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战前的动荡（上）（1/2）

第33章 战前的动荡（上）

一如瓦瑟恪和贝利亚尔的预料，欧利亚派遣雷翼军团为先锋，先行离开磨钝城，向骞林王国进军。

雷翼军团渡过浔龙河之后，雷翼军团在浔龙河与红河之间的中心地带筑起营地。

入夜时，瓦瑟恪派出一队蝎狮骑士携带机械鸟前往红河东岸，建立前哨。就在前哨部队出发之后，贝利亚尔于营地的防卫已部署妥当，随即来到瓦瑟恪的营帐。

瓦瑟恪见着贝利亚尔来时的心事重重，却也并未多问，而是命令营帐外的卫兵若非急报不许打扰。

“瓦瑟恪大人，”贝利亚尔说道，“有一件事，我始终在犹豫，是否应该告诉您。”

瓦瑟恪于他这话中故作不经意的观察了一眼他的眼神，未有察觉一丝杀机，于是不紧不慢地走向一侧的议桌边坐下来，问道：“自从那晚欧利亚召见你之后，我就察觉你有心事。”他这般说着，又看着随之于议桌边坐下的贝利亚尔，问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贝利亚尔没有回答，只说道：“那晚我们都猜错了欧利亚的意图。”

瓦瑟恪于是又说道：“看来欧利亚是有意拉拢你，借你来监视我？”

贝利亚尔毫不避讳地答道：“没错。”

瓦瑟恪于是又猜测道：“他既然自信能够令你为他效力，看来，在他的手中一定握有你的把柄。”

“正如您所说。”贝利亚尔深沉的一息。

“是什么样的把柄？”瓦瑟恪猜测道，“或者，这把柄将影响到你我之间的信任？”

贝利亚尔说：“您应该记得，在此前一战之初，欧利亚曾经派遣西蒙尼去往铘锋城。”

“我记得，”瓦瑟恪问，“难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贝利亚尔微微一点头，“那您应该也记得，在西蒙尼觐见巴尔殿下之后，我曾奉命安顿西蒙尼于铘锋城留宿一夜。”

“记得。”瓦瑟恪再次点头道。

贝利亚尔始终深沉地低垂着头，“那晚，西蒙尼对我说，为了确保雷翼军团在此前一战中能与暴风军团通力合作，欧利亚需要了解雷翼军团的部署。”

“所以你告诉了他？”瓦瑟恪说着，又转而说道，“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也依然看不出这其中有什么能令你我失去彼此的信任。”

“您真的这样认为吗？”贝利亚尔故作一脸惊讶的侧过脸来，看着瓦瑟恪。

瓦瑟恪回以一个信任的眼神，说道：“觊觎了解雷翼军团的兵力部署，欧利亚大概也是因为此前荆杒城一战，未能得到雷翼军团的增援而导致的失利。他会担心重蹈覆辙，也在情理之中。”

“我当时也是如您这般猜测的。”贝利亚尔说，“我更是天真的以为，将雷翼军团的兵力部署告诉西蒙尼，便从此与欧利亚再无纠葛。”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瓦瑟恪问。

贝利亚尔点头道：“直到那晚欧利亚的召见，我才得知真相。他让西蒙尼从我这里探听雷翼军团的兵力部署，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暗杀巴尔殿下。”

瓦瑟恪暗自审度着贝利亚尔这话，问道：“可是仅凭了解我们的兵力部署，欧利亚又如何能够实施他的暗杀计划？”

贝利亚尔说道：“您应该还记得莱弥娅的鬼煞刺客团，她效忠于沙克斯。正是因为了解了雷翼军团的兵力部署，令沙克斯对我们的战术有所预判，才在巴尔殿下与沙伽罗交战之时，令莱弥娅有可乘之机。”

“这么说来，巴尔殿下的死，是欧利亚和沙克斯的阴谋？”瓦瑟恪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不动声色的问道。

“也因为我将雷翼军团的兵力部署告诉了西蒙尼。”贝利亚尔故作一脸懊丧地说道，“那晚欧利亚召见我，向我说出了这所有的阴谋。他确信您一旦得知此事，必然不会原谅我的罪过。”他这般说着，又凄然一笑，“可我更无法原谅自己的罪过。”

瓦瑟恪看着面前懊悔的贝利亚尔，对于他说的整件事并未有多少怀疑，但他也同样了解贝利亚尔的心智。在他看来，贝利亚尔也许会因此事而有所懊悔，但绝不至于甘愿为此受到责罚，他所以会在自己面前说出整件事的经过，无非是他不愿被欧利亚所控制。然而此时，这也正是瓦瑟恪所需要的，于是以一副宽容、失望又仿佛同情的神情示于贝利亚尔的面前，语气深沉的安抚道：“看来欧利亚既不了解你，也不了解我。这件事，虽然你有过失，但毕竟是被欧利亚所利用。而你既然能将这一切的真相告诉我，足见你于我的信任。我又有什么理由怀疑你曾经于巴尔殿下的忠诚呢？”

“可是……”

“没有可是。现在看来，在机械帝国，你我已是彼此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瓦瑟恪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一旦圣晖王朝覆灭，罹锘王一统世界之时，欧利亚必然会排除一切他认为的威胁。”

“但与圣晖王朝的决战真的就是最终的结局吗？”贝利亚尔问，“此前在钢塔城的魔神殿，罹锘王说过，此前一战，我们失去的未必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