门轻轻地点了点头。

居无冕点燃了炉上的计时香，旋即扶月汐坐起，手起针落，片刻便封住了她的周身大穴。居无冕在床边坐下，回头冲张掌门点了点头。张掌门便盘膝坐在月汐身前，深深吐纳两次，双掌与她相抵，闭目凝神……

只片刻，居无冕便见月汐身上的银针轻轻地颤动起来，便知张掌门已经开始运功了。

张掌门施力初时，月汐体内紊乱游走的内力受外力所迫，逐渐向深处凝聚，慢慢归于一缕。她凌乱的内息渐渐平复下来，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忽而，她的眼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双眼。显然她还未明白眼前的状况，望着眼前的人，迷茫地叫道：“爷爷？张爷爷？”

“嘘——”居无冕轻轻阻止她继续说话，“汐儿，不要说话。你体内有两股真气互相冲撞，以致你病倒了。”

月汐的眉头轻轻拢了拢。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对不对？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师祖正尽力替你耗去外来之力，你如今放松身心，盘坐入定，千万莫要生力对抗。你可清楚了？”

月汐轻轻地点了点头，凝了凝神，便缓缓闭上了眼睛，放缓了呼吸。约三分之一炷香的时间，便见月汐脸上恬静的表情逐渐变得纠结，双拳紧握，身体紧绷，额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

与此同时，她身上封穴的银针也抖动得越发厉害。先是天突穴上的银针有脱位之兆，紧接着云门穴、大椎穴、中庭穴、中枢穴、冲门穴等处的银针也出现了脱位之兆。居无冕神情专注，留意着三十六道穴位上的银针，两指注力，稳住银针，助其复位……

屋内香烟袅袅，香灰一点一点地断落……

屋外的院子里，屋檐上两只野猫追逐喧闹。它们嘶闹着跑远了，在院外追了一圈，又回到了屋檐上。似乎只是那么片刻的时间，然而对于屋内屋外的每一个人而言，却似过了经年之久。

院子当中是一张石桌，桌上有一壶热茶。或者说这茶曾经是热的。茶壶旁边立着三个空茶杯，还摆放在预备倒茶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