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2/3）

何难还未说完的话。

“你自己都说只是法律上的了，那就没什么问题。相信我，他不是你的良人，他太过聪明，城府深，心计重。还有桑家的那一摊子……你……算了。”

“我知道，可是……柳何难，你想过没有，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友情不是更加稳固吗？”

她本是想提到潘绮的，潘绮喜欢柳何难，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可是她却没有资格这么说，因为她时当事人，虽然很诧异。就如她向云端表白一样。

倘若云端说：“那柳何难怎么办？他喜欢你这么些年，你忍心负他么？”

最伤人的不是拒绝，而是不接受你却还要将你推向另外一个人的怀抱。

何其残忍。

柳何难没再说话，眼底尽是冷意，停顿片刻之后转身就走，背影在宽阔的路上一直前进，孤独、萧条。

苏婉嫣在后面想要叫住她，却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悻悻的收回横空的手，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逛街的心情消逝的无影无踪，静静的窝在房间想了很久，却还是想不出任何柳何难喜欢她的半点头绪。

“唉……”这是她这天叹的第一百回气，绞尽脑汁还是没能想明白。

最后只能用小说家的思维得出结论：知道原因那也就不叫爱情了。

或者只是一个眼神的碰撞，爱情就是莫名其妙地产生了，就如她和云端一样，直到现在，她也同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云端。

喜欢了，便是喜欢了。爱了，便也就是爱了。

一直到除夕，苏婉嫣都处在晃神的阶段，甚至在家里听到柳何难的名字都会微微地不自在。

她承认有点心虚，具体因为什么却也说不清楚。

苏婉嫣从来就没有守岁的习惯，反而是苏年和韩清，特别是苏年，他会看到春晚落幕，拿着他老旧的钢笔，在纸上写下春晚节目的顺序，还有是谁表演的，舞蹈是谁。

苏婉嫣也曾问过苏年为什么会坚持这么多年，他拿着笔思考了很久，最后回道：“第一次写这个节目单是十二岁的时候，也没什么特殊意义，只不过是你奶奶想要测试一下我的记忆力和反应能力吧！往后每年也就成了习惯，现在写写，也算是怀念一下你奶奶。”

她靠在沙发上，强迫自己努力的睁开盯着液晶电视的显示屏，困得厉害。

云端也在客厅，跟韩清聊得很开心，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苏年忙着写节目，欣赏节目，压根就没空理会她。

她耷拉着眼皮盯着时钟的指针指到了十二点的时候，节目里恰好能看见主持人报幕，最后一个节目。

苏婉嫣从沙发上蹦起来，小步挪到苏年身边，拱手给苏年作揖，咧着嘴大喊：“老爸，拜年、拜年，红包拿来！”

这是她儿时的把戏，只有守岁了，苏年给她的红包会更丰厚的。长大后就懂了，不管你熬不熬夜拜年，只要你缺钱，苏年是肯定会给钱的。

上大学后就没有收过压岁钱了，往往是手中的钱还没有用完的时候，苏年就会主动给了。

大学这将近四年，苏婉嫣就从未收到压岁钱。

苏年手握钢笔看了很久，浓黑的墨水在白色的背景下渲染的一片心惊，愣了良久后旋即笑开了，“你个小东西，就是想框我的钱，我说怎么今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虽嘴上和语气里带着些微的埋怨，却还是心甘情愿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继而微微笑的放在她手心。

“这是你老爸一年的工资了，以后我可就专心养着你妈了，要悠着点用啊！”

她原本因为能够拿到压岁钱，将钱还给云端而开心，拿着这张银行卡却觉得心中万分萧条，一直凉到心里。

虽然云端说那个包包是送给她的，可是她却不想接受，他们这样的情况，越是恩惠，她就越会当成施舍。

她是不是真的不该再找苏年要钱了？窗外墨染的黑，和她眸子一样的颜色，她出神的盯着手上的那张银行卡，用尽全力拽在手心。

苏婉嫣本想就此还给苏年，让后凌然而严肃地对苏年和韩清朗声说：“我苏婉嫣不用你们来养了，往后就要我来养你们吧！”一派豪情与霸气。

可就像如鲠在喉，她现在的能力她自己是知道的，云端那两万她就还不了，现在拿什么来说大话。银行卡在她手心可硌得生疼，却还是硬生生挤了个微笑。

“妈妈，你看爸爸多偏心……”苏婉嫣嘟哝着蹭到韩清身上。

韩清慈祥的摸向她头顶，本来攒着灿烂的笑，骤然间却热泪盈眶，哽咽的不成声。弄得苏婉嫣手忙脚乱，拿出纸巾就给韩清擦眼泪。

苏婉嫣没来得及发问，韩清也拿出了一张银行卡，塞在她手里，“嫣儿，你和云端的婚礼，你也不要怪他，生在桑家，便也由不得自己了。”

她一僵，半响才慢悠悠偏过头，疑惑的想着这句话：“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虽不懂，却还是知道韩清的话，指的应该是她和云端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