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阴谋与算计（下）（2/2）

”瓦瑟恪严肃地说道，“而对于莱弥娅这个人，我曾经也有所耳闻，她的名字曾在壁仞城的修真者中近乎于神之子一般的存在，却也因为一场阴谋沦落至堕魂者一般被遗弃，想来她是早在机械帝国建立之前就已被沙克斯收容。而这样一个强大的人会臣服于沙克斯，已足见沙克斯的深不可测。”

巴尔却是轻松地一笑道：“不过庆幸的是，我的身边也有你。”

然而他这话却丝毫未令瓦瑟恪的愁容有所消散，“但毕竟，无论智谋还是战力，沙克斯应该都远在我之上。”

“你太妄自菲薄了。”巴尔站起身来，轻拍着瓦瑟恪的肩膀说道。

“不，”瓦瑟恪说，“我这只是自知之明。”

巴尔这时又蓦然收敛那一丝笑容，说道：“最初，罹锘王分派给我和欧利亚的士兵并没有多少分别，可是雷翼军团却始终凌驾于暴风军团之上。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瓦瑟恪看着巴尔，没有回答。

巴尔于是接着说道：“是因为忠诚与信任。所以我的士兵会遵从我的命令，经历炼狱一般的训练，没有丝毫的懈怠与畏惧，我的每一个士兵都是从死亡的边缘走来的。而这始终是暴风军团所没有的。所以，我相信，无论是谁，都无法从我的士兵面前取走我的生命。”

此时，另一边，贝利亚尔在命人安顿好一切之后，亲自领着西蒙尼去到他的房间，却只站在门外，说道：“您今晚就暂住在这里，我该去巡防了。”

“等等，”西蒙尼问道道，“你这是为了避嫌，还是于我有心回避？”

贝利亚尔没有回答。

西蒙尼于是向走廊的两侧各望了一眼，小声说道：“接下来欧利亚大人与巴尔大人的联合作战事关重大，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有些事我必须有所了解。”

贝利亚尔心知无以推脱，于是些许不情愿的走了进去，反手关上了房门，问道：“您想了解什么？”

西蒙尼此前便已看出贝利亚尔对于欧利亚的忠诚已有所动摇，此时更加确信，于是说道：“至今在欧利亚大人的面前，我仍在以我的忠诚担保你的忠诚。”

贝利亚尔却反问道：“忠诚也是需要担保才能被信任的吗？”

西蒙尼于此并未辩驳，只失望地说道：“看来我的猜测果然没有错。可是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令你甘愿背叛欧利亚大人效忠于巴尔，难道就因为沙克斯吗？”

“我曾经的确是为了向沙克斯复仇，才答应欧利亚上演一出苦肉计来投靠巴尔大人。”贝利亚尔说，“可在那之后，我才发现，巴尔大人更值得我为之效忠。”

西蒙尼克制着心中的怒火，平静地问道：“为什么？”

贝利亚尔没有回答，只问道：“我们在欧利亚的眼中究竟是什么？是他于私利的衡量之间随时都能抛弃的棋子？还是……”

不等他这话说完，西蒙尼便接着说道：“你要知道，欧利亚大人的利益便是暴风军团的利益，也是我们的利益。”

“果真是这样吗？”贝利亚尔不以为然地说道，“因为沙克斯的利用价值，欧利亚可以无视我们，甚至利用我与沙克斯的仇恨，以将来除去沙克斯为代价，令我加入巴尔大人的军团成为他的间谍。这就是您所说的我们的利益。”

西蒙尼自知无以辩驳，失望地说道：“看来你是真的已经下定决心要投靠巴尔了。”

贝利亚尔说：“至少在巴尔大人的军团中，我不会忘记什么是骑士精神，什么是尊严。”

“看来这一趟来铘锋城我是无以向欧利亚大人交差了。”西蒙尼说。

“我知道您来此的目的。”贝利亚尔说，“无非是一件事，欧利亚想要了解巴尔大人于接下来一战的兵力部署，以及我将指挥多少兵力。”

“接下来的一战不容一丝差池，决不能因为巴尔生变，令欧利亚大人陷于险境。”西蒙尼说。

“放心吧，于接下来的一战，巴尔大人同样志在必得，毕竟是一雪锡尔城之耻的机会。”贝利亚尔说，“我可以告诉您雷翼军团的兵力部署。我将率领一千蝎狮骑士为先锋，瓦瑟恪大人率一千五百蝎狮骑士为主力。而巴尔大人将率五百蝎狮骑士为预备队。”

“看来巴尔也不再像从前那样骁勇了。”西蒙尼嘲讽地说道，“什么时候，他竟然会率领预备队于后方观战。”

“未必是如您说的这样，接下来的一战难免陷入焦灼，巴尔大人亲率预备队，于后期进入战场，是为了在战局僵持之时一举击溃敌军士气。”贝利亚尔说道，“而这也是我的建议。”

西蒙尼心存最后一丝侥幸地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再回暴风军团了吗？”

贝利亚尔毅然答道：“我绝不会再为了别人的利益，放弃我身为骑士的尊严。”他这言语间便已转身走向门边，在临出门前，冷淡的一句，“雷翼军团的部署我本没有权力透露给您，但这也是为了接下来一战，欧利亚大人和巴尔大人能够戮力同心。不过，这也将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