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天启（完结篇）（4/5）

直教那元形散作流萤般的光尘。紧接着，银盾环绕于流萤般的光程渐渐的聚集，直至聚合成碧色的光体，罹锘庞大的身躯倏然凌空而落，将那碧色的光体融合于体内。须臾间，他的机甲层层碎裂、崩落，重塑的元神就像燃烧着黑焰的巨魔。他的身后倏然展开烟云般的双翼，双翼之上，一道道黑色的烟雾升向高处的天空，又倏然化作无数陨石，拖拽着黑色的浓烟坠落而下。

就在陨石如雨而落，即将落向荆杒城中的一刻，倏然间，空中波动一片金色的光影，这光影俨然一片渊面，陨石坠落其上，爆裂激起的火焰与浓烟如狂风中的海面，层层的翻滚。

娑罗双树下，黑色的飓风倏然一片金色的光芒中散去。化身元神的烬楠站起身来，从他的背脊之上生出细密的金色细丝，这细丝细密的交织，聚成一只只层叠的翼。

随着烬楠的驱使，空中金色的渊面波动着，化作无数的光芒四射开来，陨石冲击的震波令火焰与浓烟向着四周散去。

“难道化身元神也无以令你放下你那虚妄的梦想吗？”烬楠向着面前的罹锘说道。

“难道化身元神的你依然觊觎守护这残破的世界吗？”罹锘言语间，手指天空，一束暗影刺向钢塔城下方中心的元神体。须臾间，钢塔城魔神殿之下层层的钢铁之门接连的展开，一道刺目的光芒纵贯而下，当那光芒的中心脱离钢塔城的一刻，整片天空顿时笼于一片金色的光芒中。这光芒又急骤的聚合，于天空显现一颗闪亮的沙尘。“即便摩迦也不曾预料，我创造神界的这一天。而我将是这神界与这宇宙的未来。”

“你真以为那是神界吗？”烬楠说道，“你语中所谓的摩迦神界，不过是另一个微观的宇宙，在那宇宙中也终将衍生出无数的娑罗双树。在那里同样没有永恒，唯有时间相对的延伸，那不过漫长中于永恒的错觉。摩迦正是因此生出遵循娑罗双树的法则，与将娑罗双树视作禁锢的分歧，曾经指引你的正是那后者。”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罹锘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已有答案，只是你不愿相信，你无以承受于真相的恐惧。”烬楠说道，“即便此时你眼中的宇宙，相对另一个宇宙，也不过是如同摩迦神界的存在。随着宇宙于微观的无限衍生，令时间得以无限的延伸。但即便如此，也同样无以回避最终的毁灭。也许那毁灭就在瞬息之间，只是因为无限于微观的衍生，令时间被延长。一如梦境之中的梦境，再由层层的梦境之中无限衍生的梦境。”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罹锘说道，“我将取代娑罗双树，衍生无数的宇宙，获取无尽的永恒。”

“这样的永恒意义何在？”烬楠反问道。

“那你守护这注定破灭的世界，意义又何在？”罹锘反问道。

“一切的意义不在于对永恒的追求，只在于我们于轮回的认知。”烬楠说道，“这就是答案。”

“那是你的答案。”罹锘怒声说道，“不是我的。”

“既然如此……”烬楠言语间，倏然冲向罹锘，光与暗的冲击，元神释放的能量似激流般直冲天际。

“我们同为元神，你我一战带来的唯有毁灭。”罹锘怒声说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烬楠倏然令身后的翼折落于背脊，化作金色的流光，这流光于烬楠的面前聚成一道光剑，倏然刺向罹锘。

逼近的一刻，罹锘倏然折下身后的黑翼，以其中一只黑翼化作一道暗影之盾，借以暗影之盾的阻挡，顺势腾空而起。随即、又以另一只黑翼化作战矛，向着烬楠刺去。

烬楠驱使光剑化作光盾阻挡于上空，黑色的战矛刺击着金色的光盾，一时间、流光与暗影于空中肆意的翻卷。

与此同时，烬楠手指天空，上方的钢塔城倏然传来阵阵的雷鸣，在那轰鸣声中，倏一道黑影穿透钢塔城的下方，纵贯而下，落地的一刻，黑影倏然消散，现出渊沦之剑。

烬楠握起面前的渊沦之剑反身跃向娑罗双树巨塔般的主干之巅，立于娑罗双树第二层咒印之上，蓦然将手中的渊沦之剑刺入咒印之中。

倏然间，一片黑色的暗影向着四方辐射开来，在罹锘所创造的微如沙尘的神界之下，形成一片暗影的渊面，这渊面直将罹锘的元神吸入其中，又于渊面的上方汇聚成束，被注入罹锘所创造的神界。

与此同时，咒印的中心，一道黑影穿破上空钢塔城下方中心的元神体，直冲天际，于钢塔城的上空生长出如倒立的巨塔般的树干，黑色的巨塔延伸于天穹之上，衍生出繁密如枝叶的暗影向着四方蔓延。

在那暗影的枝叶间凝结起一片光尘，又纷纷而落，这些尘埃般的光影随着烬楠的指引没入地上的生灵之体，凝聚生命基元，又再次升向空中，向着娑罗双树的中心极速的聚集。

娑罗双树的中心，暗影与光印入衍生的藤索于钢塔城的中心延伸开来，直至四方的钢塔城被笼于其中。

那些凝聚着生命基元的光尘，随着娑罗双树于钢塔城的蔓延，光影流转，隐没于钢塔城中。

而此时，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