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小女人清清（1/2）

一百三十九、小女人清清

“苹果……你还吃吗？”贺桐轻声地问，我没吭声。

“那……时间不早了，你也休息吧，我先走了。那个……公司那边给我打电话，说有事情要我回去……我明天就先不过来了，明天大概叔叔阿姨他们会来给你办出院手续。……我帮你找了一份新工作，说好了周一面试，你一定尽量赶回来。还有……之前我……向你求婚的事……你若没想好就先别回答我了，等你工作的事稳定里，咱们再商量……不着急……”

半天没有等到我的回答，贺桐很尴尬，最后只能关门离开，留下一室的安静给我。

头顶的荧光灯终于支撑不住，灭了。房间内外太过安静，压抑地让人透不过起来。我终于忍不住坐起身来，向窗外眺望。医院内灯光一片，而院墙外的世界更是霓虹闪烁、灯光耀眼。我受不住诱惑，起身披了件外衣，避开护士们的视线，离开了医院。

孤身一人走在大街上，感觉有些格格不入。时不时有人在我身后指指点点，说我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没常识的家伙们，一般城市的精神病院都会设在偏远的地方而不是闹市区附近。

我满不在乎地在街上晃悠，看着沿途的风景。明亮的橱窗，成对的情人，欢快的喷泉，嬉闹的孩童，人群中还时常有音乐声传来。这里跟溪镇堡的夜市有着不同的风景，当然，人也不同。

貌似，我在那边的世界从来就没有一个人独处过，无论我走到哪里，都至少会有一个人陪在我的身边。为什么我第一次盘下然姐的客栈，将其更名为云止客栈的时候，我会有一种“我有家了”的感觉，而在这个霓虹闪烁的世界却觉得格外寂寞呢？想起这些，我不禁蹲在路边，把脸埋进双膝，无声哭泣。

音乐声响起，近在咫尺，是手机，在我外衣口袋里。我顺手抹一把脸上的眼泪，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声音立刻温暖了我的心，是清清。

“喂！小云，我到医院看你，怎么找不到你的人影？你在哪儿？”清清略显着急，看样子正在找我。

“清清……我在外面……我迷路了……你来接我，好不好？”一贯的撒娇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给男朋友打电话。

“你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标志？你留在原地不要动，我去接你！”清清又好气又好笑。

“我不回医院！我要去唱K！”继续撒娇，这是病人的特权。

“你是病人！病人要有病人的样子！你不是明天才出院吗？我明天在陪你去唱K。”清清现在想顺着电话线爬过来揍我一顿，我知道。

“我就要现在去！”我也知道自己很欠揍。

“好！你等着我，告诉我你现在周围都有什么建筑物？我听着好像很吵闹，是不是有什么商场、广场之类的？”我赢了。

“让我看看……”一抬头，巨大的商场招牌就映入了我的眼帘，我笑了。

经过了一番折腾，我和清清终于坐进了某个K歌广场的包间里。我还穿着医院的那身病号服，而服务生则毫不在意，就好像我的穿着很正常似的。留下简单的果盘饮料之后，服务生退出房间，只剩下我和清清两个人。

清清正低头翻看着手中目录，而我则贪婪地盯着她的脸，用力地想要看清眼前这个我可能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的好友。

她的眉眼都没变，只是学生时代微微的婴儿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显成熟的脸型。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风衣，里面好像是一套还没有来得及换的职业套装，再看看她放在旁边的行李箱，她可能一从同事哪里得到消息，就赶过来了。相对于贺桐的卖乖，清清的行为才更让我感动。她的气质变了，变得更有自信，更明朗了。上学的时候，她就比我强，一直都是我在依赖她，到现在也是，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

“就这些，怎么样？够你嚎半宿的！”清清将目录送到我的眼前，随手指了十几首。我的胡思乱想时间到此结束。

“清元圣帝所作歌”？”看到这些熟悉的歌名，我下意识地冒出一个不应该存在于这里的名词。

“嗯，好像是素妃编撰的吧？”清清也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回应。

可是没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将麦克抓在手里大声地唱了起来。啊！讨厌！欺负我运动白痴，下手慢啊？我飞身扑过去开始今天第一轮地抢麦行为。包厢里的热闹气氛正在逐渐上升。别看只有两个人，照样热闹。

嚎歌的确是一种非常有效的解压方式。我们点选的曲子都是平时经常唱的，可问题在于平常我们是唱歌，而不是放开嗓门吼。所以，没用多长时间，我们俩的嗓子就都哑了，抓起桌上的果汁大口大口地喝着，滋润我们可怜的嘴巴。

我躺在清清的腿上，她也四仰八叉地靠在沙发背上，我们开始了休闲活动后的闲聊。

“那个素妃长得漂亮吗？”我的八卦兴趣被挑起来了。

“还行，他进宫的时候，我都四十多岁了。我觉得他长得有些像玉儿，所以对着他笑的次数大概多了一些。”素妃那时的