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内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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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内幕

“那胡公子呢？”

孙妙兰苦涩笑道：“他……不过是镜花水月，早些忘了，也便罢了……”

她语气酸楚，凉音记起孙妙兰此前提起胡公子时的娇俏模样，还有那个被贼人偷去、一针一线皆是情意的荷包，心中更加难过，哽咽问道：“那……姐姐何时动身？”

“梁大哥说，需得在入冬前赶到乐州，路上还要花费不少时日，想来也就是这个月末吧。”

“姐姐以后还回来吗？”

孙妙兰轻轻摇头：“娘亲既然跟着，我便不必再回尚城了。”

说着，她不禁潸然泪下：“梁大哥年长我7岁，句句不离婆母着急抱孙儿的事，想是不久便会缚住了手脚，更不得回来了……凉音妹妹，我，我舍不得你……”

两人凑在一处说了会儿体己话，孙妙兰擦去泪水，强笑着说道：“今日将话说开，我心里也自在了许多。凉音妹妹，去乐州之前，我想常来坐坐，行么？”

凉音连连点头，送走孙妙兰，她回屋躺下，思前想后，不胜唏嘘。

辗转了一阵，凉音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将头脑清空，刚有些睡意，外面又有人叩门。

凉音来到门口，随手抄起一旁的扫帚，警惕问道：“是谁？”

来人低低回应：“凉音，是我。”

听出是陆文砚的声音，凉音急忙将门打开：“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实在放心不下。凉音，明日就比赛了，你得养足精神才行，我还是留下陪你吧。”

凉音不由嘟起嘴：“我明白了。绣坊的事，你已经知道了，是么？”

陆文砚点点头：“商婉心处心积虑，孙姑娘如何斗得过她？你别急，此事从长计议便是。”

“你也太小瞧我了，现下最紧要的是拿到那10两黄金，你若不来，我怕是早就睡着啦。不过呢……”

她略停了停，由衷说道：“文砚……谢谢你。”

陆文砚习惯性地想要调侃几句，但对上凉音盈盈发亮的眼睛，竟然瞬间红了脸，颇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去：“你我之间还道什么谢……罢了，那你早些睡，我先走啦。”

陆文砚走后，凉音心中妥帖了不少，很快沉沉睡去。

五更天，凉音起来给娘亲做了早饭，揽镜自照，特意梳了朝云髻，又将陆文砚送的步摇戴上。

凉音娘在一旁看着，止不住地笑道：“今日要比试的不是看账么？莫非娘听岔了，其实是选美人？”

凉音吐了吐舌头，轻巧起身：“娘，您好生歇着，我出发啦。”

她出了门，陆府的马车早已到了，陆文砚站在阶上等候，面色如玉，顾盼神飞。

他扶着凉音上了车，柔声叮嘱：“彭掌柜先自过去了，待会儿咱们在闲云居正门与他会合，你们一起进去，莫要落单。”

略想了想，又认真说道：“外人是不能进入赛场的，只能在外围观看。彭掌柜近年来虽不怎么管账了，但宝刀不老，想来总能陪你到赛程过半，你俩也好有个照应。”

凉音点头答应：“嗯，知道啦。”

“是了，若他们使诈，你也不要硬碰硬，先全身而退，咱们再作计较。”

“好。”

“对了，听闻宝华楼也派了人来，你不妨与他结识一下。”

凉音歪头轻笑：“还有什么？陆公子一并吩咐了吧。我路上打算养养精神，免得你到时候絮絮叨叨地吵人。”

陆文砚也不由笑了：“好，那你眯一会儿吧，我不说了便是。”

天光大亮，车子在闲云居门前停住，陆文砚扶着凉音下了车，见四周已经聚了上百人，还有车马陆续前来，凉音不禁有些惊讶：“这么多人？”

陆文砚展开折扇，一边摇动，一边笑道：“一来是奖金确实可观，二来尚城已经有数年未曾举办这样的比赛了，所谓同行相轻，哪家的帐房先生不想压旁人一头呢？”

凉音耸耸肩膀，顾自四处张望，陆文砚看透她的心思，低声轻笑：“不必看了，我已经让御风打听过，此次比赛只有你这一名女子参加，独一无二。”

见他们来了，先到一步的彭掌柜急忙上前会合：“公子，苏姑娘。”

陆文砚微微颔首：“几时入场，可有人通知？”

“通知了，待会儿按照报名的次序入场，我跟苏姑娘应当是挨着的。闲云居寻了不少精干的学徒帮着张罗，几位老掌柜也都在。”

说话间，齐威引着一位身着紫色长衫、看上去颇为精明的男子走来，拱手说道：“陆公子，彭掌柜，苏姑娘，你们早就到了？”

接着微笑介绍：“这位是我们宝华楼的丁掌柜，今次也会参赛。”

丁掌柜向各人分别施礼，随后转向凉音：“苏姑娘，久闻大名。”

凉音急忙还礼：“丁掌柜，您太客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