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火神之劫（3/4）

，占据城镇，所到之处，近乎无人生还。”

“雷翼军团？”伊睨问。

“不，”月影说道，“我查探过锡尔城附近的城镇，最初是有序的进攻。但最近的城镇留下痕迹来看，却完全不同。应该是蝎狮骑士已经失控，只是以本能在作战，甚至还有蝎狮骑士之间战斗留下的痕迹。”

“生化机体，这些蝎狮骑士大概已经和曾经的獓狠没有分别，他们在占领城镇，划分各自的领地。”烬楠说道，“如果罹锘从一开始，就知道魔魂元核会令雷翼军团失控，那他这样做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就在这时，风中聚散的浓烟之上，一片光影如水波般浮动，随着光影渐渐的聚合于中央，空中显出钢塔城的形貌。

“是罹锘。”烬楠抬头看着天空说道，“你们先走。”

伊睨说道：“现在的你就连蝎狮骑士都应付不了，如果你留下，必死无疑。”

“相信我，”烬楠坚定地说道，“罹锘杀不了我，因为在我体内有他所畏惧的元神。”

“被禁锢的元神吗？”伊睨说道，“如果死亡是远方的起点，也许这一次……”

“我说了，我不会死。”烬楠怒道，“月影……”

一旁的月影接过话来说道：“如今，唯一可以解开烬楠元神禁锢，就只有生死的一刻，深处元神的觉醒。”

“所以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死。”烬楠说道，“我会尽我所能拖住罹锘，我们在明玑城会合。”

伊睨却依然摇头一笑，“你应该清楚，即便我如你所愿，也不过是一线渺茫的生机。”

“但至少……”

“我不想再离开你了，不想再离开你的身边。”伊睨忽然紧紧地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侧颈，“如果这是命运，我只希望，在我生时，至死有你在我身边。”

“没有所谓的命运，更没有所谓的注定。”烬楠近乎咆哮的怒吼道，“只有选择。”

“所以……”伊睨在他的耳边细声说道，“我选择和你在一起。”她说着，倏然将元符火神之力倾注于手心，将手轻贴在烬楠的胸前，赤色的火焰令烬楠于痛苦中蓦然一阵嘶吼，一道火神的咒印随着火焰的牵引缓缓的浮现于体外，又瞬间的消散。“我已经解除了火神的咒印。”

“即便是这样，我也无以突破第一层元神的禁锢，解开第二层元神禁锢。”烬楠说道。

“你曾经说过，这世上没有绝对。我相信……”

伊睨言语未尽，一股飓风倏然从天而降，弥漫的浓烟向着四周翻腾着渐渐散去，飓风中，罹锘庞大的身形从天而降。

烬楠直起身来，将面前的伊睨揽于身后，抬头看着临近的罹锘说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罹锘不屑的答道：“我所做的一切又岂是你们所能理解。”

“难道你还不明白，摩迦神界并非完美，他只是无知的自负创造的禁锢，而摩迦早已意识到，脱离生命的本质，以能量重构虚幻的世界维系意识的永生，不过是令意识走向进化的终点。意识是无法独立进化的，唯有依托生命的本质对于宇宙的感知。而摩迦神界所模拟的感知不过是遵循法则的禁锢，终将丧失意识个体的差异。这就是摩迦神界的缺陷。”烬楠说道，“所以在娑罗双树创造新的轮回之初，摩迦神界于此介入，将上一纪文明末期残缺的生命基元创造了曾经的人类，那正是修真者与刺魂者。而这一纪的文明真正的拥有者其实是那些凡人。曾经也是凡人的你，难道要破坏这属于自己的世界，重蹈摩迦的覆辙吗？”

“既然你也知道这一切，那你也该了解，摩迦创世的目的。”罹锘说道，“正是因为摩迦的文明走向进化的尽头，所以才觊觎在这世上重建曾经的文明，作为观摩者寻找进化的前路。只可惜，进化末期的人类与进化初期的人类共存于一个时代，终究造就了文明的混乱。为了打破这混乱，摩迦创造了所谓沉睡的摩迦躯体的元神体，觊觎令我得获远古的科技，以科技加速凡人的进化，意图跨越漫长的进化，重建远古的文明。但摩迦却低估了我们于自由的渴望。而今时，摩迦已无法控制我，而我将创造完美的未来。一个由能量维系的神界与现实世界并行的文明。”

“而这正是你最大的失误。”烬楠厉声说道，“你觊觎掌控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这两个世界都将因为你而失去应有的自由。”

“你错了。”罹锘说道，“相比过去的漫长，在这短短两百年间，凡人所以能够成为强大的机甲师，正是因为修真者的压迫。压迫将迫使反抗，而正是反抗的意识催生着文明极速的进化。所谓自由与和平只会令文明停滞不前。”

“你所说的文明只会带来无尽的战争，而战争建立的文明也终将令文明走向毁灭。”烬楠说道。

“这一切终将交与未来去决断，而今天，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罹锘这言语间，驱使着元符哀霜凝聚风中的水汽，于身后化作一道道水流辐射开来，又汇聚于前方，顷刻凝结成冰，俨然一支冰霜的巨剑向着伊睨刺去。

伊睨驱使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