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拆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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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拆穿

陆文砚苦笑摇头：“你以为呢？凉音那般有主意，现下又急需用钱，难道真能听我的不成？”

旋即摆了摆手：“罢了，先做正经事吧。”

听闻凉音来了，文孟杭急忙出来相迎，凉音福了一福，径直问道：“文掌柜，您之前说的看账一事，可还作数么？”

文孟杭有些诧异：“作数。只是……苏姑娘，恕我冒昧，陆公子不是说，不愿让你插手此事么？”

凉音点了点头：“是。但我还是想试试，一来是因为技痒，二来也是为了那酬劳。”

文自杭闻言大喜过望：“那太好了，苏姑娘，请移步暖阁，我这就让伙计将账簿取来。”

陆文砚和御风躲在暗处，听说他们要去暖阁，陆文砚面露难色，御风看看自家公子，不禁叹了口气：“公子，若要听得真切，怕是只能上到房顶了，可您……”

陆文砚把心一横：“无妨，我不怕高，你帮我一把便是。”

御风依言将他带上房顶，侧耳听着下面的动静，循迹而行。

刚走了几步，就听陆文砚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唤道：“你，你……等等我！”

御风略想了想，折返回来，将两人的衣带牢牢绑在一处：“如此便好了，公子，随我来。”

陆文砚踉跄跟了一路，片刻也不敢朝下看，好不容易到了暖阁所在，顾自战战兢兢地趴伏在瓦片上，见一旁的御风气定神闲，不由暗暗咬牙。

御风掀开几块瓦片，暖阁内的情形清晰可见。

文孟杭和凉音相对而坐，丫鬟端来茶水点心，过不多时，一名帐房先生模样的男子送来账簿，他垂手立在一旁，额上见汗，不时偷眼去看凉音。

一个时辰之后，凉音核算完毕，她迟疑片刻，向文孟杭说道：“文掌柜，从账面来看，文二掌柜确实做了手脚……”

文孟杭早有准备，黯然点头：“嗯。苏姑娘，不知差了多少？”

“一共是8423两。”

文孟杭大吃一惊：“这么多？”

凉音此时想起什么，微微皱眉：“是了，这账目漏洞百出，很多地方都是明打明的假账，我不明白之前那几位帐房先生为何会看不出来……”

话音刚落，忽听院中一阵脚步声响，文孟杭抬头看时，只见十几名男子气势汹汹，为首的正是文二掌柜。

文孟杭蓦然起身，指点着他问道：“春旺，你，你这是做什么？”

文二掌柜冷笑一声：“姐夫，今日事发，我也不想瞒你。我自己在外面开了几间铺子，做的是药材生意，有时周转不灵，便从闲云居账面上取些银钱救急。您当真要与我计较？”

文孟杭气得周身发抖：“你，你……这么大的数目，便是我不与你计较，只怕官府也要与你好生说道说道！”

文二掌柜登时沉下脸来：“姐夫，此事原是家事，并没有什么，今日若就此遮掩过去，也便罢了，若你执意要闹开，休怪我不客气！”

文孟杭转向一旁的丫鬟，颤声说道：“去，差人报官，快去！”

丫鬟却早已软了手脚，文二掌柜上前一步，冷冷说道：“这尚城之中，真正数得上的大户人家，都是去京城制作首饰，对家宝华楼和点翠银楼又蒸蒸日上，你不理俗事，要不是我做些旁的生意贴补，闲云居如何能撑到今日？莫非你以为卖几样钗环珠玉，就能供得上平日吃的那许多灵芝虫草么？”

说着，他向手下使了个眼色，十余名精干男丁得令上前，将文孟杭和凉音团团围住。

对上御风询问的眼神，陆文砚重重叹了口气：“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下去帮忙。”

御风点了点头，轻巧站起，纵身跃下，两人却都忘了衣带尚绑在一处，陆文砚措手不及，连滚带爬地随着下落，好在御风反应及时，伸手相扶，总算堪堪站住。

暖阁内此时已成逼迫之势，门前却突然凭空多出两个人来，众人纷纷转头，陆文砚轻咳一声，掩去狼狈，强撑着笑道：“你们这么些大男人，将一位弱女子围在中间，是何道理？”

文孟杭又惊又喜：“陆公子？”

文二掌柜曾见过陆文砚几次，他忌惮陆府的势力，不禁有些犹豫，见状，御风朗声说道：“我已然给刘捕头递了消息，文二掌柜，您若真有分寸，就此罢手，事情还可转圜。”

此言一出，文二掌柜恼羞成怒，领着手下一拥而上，御风并不拔剑，空手应对，陆文砚也抬起手臂遮挡，来到凉音身边。

御风出手如风，旁人还未看清究竟，已经放倒了4名男丁，他护在陆文砚和凉音身前，目光如电，环视众人。陆文砚则伸手揽住凉音，关切低头：“凉音，你没事吧？”

凉音怔怔望着他，想到之前自己扭伤脚、廪实和春雨被困在房顶、孙妙兰为“陈洛雪”所骗……电光石火之间，她蓦地明白过来，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何滋味。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