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帝国的裂痕（中）（1/2）

第32章帝国的裂痕（中）

夜深时，亚斯塔收到欧利亚传来的命令，在萨隆的监督下，只得下令集结，而萨隆以防有所疏漏，更是亲自监督震怒军团各支队的调配。

在萨隆离开营帐后，沃尔特向亚斯塔小声问道：“大人，不是定在明天黄昏进攻吗？为什么欧利亚忽然把进攻的时间改在了今夜？”

“难道你没有发现，巴尔的雷翼军团始终没有出现吗？”亚斯塔说，“据我所知，在欧利亚进攻西木镇的前夕，巴尔的雷翼军团就已经渡过了浔龙河。以雷翼军团蝎狮机体的机动性，没有理由这么长的时间还没能抵达荆杒城。”

“这是为什么？”沃尔特问。

“我听说巴尔率军进驻了钰盾城。”亚斯塔说。

“难道是巴尔又抗旨不尊，并不打算配合欧利亚夺下荆杒城？”沃尔特猜测着说道，“所以欧利亚想要尽快结束荆杒城的一战，返回钰盾城”

“即便真是这样，也不在乎这一天的时间。欧利亚将进攻的时间提前至今夜，仓促部署。这背后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亚斯塔说，“而且，你没见欧利亚传来的命令中，还有一句‘有违军令，就地处决’吗？这显然是在威慑我们。”他这言语间又细细一阵思忖，于这猜测中蓦然一惊，又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以巴尔一贯的好战，就算他违背罹锘王的旨意，不与欧利亚联合进攻荆杒城，也绝不会安分的屯兵于钰盾城按兵不动，何况他被罹锘王幽禁在铘锋城这么久，可以想象他于征战的渴望又多强烈。如果他征讨的目的不是荆杒城，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沃尔特已听出亚斯塔这话里的意思，惊讶地说道：“难道巴尔是要进攻沙伽罗大人？”

“更有可能巴尔与沙伽罗大人已经交战。”亚斯塔顺理成章的推断着说道，“欧利亚一定是得知了这个消息，所以才提前向荆杒城发起进攻，为的是在沙伽罗大人将此消息传给我们之前，利用我们一举夺下荆杒城。”

“那我们究竟该怎么办？”沃尔特问，“如果真如您所料，以巴尔德雷翼军团，沙伽罗大人必定难以抵御。我们是否从此就唯有依附于欧利亚？”

“未必。”亚斯塔分析道，“欧利亚应该清楚，我的忠诚始终是衡量于利益。不论是沙伽罗大人战败，还是两军的对峙中巴尔占有优势，我都绝不会舍身为了沙伽罗大人反抗机械帝国。”

“您的意思是，沙伽罗大人与巴尔的交战极有可能处于上风？”沃尔特说着又费解的皱起眉头，“可是，即便以菲尼克丝的炽羽军团，也无法与巴尔的雷翼军团抗衡。”

亚斯塔提醒道：“你忘了，一直以来，沙伽罗大人从未间断过于新型集体的研制。而且，以巴尔的自负，绝不会率领整个雷翼军团远征锡尔城，否则，他大可不必方才渡过浔龙河，就在钰盾城驻扎停留。”

“可就算沙伽罗大人战胜了巴尔，往后所要面对的依然是整个强大的机械帝国，难免……”沃尔特这话没有说下去，只顿了顿，又转而说道，“而我们却必须在沙伽罗与欧利亚之间做出选择。”

“如果必须选择，那我们唯有选择沙伽罗大人。”亚斯塔说。

“为什么？”沃尔特不解的问。

“即便我们有着炼术机甲师的双重身份，可归根结底我们还是炼术师。罹锘王所追求的是纯正的血统，一旦我们失去被利用的价值，也将沦为罹锘王清除的目标。”亚斯塔说，“而追随沙伽罗大人，至少我们还有时间变得强大，还有机会为将来谋得一席生存之地。”

沃尔特依然担心地说道：“可如果巴尔真的在锡尔城战败了，罹锘王一定会将沙伽罗大人视作首要的敌人，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集结大军再向锡尔城发起进攻。”

亚斯塔诡秘的一笑，“难道你忘了，不久前，沙伽罗大人曾经与凝锋和伊睨有过交战。”

沃尔特不解地问道：“这其中会有什么关联？”

“沙伽罗大人应该清楚，之所以令他率领炽羽军团阻截凝锋和伊睨，目的不过是为了消耗沙伽罗大人与敌军的精锐。一旦得逞，机械帝国再向天启军团和圣盾军团大举进攻，用不了多久，便会结束这场战争。而这场战争一旦结束，我们于罹锘王也便将失去利用的价值，反之，我们也将成为罹锘王剿灭的对象。”亚斯塔说，“这一点，以我都能想到，沙伽罗大人和凝锋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您的意思是，沙伽罗大人并未遵从命令？”沃尔特问道。

“不止如此，沙伽罗大人应该已暗中与凝锋结成了联盟。只是这样的秘密，在大局未定之前，沙伽罗大人不会轻易向任何人泄露这个秘密罢了。”亚斯塔说，“所以，不论我的这些猜测究竟对错各占多少，今晚的一战，我们都必须尽量避免兵力损耗。”

“可萨隆毕竟在这里督战，恐怕很难。”沃尔特为难的说。

“难道我还不足以敷衍萨隆吗？”亚斯塔自信地一笑，又转而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即刻派一队侦察骑兵调往东北方向，尤其是南珈河沿岸，一旦有沙伽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