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过去与未来之谜（下）（1/2）

第52章过去与未来之谜（下）

黄昏时，众人于阿输迦神殿散去之后，烬楠远远的走在后边，如今的他，虽已被奉为晦明王，然而众议结束之后，却并未有几人因了他身份的改变而于他有所关注。在众人看来，所谓新建王朝、新立君王，不过是眼前的一时之需，至于各自所属族群的利益，终究取决于族群的强弱。

于此，烬楠的心里亦有所知晓，但他更清楚，无论是于一个联盟，还是一个王朝，如果没有相对的公平与约束，而仅仅依靠强弱去决定利益的划分，那必然的结果将是无休止的战争与分裂。

日将西沉时，他刻意避开所有人，去到上一次离开荆杒城的前夜曾去过的那处塔楼。夕阳的余晖虽已染红了天际的尽头，但今时的黄昏却依然尚存一丝白昼的温度。

“在想什么？陛下。”

烬楠听着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回过头去，看着身后的伊睨，一脸的忧愁却也依然未及散尽。

“身为圣晖王朝的晦明王，你这样可是很危险的。”伊睨故作老沉地说道，“如果我是机械帝国派来的刺客，你现在就已经成了圣晖王朝的前任君王了。”

烬楠听着她这话，不禁一笑，“如果你是刺客，现在的你就已经是一个刺杀失败而死的刺客了。”

伊睨哼的一声，“你也太自信了，我可是……”

“两道元符的御神者，是吗？”烬楠不等她这话说完，便接过话来说道，“如果两道元符的半吊子御神者凑在一起，能算得上一个御神者的话，倒也似乎算得上是一点威胁。”

“谁说的。”伊睨不以为然地说，“在你离开荆杒城的这段时间，我可是强大了很多。”

“这么说，你也承认自己过去只是个半吊子御神者？”烬楠奚落的一笑。

“谁说的！”伊睨一脸怒色。

“玄垣说的。”烬楠依旧是一笑。

“这么说，他的话你也认同？”伊睨说着便要转身，跃下塔去。

烬楠却从身后一把抓住她的手，“等等，刚才只是玩笑。”

伊睨看着那只被他紧紧握住的手，最后一抹夕阳的残红将两只手映得俨然鲜血的颜色。

“上一次，离开荆杒城之前，你有没说完的话。”烬楠说，“你说过，等到我再回到荆杒城的时候，你才会告诉我。”

伊睨的侧脸蓦然泛起一丝红晕，却也分不清是夕阳的残红，还是面色的桃红。

“那个时候，你说你一定会等我回到荆杒城。”烬楠说，“为什么？”

伊睨一阵沉默，转而说道：“为了等你带回玄垣。”

“不是。”烬楠微微一摇头，“前往雪裂高原寻找玄垣的不只是我，即使我没能回来，他们也一定会将玄垣带来荆杒城。”

“总之……”

“伊睨，”烬楠打断了她的话，认真地说道，“你要知道，你的答案，是我于之前的一路唯一活下去的信念。”

“楠……”伊睨犹豫地问，“你还记得，离开荆杒城的前夜，说过的话吗？”

“记得，”烬楠说，“如果有一天，这战争结束了，我想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如果你愿意……”

“我愿意。”伊睨在他言语未尽时，便已接过话来说道，“无论是去哪里。这就是我的答案。”

就在她这言语间，已然被他拥在了怀里，耳边隔着皮甲也仿佛依然能够清晰地听到他急骤的心跳声。

“可是，你已然被奉为圣晖王朝的君主，即便这战争结束了，即便那时的你依然无所谓成为世界的主宰，你又有自由能够离开这里吗？”伊睨思索着此时依然遥远的未来，俨然所有的一切，相比过去只是变得更加变幻莫测。

“放心吧。”烬楠低头贴在她的耳边说，“至少有一个人是不会让我永远坐在王座上的，无论我是否愿意，我都终将离开这里。”他这般说着，又侧过脸去，望着塔楼不远的地方，站立于街角的玄垣。

此时的玄垣也正望着塔楼上的烬楠与伊睨，对一旁同样望着的月影说道：“文明啊，不止是无上的创造力，也不只是洞悉万物本相的智慧，更是如行云流水一般，无以预测的情意。你明白吗？”

月影没有回答，只问道：“为什么要推举烬楠成为圣晖王朝的君王？如果我的逻辑没有错，你在筹谋一件危险的事，这件事也许将改变烬楠，也将改变世界的命运。”

“你要知道，唯有破除一切隐患，或者主义承受一切隐患带来的灾难，才是真正的安宁。”玄垣说，“一刻心，如果不经历扭曲，又怎么分得清是非曲直呢？所谓‘邪恶若以沉睡，真善无以苏醒’的道理，你还没有真正的明白。如果你想要明白，就必须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月影看着玄垣，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玄垣诡秘的一笑，“但我知道，你不同于我们。”

“你究竟想对烬楠做什么？”月影质问道。

“就现在而言，我的目的是为了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