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猎影丘陵之行（2/3）

。”

“为什么？”伊睨问。

“会令我去爱的人，只有一种。”辛希雅说，“他会放下这世界，即便这世界被毁灭也可以冷静的无视，而不会为了这世界离开我的人。”

“我不相信，”伊睨说，“如果是那样冷漠的人值得你去爱吗？”

“也许你了解我的故事，但你并不知道，藏风是我的父亲。”辛希雅说，“曾经，他选择了刺魂者，选择被禁锢于猎影丘陵，却舍弃了我和我的母亲。所以，我绝不会爱上一个像那样的人。”

“我想我也许明白了。”伊睨意味深长的说道。

“明白什么了？”

“你不会爱上一个那样冷漠的人。”伊睨说，“如果真如你说的，曾经你就不会与烬楠前往枷魂峡谷。在菲尼克丝背叛之时，你也不会毫不犹豫地赶去明玑城。”

“那不过是因为……”

伊睨紧接着她的话说道：“因为你不是一个冷漠的人。”

辛希雅沉下一张脸来，问道：“你想证明什么？”

“我不想证明什么。”伊睨微微一摇头，转而问道，“你会和我们一起去火印城吗？”

“为什么？”

“因为曾经明玑城命悬一线时，我犹豫了，而你却没有。”伊睨说，“你不想放下过去吗？”

“这不是你的理由。”辛希雅说道，“你是想要一个答案。”

“什么都好。”伊睨说，“总之，你只要知道，如果你同行，我不会反对。”

此刻，另一边，迭影殿，烬楠向藏风直言说道：“您邀我同行来到这猎影丘陵，不只是为了让我免于一段荒漠中的行程吧？”

藏风亦毫不隐晦的接过话来说道：“没错，有些话在荆杒城不便于明说。”

“比如呢？”烬楠问。

“这场战争结束的太过突然，我始终觉着不安。”藏风说。

烬楠说道：“从以往来看，罹锘是个目的极其明确的人，他不会为了他的目的之外的事浪费时间，如今他所觊觎的是将钢塔城创造成一个新的摩迦神界，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修真者、炼术师还是刺魂者，已不再是他的阻碍。所以这休战并不意外。”

“摩迦神界究竟是什么？”藏风问道。

“我们的文明是以生命所维系，而我们的生命是由生命体所维系，文明随着繁衍而传承、进化，而生命基元于我们的意识之外记录着进化的信息。”烬楠说，“但摩迦神界令生命摆脱了生命体的局限，以能量维系灵魂，能量不灭，灵魂不灭，这就是所谓的永生，意识的永存。只不过摩迦神界有着极为高深的体系，这包括于意识的维系，更包括于文明进化的演算。”

“这是你从元神中所获悉的？”藏风问。

烬楠点头道：“所以，我所了解的，罹锘应该也了解。”他这言语间又稍作停顿，转而说道，“只是……”

“只是什么？”藏风问。

“这未必是文明的巅峰。演算无论多完美，它始终受限于侠义的相对中。然而我们终归是置身这浩瀚的宇宙。”烬楠说，“如果罹锘将要创造的世界真的可以与我们的世界并存，也许才是更广阔的未来。”

“我依然无法理解你所说的这些。”藏风说，“相比之下，我更担心这个世界的命运。虽然你体内的元神已被禁锢，但毁灭依然无处不在。”

“从来就没有一劳永逸。”烬楠说，“相比你的担心，我更好奇的是，玄垣为什么要令我留存魂影。”

“这也是我所不解的。”藏风说，“我早已看出，玄垣一心消除元神的隐患，更觊觎圣晖王朝的王位。”

“可是他要登上王位，未必简单。”烬楠说，“毕竟此前明玑城一战之后，那些与我有关的谣言已然澄清，而那背后玄垣的阴谋更是已人尽皆知。从他极力推崇建立圣晖王朝，立我为王，到如今以他与我的约定令我失去王位。这其中的玄机，世人未必看不透。玄垣要登上圣晖王朝的王位，必须重建声誉。”

藏风猜测着问道：“所以他极力令你留存魂影，是为了于他的目的有所掩饰？”

“如果真是这样，在此之后，他必将大力推行新政来重建声誉。”烬楠说，“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刺魂者有刺魂者生存的方式。”藏风说道，“我们只想以我们的方式维系曚影王国，我们不会对疆域之外有所进犯，但圣晖王朝的新政，我们只会择优而选。”

“不仅是曚影王国，我想其他王国大概也会有如此的想法。”烬楠说，“但于玄垣而言，这无疑是集权的阻碍。所以此前离开荆杒城时，我才会向迦叶提及建立明王院与元老院。但愿这将令玄垣成为明君。”

藏风这时又说道：“为什么您不留在曚影王国，这里有猎影丘陵，有幽昙湿地和雾隐森林的南部一带，还有奇峰山地，隐居也不外如此。”

烬楠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我留在曚影王国，难免会引来玄垣的猜忌。不止如此，我也不能在此久留，明日，我就将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