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骑士王凝锋（2/3）

楠注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以为，我们需要的信仰，是众生平等的自由与尊严。”

“柔弱的信仰战胜不了强大的黑暗。”凝锋不以为然地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说着，又转而对索罗长老说道，“我们回营吧，我还有很多话想要和您说。”

进入圣盾军团的营地，凝锋命人安排一行人的食宿之后，这才与索罗长老去到营房。虽然是凝锋的营房，却与普通士兵的营房几乎没有区别，仅仅是营房里多了一张长桌，白天用作会议，夜晚铺上松针便是床。

就连壁炉里的灰烬也因潮湿变得有些粘腻，显然是很久没有生过火。凝锋拿树枝拨开那些粘湿的灰烬，在壁炉里架起几根木块，又取出火绒，拿龙须草裹住慢慢的吹燃，放在架起的木块下方，又塞了几块树皮在火苗上。

“凝锋大人。”索罗长老始终站在凝锋的身后，看着壁炉里那些潮湿的灰烬在火焰的热力下蒸发的水汽，“您准备好重返钰盾城了吗？”

凝锋转过身来，看着索罗长老，“您认为时机到了吗？”

索罗长老点头道：“我听说雪缨如今就在南方的幽昙湿地。如果圣盾军团在加入雪缨的部队，我们一定有机会夺回钰盾城。”

“雪缨？”凝锋问，“我早已听说过幽昙湿地那些炼术师的传闻，但据我得到的消息，那些炼术师使用的是禁术，和北方临渊沼泽的那些血隐者没有分别。雪缨绝不可能与那些人为伍。”

“他们并没有使用禁术，只是为了自保，才放出那样的传言，不过是因为曾经迫于形势，为了不被修真者骚扰罢了。”索罗长老说。

“难道您去过幽昙湿地？”凝锋又迫不及待的追问道，“雪缨果真在那里？”

“是刚才那个冒犯您的人告诉我的。”索罗长老说，“他曾在寻找迦叶时途经幽昙湿地，在那里见过雪缨。”

“他的话可以相信吗？”凝锋不无猜疑地问，“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还有他身边那个戴着银色面盔的女人，他们不像修真者，更不像是普通人。”

“那个戴着银色面盔的女人来自羽士城，曾是雨默身边的月影。”索罗长老说。

“我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她的来历却无迹可寻。”凝锋说，“在如今这个时候，我们必须小心防备每一个不明来历的人。”

“话是没错。”索罗长老拄着木杖，在长桌边的一张方凳上坐下来，“但我们的心里也不能只装着怀疑。这一路，我与他们经历了许多。而且，我曾听月影提过，那个烬楠是救世者。”

“救世者。”凝锋冷冷一笑，“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救世者，有的只是毁灭者。”

索罗长老并未反驳，而是沉默的看着凝锋，许久，才继续说道：“这一路上，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的确有许多不同寻常的地方。”

“比如呢？”凝锋移过一张方凳，在索罗长老的面前与之促膝而坐。

“他也曾遭受修真者的排挤与驱逐，他也失去了他的家人。可他对于修真者却并非只有仇恨，他想要的，不是复仇，否则，他大可以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那些修真者遭受机械帝国的屠戮。”索罗长老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想要的，是改变这个现存的世界，就像他说的，我们需要重建一个众生平等，所有人都享有自由与尊严的世界。”

“天真。”凝锋不屑的一句。

“可是我却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您。”索罗长老一脸严肃地说，“这世上的人都无可避免在痛苦中迷失，唯有真正的智者懂得痛定思痛。”

“这是一个强者的世界。”凝锋摇头道，“弱者的梦想永远只是虚妄。”

“如果这个世界只需要强者，那曾经的创世者又何须创造出如此多的弱者。”索罗长老说，“弱者要生存在这世上必然要比强者开启更多地智慧，就像曾经身为弱者的机甲师。而您曾经不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那是我曾经犯下的错误。”凝锋凄然一笑道，“那些曾经的弱者一旦成为强者只会心怀更大的野心和欲望。”

“那是因为他们失去了信仰。”索罗长老说。

“我明白您的用意……”凝锋言语未尽便站起身来，绕过索罗长老走去帐外，抬头看着天空渐渐聚拢的雨云。

索罗长老从桌边起身跟了出去，站在凝锋的身后，说道：“世界的轮回就像这天气，云起了终会散去，云散了终会再聚。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永恒，我们能选择的，只是有生之年做我们该为这被破坏的世界去做的事。”

“我是不会与修真者结盟的，即便那个人是迦叶。”凝锋说，“我曾在钰盾城已然错过一次，那一个错误的代价已然给炼术师带来了无尽的灾难。我的心不会再有一丝犹豫，更不会再容下一点仁慈。”

“您当年并没有错。如果您没有率领炼术师离开钰盾城，而是与修真者一战，也许无论炼术师还是修真者都将面临灭顶之灾。”索罗长老说。

“可我放弃我的权力以求和平，最终的结果呢？”凝锋一脸愤怒地说道，“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